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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忍住不喊出聲,我保證不會再找他的麻煩。”
程南瞳孔驟縮,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咬緊後槽牙,脖子上的青筋昭示他的怒火中燒。他的心中奔騰過千萬句“我操你大爺”,可最終只化為句句沉默。
徐政行見他遲遲不表態,又湊近耳旁添了把火,緩緩道出惡魔的低語:“你不受也行,那我就死盯著他,你早晚有顧不上他的時候吧。”
此時此刻,徐政行在程南眼中是吐著毒芯的毒蛇,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魔。
前者見他依舊無動於衷,似是覺得無趣極了,搖著頭後退一步:“既然如此,我等著你不在的那天。”
說完,他轉身便要走,卻又被程南喊住:“我受。”少年聲音透著沙啞,隱約間還有絲絲顫抖。
徐政行笑著轉身,眼底是絲毫不掩飾的興奮的光,可這其中竟也夾雜著怒不可遏的火。他伸出手道:“打火機。”
那小小的四方體安靜地躺在那裡,卻即將成為程南的噩夢。
徐政行掏出匕首,用火炙烤刀背。
明滅跳動的火焰和天邊的火燒雲交相輝映成一幅畫,一幅永遠的《陰影》。
程南的手在顫抖、心在顫抖,他在害怕。本能想讓他逃,但是責任迫使他定在原地。
“徐政行……”他試圖喚醒眼前人的理智,可是瘋子根本聽不見別人的聲音,一切也只是徒勞無功,“你他媽瘋了……唔!”
徐政行被他的叫罵打斷了嗜血的想象,不悅地捂住他的嘴,用眼神示意周圍人按住程南的手腕。
“我知道你從來都不學習,所以弄傷這裡應該也沒事吧……”
話音剛落,他緩緩地將刀背向程南右手手腕處移動。
後者拼命掙扎著,可激烈的反抗只會招來更強勢的壓制。
徐政行玩味地觀察他的反應,他發現程南哪怕再害怕,卻還是一滴眼淚都沒施捨給自己。
他心裡湧上無名的怒火,不再緩慢而是堅決地將刀背貼上程南白皙的手腕。
“唔……!唔唔唔!唔……”
瞬間,面板燙紅一片,刺痛感席捲全身,猶如千萬根刺扎入心臟,讓程南恍惚一瞬險些暈倒。
他全身瘋狂戰慄,左手被無數隻手按在牆上,青筋暴起。可即便如此,他們也險些沒攔住程南。
後者的雙眸逐漸赤紅可怖,那雙曾經清澈的雙眼也逐漸渾濁無神。
面板髮出的“滋滋”聲和程南的一舉一動都讓徐政行享受其中,他貪婪地看著程南的傷口逐漸潰爛,空氣中面板燒焦的味道愈發清晰。
突然,有人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場景,狼狽跑出巷子。
徐政行再次貼近程南耳旁:“噓……這就是你選擇忤逆我的下場,我會讓你永生難忘的。”
時間分秒不停流逝,可對於程南來說,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後來不知是匕首刀背的熱度消散殆盡還是他已經痛到麻木的緣故,程南逐漸沒了掙扎和聲響。
徐政行這才鬆開他,又抬起他的手腕,貪婪地注視著自己的傑作——一條血肉模糊、猙獰恐怖的血印。
白肉被燙爛,露出猩紅的內裡,邊向外不住地滲血。
程南瞬間脫力倒在牆根,牙齦被他死咬出血,腥甜的味道充斥他的口腔,順嘴角流出絲絲血跡,滴在已經印髒的白色襯衫上,綻放朵朵血的紅梅。
他的髮絲被汗水浸溼,條條縷縷貼在額前,全身仍在止不住地顫抖。
“如你所願,我不會再碰那小子一根汗毛。”
徐政行留下這句話便瀟灑離開。
程南聞著空氣中的燒焦味,又混合了自己口中的腥甜,他瞬間止不住地乾嘔。
好一會兒他才止住胃裡翻湧的不適,止住那顆戰慄的心。
他認命地閉上眼睛,強壓下即將決堤的崩潰。
這是我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沒關係的,反正我也不用寫字,只是最近不能去打工的地方了。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他沒辦法擁有一顆想殺了徐政行的心,所以他只能這麼想著,無時無刻地催眠自己。
他用左手撐著地面起身,跌撞地走出幽暗的巷口,走向光亮的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