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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沒有實質的猩紅色怨力濃霧瞬間翻湧起來,魔術師裝扮的零背後有一道虛影若隱若現。
透過幾乎要化為實質的猩紅色迷霧,行歌沉窺見了在零腳下虛幻的屍山血海,腳下盡是巨大的遺骸,彷彿是世界隕落後所留下的痕跡。
“這傢伙,到底是殺了多少人啊。”
面對這驚人的氣勢,行歌沉幾近喘不過氣來。
隨著怨氣浪潮的翻湧,零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越發優雅起來,像是一位彬彬有禮的紳士在恭迎客人一般。
在魔術師一般的外表之下,隱藏著極端的黑暗和難以想象的罪惡,彷彿人類的外表是一道空殼,在其內部是一頭難以想象的邪惡之獸。
忽然間,行歌沉似乎明白了為什麼他可以這麼悠閒地對待自己,在這零的精神世界,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地體會到零身上那濃郁到化不開的惡意和怨憤究竟有多麼龐大,多麼厚重。
這種已經在怨力中墮落到極致的靈魂,還真是給人一種.....
無力感呢。
行歌沉面對這恐怖到麻木的惡意,咧開嘴笑了笑。
“真的想知道你原本的過去都經歷了些什麼,現在還是請你死去吧。”
行歌沉踏步向前,迎著漫天的怨力濃霧,一手拔起藤槍,拿出空之鑰。
身後的兄妹二人也跟隨著行歌沉的腳步,忍著怨力的侵蝕努力踏步向前。
零臉上優雅的笑容越發明顯,隨意地在空中揮舞起雙手,神情癲狂地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還真是有趣呢,明知自己會死但還是要向前的勇敢嗎?”
下一瞬,零提著左手邊的黝黑手杖瞬間出現在行歌沉眼前。
“那麼讓我檢驗一下你的這份勇氣有多少重量吧。”
“轟”
行歌沉手中的藤槍與零手中的手杖發生了金石碰撞一般的巨響,藤槍被盪開之後,行歌沉穩了穩重心,飛快地向零的胸膛刺去。
零卻像擁有預知能力一般,藤槍還未刺出,他便迅速地扭轉身體將這道攻擊躲閃開來。
似乎察覺到行歌沉的驚訝,零咧嘴笑了笑,像是想要炫耀一般,開口說道:
“這是我的心靈魔術,作為一名魔術師,我有義務為我的觀眾挨個介紹我的魔術。”
話語未完,緊接而來的便是一道肘擊,將行歌沉掀飛出去,沿途帶過一陣猩紅色的氣浪。
這個時候,在身後找尋機會的荒傲天襲身上去,右拳凝聚起大量的靈力,拳頭首端隱隱有龍首一樣的虛影浮現,向著零的背後落下。
轟鳴迸發!
一陣由靈力碰撞而形成的霧氣遮擋了視線,沒過幾秒,一道身影迅速從霧氣中倒飛出去,正是受傷的荒傲天,胸口處的傷口正汩汩向外流著鮮血。
煙霧逐漸散去,顯露出來的身影正是零,此時的他左手處的手杖換成了一把雨傘,那把雨傘在他手中悠閒地轉弄著,在雨傘的傘面處有著一道巨大的漏洞。
“記好了,這是傘類魔術---遮天蔽日。”
“替死效果嗎?還是說是一種另類的防禦招式。”荒傲天擦拭著嘴角緩緩溢位的鮮血迅速思考著。
還沒等零的下一句話說出來,他的身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刻畫了法陣,荒冥靈正在不遠處催動著剛剛刻畫下來的法陣。
“咔嚓”
零腳下的地面沒有崩塌,而是被完完全全地置換成寒徹入骨的冰面。
自冰面而上,是一道道猙獰的如同冰塑一般的手臂緊緊地拉扯著零的雙腿,同時釋放著寒意試圖去冷凍他的身體。
零的嘴角仍然噙著玩味的笑容,剛要從這道對他來說微乎其微的控制之中解脫出來之時,胸前驟然多出一道灰白色藤槍,他緩緩地低下頭,錯愕地說道:
“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融合了空之鑰空間力量的藤槍,被行歌沉喚作破空槍,可以穿梭空間縮短藤槍到達的時間,至少在被控制住的那一秒零避無可避。
“重創!”
零的胸腔已經被藤槍所穿透,奇怪的是他的身體並沒有像行歌沉預估的那樣向外流淌著鮮血,而就像是刺破了一個紙人一樣毫無反應。
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勢,零的眼神開始變得認真起來。
“呵呵,看來還真的不能小覷你們呢。”
零不顧身上的傷勢,笑了笑,雙手向兩邊伸開。
下一刻。
零的身體就從被破空槍貫穿的那一部分分割開來,接著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移動到旁邊又重新契合到一起,配上他嘴角上噙著的笑容看起來詭異無比。
身軀上已然沒有了任何傷勢,上下身也完全沒有任何裂隙,唯一受傷的便是類似於魔術師禮服的衣服從腹部那裡開了一個大洞。
零臉上掛著優雅的微笑,向行歌沉三人做了一個標準的鞠躬禮。
“舞臺魔術---大變活人”
三個人同時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驚訝和嚴肅。
“他到底還有多少招式沒有用?”
行歌沉單手握緊手裡的藤槍,眼前的零到底有什麼弱點,自己真的能夠擊敗他嗎?
零冷漠地用猩紅色的眼瞳凝視著眼前三人,大手一揮,漫天的撲克牌如同傾盆大雨一般降臨在下方。
行歌沉三人便立即躲閃,沒有讓這些撲克牌落到自己的身上。
零單手在半空之中張開。
摁下。
“轟,轟,轟”
落下的漫天撲克牌瞬間爆炸發出耀眼的亮光,產生強烈的衝擊,將三人全部掀飛出去。
行歌沉緩緩地直立起身子,口中的鮮血止不住地向外流淌,漆黑的眼瞳緊緊盯著站在半空之中的零,咧嘴一笑:
“我知道怎麼擊敗你了。”
早已纖維化的身軀之中血肉在不斷地湧動,漫天的藤蔓自行歌沉的腳下連通起大地,無數的養分自大地的深處湧向行歌沉原本萎靡的身體,讓這副身軀重新恢復活力。
他的臉龐,軀幹,雙腿都顯露出了木質化的特徵,甚至在毛孔之中還有些許嫩芽伸出表皮,這是灌輸了過多生命力的表現,即使貧瘠的大地在行歌沉的極力汲取之下也會被汲取無數的生命力出來。
他向前重踏一步,身體的速度今非昔比,迅猛無比地衝向近處的零。
見到此狀,零立即舉起左手中的有些殘破的黝黑手杖。
向前方一指。
一道炙熱的火柱便從手杖的前端湧了出來,如同炎神最為憤怒的回應,橫衝直撞地衝向行歌沉。
而身軀已然纖維化的行歌沉,自轟鳴與呼嘯之中,頂著炙熱炎柱呼嘯而至,衝向零的身旁。
沒有做出攻擊,而是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零,見到此狀,零的眼神中才開始流露出一絲慌亂,左手上的手杖瞬間變小,單手橫舉在兩人之間。
下一刻。
那黝黑的手杖瞬間變成最為銳利的利劍貫穿了行歌沉的身體,從前到後。
儘管身軀已然纖維化,但那股鑽心的疼痛還是讓行歌沉咬緊了牙關,沒有猶豫,伸出雙手用盡全身的力量盡情地撕扯零的衣服。
零見狀,不停地用手中銳利的長劍在行歌沉的身體中來回進出。
“啊啊啊啊”
行歌沉嘴中發出最為悽慘的吼叫,但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停過,從地下蔓延而出的藤蔓緩緩地包裹住零,利用藤蔓表皮上的根系不斷地侵蝕他渾身的衣物。
在一旁的兄妹二人,也是不斷運用術法去治癒行歌沉的身體,但由於兩人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所以他們兩個想要去攻擊零都做不到。
過了一會,零身上的衣物不是被行歌沉撕扯掉,就是被藤蔓所腐蝕掉了。
貫穿行歌沉身體的利劍也逐漸恢復為手杖的形態,零反抗的力量也逐漸消失,原本在半空中的身體也逐漸地降落到地面上。
在一旁的兄妹二人迅速將兩人分割開來,荒冥靈負責給行歌沉療傷,荒傲天負責將零限制住,不過以零此時的實力也掀不起什麼浪花了。
遍體鱗傷的行歌沉躺在地上,看著眼前的荒冥靈給自己療傷,他勉強自己支撐起來,開口說道:
“我這一次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