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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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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樹落日殘霞,輕煙老樹寒鴉。西風把天空刷得越加高遠,鴻雁成群結隊向南而去,幾場秋雨過後,身上衣衫更顯單薄,戶外活動的身影減少,更多人家生起了爐火。

華承遠遙望著西南方向,想象著此刻的南方應是溫暖如春。劉千離開後,他即刻回到書房,揮毫沷墨給父親寫信。此番劉千前來威逼利誘,無非是看中他身後的華家。鹽政改革需要一個決口,他已然做好了準備,當以天下百姓為重,為鹽政改革身先士卒。

剛剛封好信,正準備讓華青快馬加鞭送去白錦,卻見他急匆匆而來,自袖裡拿出一封信遞給他。

“公子,這是晏華姑娘給您的回信。”

他急忙接過來,是他送給她的浣花籤。粉色籤紙裡夾了幾朵雁來紅。這本是一種極普通的植物,生長於山澗崖壁,於深秋開花,花大如冠,鮮豔明亮,香氣濃郁。

她說宮內的花都很嬌貴,若無花匠精心培育,養出來的花面黃肌瘦,倒不如這雁來紅,粗枝大葉好養活,隔幾日澆上水,隨風都能開出花來。

開了原無雁,看來不是花。這雁來紅不是花卉,而是一種藥材。晏華所說的花,不過是它的莖葉。到了深秋,莖葉變為深紅,顏色絢麗,常讓人誤以為是花。雖花葉乾枯,仍有沉鬱香味。

他的腦海浮現出初見晏華的情形。那日宮宴,他飲了些許烈酒,頭腦略有些暈沉,不覺走到宮殿外。聽見後殿傳來飄渺樂音,琴聲如夜風拂過,帶來秋風掃落葉般的哀婉,彷彿訴說著無法言說的心事。

他不由循著那樂聲而去。只見高樓水榭臨江渚,閒雲潭影日悠悠,曲徑通幽處,一座亭子映入眼簾。晚風吹過水榭,拂動白色的珠簾,山色湖景搖曳之際,隱約可見兩位少女一坐一立。

那坐著的女子未施粉黛,兩彎似㗤非㗤眉,一雙似泣非泣目,平添幾分嬌柔之態,呈現出柔弱病態之美。她的雙手如蝴蝶般在琴絃上舞動,那琴絃便如流水,自山間叮咚而來。

隔著茫茫水榭,隔著如水月色,華承遠月下聽琴,竟至入迷。那琴音沒過芳草,浸潤湖水,透過水榭,直透人心。華承遠暫時拋卻人情世故,名利糾葛,只想做個撫琴弄弦的閒人,對這一溪水、這一壺雲,這一佳人。

幽愴哀怨的音色不斷流淌,女子彈得入了神,對周圍環境深然未覺。那站著的女子看到走過來的華承遠,差點驚叫出聲。華伸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女子捂住嘴唇站立一旁,眼神裡仍露出驚疑和戒備。

華承遠並無進一步動作,只是靜靜地佇立一旁,聽著這天籟之音,想到離家千里,孤身在京城,形單影隻,無以為靠。心境竟與女子所彈音符共鳴,不覺間,雙眼漸漸有些潮溼。

琴音戛然而止。楊晏華驚覺轉身,只見一位陌生男子出現在身邊,不覺驚惶後退。春紅趕緊過去將其扶住,她略微鎮靜下來,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只見他身著緋色官服,墨髮束起以玉冠固定,修長的身體挺得筆直,整個人丰神俊郎,倒不似奸妄之徒。

她輕輕啟唇,“晏華久居深宮,不免心裡煩悶,又覺天氣溫宜,便和春紅走到此處。見此曲徑通幽,景色怡人,不覺撫琴一曲,不想驚攏了先生。”

“承遠參加宮宴,索然無味,移步殿外便聽見霏霏仙樂,不覺循聲而來,影響到了姑娘雅興。”

“宮宴...”晏華略有些失神,叔父楊盈許諾給她辦及笄禮,到時就能見到哥哥楊英。

“就是一個宴會,大家互相認識。”經此涼風一吹,華承遠的頭腦清醒了幾分,“在下乃是翰林院知士華承遠。”

“華家?你來自白錦?”少女聲音充滿激動,眼神裡煥發出光芒,“你可曾見過白錦堡主?”

“白錦堡主?”他搖了搖頭,“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姑娘,咱們該回去了。”那婢女扯了扯她,小聲地提醒著。

“我是楊晏華。”經過他身邊時,她輕輕說了一個名字。

留無修兮蟾忘歸,歲既宴兮熟華予。他望著翩然而去的身影,咀嚼著這個名字。他已到舞象之年,因苦讀功名,尚未婚配。自無意間遇見楊晏華,她的音容笑貌,身形體態俱留在了腦海,見之難忘。

楊晏華聽聞華承遠來自白錦,聯想到哥哥離開宮城後,一直落腳在白錦城,便對華承遠多了幾分好感。她行動受限,不宜在宮裡頻繁走動,便讓春紅伺機捎信給華承遠。一來二去,兩人鴻雁傳書,情愫如同高牆下的雁來紅,微風拂過便潛滋暗生。

思君念人老,歲月忽已晚。隔著宮牆,隔著雲天,隔著光陰的溝壑,兩人就靠著這一封封書信抒解著相思之困。華承遠在昏黃的燈光下,開啟清芬暗盈的書信,伴著幽幽花香讀信,想像著寫信女子的心情,嘴角慢慢溢位幾縷笑意。

“華青,若是我遭遇不測,這些都是我寫好的書信,你按照日期編碼給晏華姑娘回覆,切不可讓她擔憂。”

“公子,晏華姑娘不似普通官宦女子,或是皇室貴女。您與她....”華青欲言又止,眉目間充滿隱憂。

“感情不分貴賤,我擔憂她的安危。只是我身份低微,沒有辦法護她周全。”

“您自身都難保...這次鹽政改革,華家成了頭刀菜。楊英和楊盈,兩邊都不敢得罪。”

“華家是西南最大鹽商,肯定是楊英與楊盈拉擾的物件,一個要華家墨守成規,不染指鹽務之事;一個要華家身先士卒,帶頭從鹽務司進鹽;既然華氏捲入其中,想要獨善其身根本不可能。”

“那您怎麼辦?”華青心有隱憂,早知道就該勸阻公子,不該進京求這功名。

“躲是躲不過的,唯有直面問題,才能解決問題。我即刻給劉寒舟修書一封,他與我華家是世交,此次鹽務改革又是他統領,或可尋覓一線生機。”

劉寒舟正與楊英商議運鹽事宜,青洛急匆匆而來,俯身到劉寒舟耳邊低語幾句。看到劉的神情越發嚴肅,楊英預料定有要事發生,看向劉寒舟的神色有了幾分焦灼。

“楊盈以莫須有罪名收監了華承遠,意在給我們示威,華家這個突破口,咱們破不了。”

“他果然是我推行鹽政改革的最大絆腳石。這個老賊,我看他能蹦達幾天?”

“既是絆腳石,搬開即可。他認定華承遠是華氏獨子,一旦被他捏在手裡,華之問必定受制於他。看來你這個叔父慣會捏人把柄。”

“打蛇打七寸,他能拿人把柄,我們就不能戳中他的痛處麼?我現在就賦予鹽務司生殺予奪之特權,看你能否砍中他的七寸?”

“哈哈哈,”劉寒舟爽朗大笑,“你是讓我槍打出頭鳥。”

華之問同樣得到了訊息,正自愁眉不展,華夫人自內堂奔來,一見他就撲上去,雙手使勁抓扯著他。他猝不及防,險被華夫人掀倒。

“你拒絕鹽務司不就得了,非要冷眼觀望態度曖昧。這下好了,承遠進了監牢。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你以為拒絕劉寒舟,華家就能好過了?楊英乃夜郎國君,同樣賦有生殺予奪大權,我又能惹得起麼?遠兒遭難,我比誰都焦慮,恨不得趕去京城,代他受這大過。”

“要不,捐點銀子去疏通疏通?京裡那些大官不就是看中咱們華家的財產麼?以往出了事,那次不是破財免災。”

“抓他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夜郎攝政王楊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會稀罕你那點銀子?不過是想拿我華家開刀,弄點顏色給那楊英瞧。”

“難道任由遠兒給他們當犧牲品?遠兒可是咱們華家的獨苗,尚未留下一兒半女,若是就這麼沒了,你怎對得起華家的列祖列宗?”

“我這不是在想辦法麼?你就不要再煩我了。”華之問揮開夫人的手,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華夫人哭啼著離去。聽著嚶嚶哭聲,華之問更加煩憂,不停地在屋子裡轉圈。華家雖是家業龐大,卻在繁衍子嗣上力不從心,數代人丁凋零,到了他這一代,僅有華承遠一棵獨苗。他倒是很爭氣,立志棄商從政,一路從鄉試到殿試,在翰林院謀了個職位。雖是芝麻小官,卻也打破了華家百年無人作官的傳統,著實讓華之問興奮了幾個晚上。不承想,到頭來,倒成了皇權的犧牲品。

“幫主,私鹽的事有眉目了,白錦城所有黑市的人,均從九爺的手裡進鹽。”青洛將查探到的訊息告知劉寒舟。

“九爺?”劉寒舟抬起頭,“他是什麼來頭?”

“此人隱藏極深,神龍見首不見尾,無人知其廬山真面目。”

“那你不是廢話麼?我讓你們盯了這麼久,就這麼個結果?”

“據探子帶來的訊息,九爺不僅好賭,還極其好色,近期經常出沒於明月樓。”

“明月樓?這不是肖玲瓏的產業麼,我們去會會這個九爺。”

劉寒舟略作偽裝,便與青洛直奔明月樓。明月樓在白錦城最不起眼的阡陌陋巷裡,外形與普通民房並無二致,過往之人並不知,這樓房竟是白錦城最特別的所在。說它特別,是它很神秘,沒有人知道這棟樓的老闆是誰,更不知道里面從事什麼生意。

明月樓對客人身份保密,客人更不知其老闆身份。能夠進入明月樓的人,自然不是凡夫俗子。門口並無守衛,只有一面鏡子。客人站到鏡子前,驗明身份後房門自會開啟。

劉寒舟甫一到門口,鏡子便呈現出紅色影像,房門驟然發出警報。他並沒離開,而是對著鏡子道,“故人來訪,肖老闆不該現身一見麼?”

隔一會,一位打扮妖嬈的女子扭著腰肢款款而來。她身姿曼妙,曲線流暢而富有韻味,既非纖弱無骨,亦非過度豐盈。肌膚如同初綻的桃花,透著成熟女人的風韻。濃烈的脂粉味道撲面而來,劉寒舟下意識掩住口鼻,這肖玲瓏還真是不改庸脂俗粉味。

“我當是誰?原來是劉大幫主,你往門口一站,我這明月樓滿壁生輝啊。”她誇張地扭著腰肢,嬌豔的紅唇如掛在樹上的蜜桃。

“肖老闆,好久不見。”劉寒舟仍是隔著一段距離,阻擋著脂粉的入侵。

“你在白錦城有些日子了,也不來見見人家。”肖玲瓏身子堪堪依偎過來,濃郁脂粉的香氣鑽進鼻子,劉寒舟抑制住打噴嚏的衝動,“今兒不是不請自到麼?難道肖老闆要把我晾在門口。”

“怎麼?”肖玲瓏伸手撣了撣牆壁上的鏡子,語氣嬌媚至極,“你給我長長眼色,下回見到劉幫主,再敢阻攔,我就讓你粉身碎骨。

鏡子擠出一個鬼臉,肖玲瓏拍了一下,影子消逝不見。她順手遞了一個面具給劉寒舟。想來大家來這都要隱藏身份,他便將面具戴到頭上。他並不知肖玲瓏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道這明月樓跟那龍門客棧一樣,都是兼賣人肉包子的黑心店。

明月樓共有三層,一層是賭場,二層是樂坊,三層是酒坊。裡面的人都戴著面具,認不出誰是誰。進入此樓的男子,不是來飲酒作樂,就是來尋花問柳。好賭的到一樓玩個刺激,好色的到二樓軟香溫玉,好酒的到三樓醉生夢死。這裡是白錦城的銷金窟,無論你身價幾何,一夜讓你秒變窮人。

“劉幫主要不要放縱一回?”肖玲瓏無骨般依附著劉寒舟,胸脯凹凸出的風景讓人遐想萬千。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今天來不賭錢也不喝酒,只是來尋一個人。”劉寒舟的眼睛在人群裡穿梭,人人都戴著面具,他不知青洛所說九爺到底是誰?

“哦?”肖玲瓏紅唇貼在劉寒舟耳朵上,“這裡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不知劉幫主欲尋何人?”

“九爺,”劉寒舟低聲道,“想來肖老闆應是識得此人。”

“他可是京裡來的大官,背後盤根錯節,劉幫主不怕惹火燒身?”

“肖老闆都敢讓他進入明月樓消遣,我有什麼可怕的?”

“大家都是生意人,我從不做虧本買賣。想讓我幫你尋人,我的價錢可不低。”

“無論什麼價格,永隆號定然給得起。”劉寒舟並不詫異,肖玲瓏浸淫黑白兩道,她的條件自然不低。

“陪我睡一覺如何,作為男人,你並不吃虧。這裡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想爬上我肖玲瓏的床。”

“那我現在就辦了你。”劉寒舟俯身過來,一把扯下肖玲瓏的衣衫。她本來穿得就少,被劉寒舟用力一扯,幾乎整個身子都暴露在眾人眼前。

“你這麼猴急?”肖玲瓏無視劉寒舟裉下的衣衫,而是雙手攀上他的脖子,白花花的胸脯緊貼在他身上,紅唇妖豔欲滴,噴出的氣息香氣繚繞,簡直讓周圍男人們血脈賁張。

“抱我去二樓。”肖玲瓏在劉寒舟懷裡吐氣如蘭,“做戲做全套,若是你此刻拒絕我,周圍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你根本無法脫身,更遑論尋人了。”

劉寒舟抱著肖玲瓏緩步向著二樓移動,混跡明月樓的賓客都是男人。老闆肖玲瓏美豔動人,特別是那身段凹凸有致,走起路來一路三搖,確實讓男人們垂涎三尺。來明月樓的男人,沒有誰不想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微風拂起布幔,絲絲又縷縷的馨香鑽進鼻子裡。懷裡軟玉溫香,饒是劉寒舟定力再好,也難保不會臉熱心跳。從一樓到二樓,不過幾步路的距離,他手心裡沁出了細密的汗水。即使是安拾月,他都沒有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

想到安拾月,他略微將肖玲瓏挪開一段距離,眼睛卻是掃射著四周。周圍的男人眼睛都往肖玲瓏身上瞟,戴著面具的臉看不清表情,眼神卻更是大膽,貪戀之意昭然若揭。

“他在暖玉閣。”肖玲瓏一眼窺探出劉寒舟的心思,“只是裡面私密之至,你要如何才能進得去?”

“明月樓是你的地盤,再私密的地方於肖老闆而言,都形同虛設。”

“你我都是生意人,若要我幫你,得看你出的價錢。”

“想要什麼價錢,肖老闆說了算。”劉寒舟仍是散慢隨性的態度。

“你不怕我獅子大開口,趁機把你的永隆號兼併了?”肖玲瓏巧笑嫣然,語氣呢喃如輕紗拂過,“不過除了你,其他虛物我都看不上。”

“我賣鹽不賣身。”劉寒舟放開肖玲瓏,“肖老闆定不會強人所難。”

“哈哈。我就喜歡你這股真男人味。”肖玲瓏仍是媚眼如絲,“劉幫主,請隨我來。”

她抬手輕輕拍了下,只見布幔拂動,牆壁洞然出現一道門。兩人閃身進去,門悄然合上。裡面是一條暗道,光線從縫隙裡漏進來,能夠隱約看清四周的情形。暗通四通八達,蜿蜒伸向各個方向,應是連通整個明月樓的地下通道。

“這些暗道可是明月樓的生命通道,我在你面前,可是毫無保留。”肖玲瓏走在前面,暗香透過微風拂過來,鑽進劉寒舟鼻孔裡。

“劉某與肖老闆相識多年,定不會藉機端掉你的老巢。”劉寒舟似笑非笑,“明月樓能夠屹立江湖數年不倒,肖老闆可不是尋常女子。”

“玲瓏命苦,如浮萍飄零,整日周旋於男人中,曲意逢迎,委屈求全,一把辛酸淚,誰知其中味。”

“那你何不另謀出路?偏要夾縫裡求生存。”劉寒舟看著身旁的肖玲瓏,不過雙十年華,長年浸淫於風月場所,身上自是沾染了風塵之味。

“你不都說了,這是我的看家本事。離了這,一個弱女子想要混口飯吃,著實不容易。玲瓏也想得遇良人,可惜君心無常,就連劉幫主都嫌棄玲瓏非良家女子。”

“劉某隻是心有所屬。”劉寒舟腦海裡浮現拾月的身影,嘴角隱現笑意。

“她定有特別之處,才會讓淡薄隨性的劉幫主願意停泊靠岸。”

“她很笨,不如肖老闆八面玲瓏。”她確實很笨,常常作出令人意外之舉。

“但你心儀她。玲瓏真羨慕她,能夠遇到劉幫主這樣的好人。”肖玲瓏身形微頓,想到自已身世悽零,不免有些傷情感懷。

兩人細聲說著話,在暗道裡七彎八繞,劉寒舟有心想記路,繞了幾個彎道後,迷宮一般的設定讓他頭暈,索性連路都懶得記了,反正肖玲瓏不會把他剁了做成人肉包子。走了一段路,肖玲瓏終於停了下來,手指在牆壁上輕輕釦動。稍許,牆壁露出一方小孔,她示意劉寒舟將眼睛貼上去。

果然能夠窺探屋子裡的景緻。珠簾低垂,酒香繚繞,一位男子半臥在軟榻上,眯縫著酒眼,欣賞著絕色豔舞。舞姬薄紗遮面,身上衣裳近乎透明,曼妙胴體若隱若現。風一樣的腳步,攜帶著泛泛風情。她的眼神婉轉而迷離,身姿軟而無骨,舞到男子身邊時,酒盞遞至男人唇邊。男子一手摟著腰肢,一手就著紅酥手,咕嚕將酒一飲而盡。

“你可知他的底細?”劉寒舟對這男子並無印象,他與官場中人素無接觸。

“你的本家,京兆府尹劉品,也是刑部尚書劉千之子。”

“哦,這倒是有趣了。”劉千以莫須有罪名將華承遠收監,楊英正愁找不到突破口。眼下,這九爺倒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可是你要尋的人?”肖玲瓏看向劉寒舟,見他神色肯定,“要抓他可以,不能在明月樓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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