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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孫女?
楚渺驚愕,雙眼無意識地睜大,竟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柳知煙倒是率先反應過來,她開心擊掌,驚喜道:“好啊,祖母,我贊成!”
“這、這不妥。”楚渺起身跪在地上。
楚渺第一反應是拒絕,自己身份怕是夠不上,又擔心拒絕的太過生硬,給柳知煙帶來不好的影響。
“多謝老太君抬愛,實在是楚渺身份低下,怕是有辱相國府,有辱老太君的身份。”
“阿渺……”
柳知煙想說什麼,被老太君攔下。
“煙兒說你思慮周全,不攀附權貴,真是說對了。”
老太君拉起楚渺,握緊楚渺的手,安撫道:“不用擔心這個誤了相國府和老身的名聲,老身活了七十年,這些早就看透了。”
她的目光柔和,眼裡藏著萬千包容,是歷經歲月才能留下的痕跡。
“老身想認親,只是覺得你這孩子很好,合我眼緣,再加上與煙兒是好友,所以做了這個決定,與你身份無關。”
“你若擔心,那就只是做我的幹孫女,與相國府無關如何?”
看著老太君的眼神,她也不忍拂了一位老人的醫院,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
“太好了,阿渺你可不能反悔。”
柳知煙生怕楚渺執拗不答應,趕忙開口。
“我不反悔。”
看著柳知煙那高興的樣子,她給出承諾。
“那現在該喊老身祖母了吧?”
老太君撫摸著楚渺的手,溫柔的力道和掌心的溫度,讓楚渺有些心酸,她也是有祖母的人了。
“祖母。”
楚渺張嘴,聲音有些哽咽。
“哎……乖孩子。”
老太君抱著楚渺,安撫地拍了拍楚渺的背,楚渺眼眶有些泛紅,感受著來自長輩的關懷。
“可不能掉淚,妝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老太君點了點楚渺的鼻尖,楚渺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這時,門外人來報,相國大人來了。
相國一進門,就有些摸不著頭腦,開口詢問:“母親,這是怎麼了。”
老太君將事情複述,柳知煙就在一旁搭腔。
相國聽完後,本想順著老太君認親,將楚渺認為自己的乾女兒,卻在老太君特意強調下作罷。
他嚴肅著一張臉,對楚渺說:“我知曉你意在不拖累相國府名聲,是個好孩子,今後有麻煩事自然可以依賴我相國府。”
楚渺還以為相國大人一臉嚴肅是不滿意這個結果,但話語卻是讓自己可以依靠相國府,她起身行禮。
“謝相國,楚渺曉得了。”
“嗯。”
相國點頭,摸著自己的鬍子,受了這個禮。
“母親,壽宴就快開始了,兒來請你前往宴席。”
相國等楚渺行完禮後,朝著老太君躬身。
柳知煙扶著老太君起身,朝著楚渺眨眼,老太君也揮了揮手:“來,孩子,和老身一起。”
楚渺聞言,走到另一邊,同樣扶著老太君,嬤嬤則跟在身後,帶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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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熱鬧非凡,在座的皆是當朝官員,言語談論間無一不是讚歎此次壽宴。
“老太君、相國大人到!”
一聲長喝,讓在座人都看向門口,等著今日的主人進門。
一行人緩緩進門,迎著各聲祝賀,老太君來到堂前主位坐下。
相國府只有柳知煙一位小姐,這是眾所周知的,老太君身旁突然出現的楚渺讓人有些疑惑,但在座都是在官場混的,自然不會在這種場面失態。
但女眷處卻沒有那麼淡定,有一些議論聲悄然響起,竊竊私語間皆是在討論老太君身旁的女子是誰。
身份高一些的,或是涵養極好的小姐們自然不會參與,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而不是在這場合失了儀態。
有些人卻不那麼淡定,劉書意和陳思淺看見楚渺在老太君身旁,再看看一旁的柳知煙,倒也沒有那麼驚訝,畢竟老太君特別喜歡這個孫女,答應一些無關大雅的要求沒有什麼。
但王婉清卻不那麼淡定,她握緊拳頭,惡狠狠地盯著楚渺,眼裡的恨意掩藏不住,咬牙切齒。
楚渺,她憑什麼站在老太君身邊。
“賤人!”
聲音雖小,卻還是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
“王姑娘,你說什麼?”
旁邊那位小姐有些疑惑,只聽見王婉清在說話,卻沒聽清,但看她的神色,想必不是什麼好話。
“難不成你認識那位姑娘?”
她有些好奇,卻換來了王婉清的瞪視:“多嘴!”
“什麼人嘛!”
那姑娘有些委屈,莫名其妙就受氣,也懶得理王婉清。
老太君坐下後,朝著天上握拳:“感謝陛下的賞賜,讓老身能辦如此風光的壽宴,望陛下萬安。”
眾人也朗聲說道“望陛下萬安。”
老太君拄著柺杖,對眾人開口道謝:“老身也感謝各位能在百忙之中赴宴,是老身的榮幸。”
“哪裡哪裡,老太君客氣了。”
眾人推辭,表示能來參加壽宴是自己的榮幸。
“本應該立刻開宴,但老身還有一事要宣佈,所以耽擱各位一些時間,還望見諒。”
“老太君請說,我等不急。”
老太君拉過楚渺的手,拍了拍:“這孩子是我那孫女的朋友,名喚楚渺,今日見了實在合我眼緣,所以老身就認了一個親,讓這孩子做我的幹孫女。”
“祖母,這……”楚渺驚訝,沒想到老太君竟然當眾說出來,這和她想的不一樣。
老太君拍了一下楚渺,繼續說道。
“今後渺渺若有什麼地方得罪,還望各位能給老身一點薄面,饒了她。”
“老太君多慮了,您這個孫女一看就乖巧,怎麼會惹事呢?”
“是啊,老太君的眼光自然是極好的。”
在座各位官員都紛紛誇讚老太君,誇讚楚渺。
老太君樂呵呵地笑著:“那老身就替這孩子謝過各位了,老身也不耽誤各位,清輝,可以開宴了。”
相國大人正想吩咐下去,讓門口的下人們點燃禮炮,可女眷席上卻傳來一陣厲聲。
“她不過是一個琴姬,怎麼能當老太君的幹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