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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橋趴在大力神機上看似非常賣力,天黑的情況下又看不清在幹什麼。
時間還剩下三分鐘倒計時,老黑此時也警覺輕踢了路橋兩腳詢問道:“什麼狀況?搞定沒有?”
路橋見胸口已經被自己摸得黢黑,從趴著的狀態到半蹲嘴裡唸叨著:“就差一點了,你擋住我光了.”
無奈老黑讓開位置,路橋蹲姿起跑一個彈射起步衝了出去。
等老黑反應過來的時候,路橋已經跑出了十幾米遠。
老黑完全不知道路橋在幹什麼,疑惑地拉動橡皮錘卻發現還連線著大力神機。
老黑想追,但顯然不敢離開自己的橡皮錘。
蹲下身看見了什麼,是機油瞬間反應過來學著路橋開始遮擋自己號碼牌和衣服與黑夜融為一體。
而路橋衝出去之後找了個角落,就開始將胸口的機油往臉上和身上各處抹去,爭取讓自己在比賽開始之後陷入黑暗當中。
路橋的耳邊此時藍芽再度響起:“六十三號,總投注金額六百美金。
順位九十七,無獎勵。
比賽開始,已禁止投注!”
耳邊警笛聲響起,預示著比賽正式開始。
警笛聲響徹了整整一分鐘,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警笛聲結束,就剩下慘叫聲不斷地傳遞而出。
路橋極度緊張,身上不知道為什麼異常地瘙癢。
路橋摸了摸才發現自己躺在一撮沙地下面,潮溼且髒臭的沙地裡說不定還有蟲蟻,但路橋根本不敢起身,更不敢發出任何動靜。
一聲槍響,從遠處傳來。
路橋這才反應過來,投注者的福利真的可以影響遊戲平衡,比如上一次的獲勝者,全部押注自己的情況下優勢暴露無遺。
這把槍怕不是就是上一屆冠軍押注的獎勵,這要怎麼才能贏?正當路橋思索之際,耳機內再度傳來了訊息。
“六十三號,因為你消極對待被標記為賞金任務,一分鐘後任務開始,你的座標將會以每分鐘一次公開給三位選手,賞金玩家完成擊殺,或被標記者完成反殺即可取消賞金標記,即可獲得獎勵寶箱.”
谷歌女聲出現在耳邊,路橋冷汗就流了出來。
掛機還有懲罰機制?這些白大褂可從未提及。
什麼叫知道得越多越不好?要是知道事情是這樣自己就不會躲起來了。
無奈的路橋想到了什麼,自己被判定為掛機,那就表示自己應該長時間留在原地對吧?所以老黑也是一樣的狀況?現在怕不是也被標記為掛機了。
那麼如果能做到偷樑換柱的話,那麼就可以讓大家互相殘殺而忘記自己。
反正對方也不知道自己名字,只會按照每分鐘彙報座標。
一分鐘內,只要跑到老黑所在的位置。
那麼現在追殺自己的順位三位,也會把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老黑當成自己。
路橋此時貓著身子撿起地上的樹枝,並且抓了一把沙塞入了褲子口袋,一路小跑到了老黑麵前。
跑走的路橋,此時黑不溜秋地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老黑暴怒地舉起橡皮錘,之後反應過來路橋是不會過來的,老黑放下橡皮錘摩拳擦掌顯然想赤手空拳幹掉路橋。
“送上門的?”
老黑自然目標,幹掉路橋就有機會刷掉自己的賞金標記。
老黑自己平白無故被判定為消極比賽,此時正愁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面前的橡皮大錘子,老黑有把握除了槍以外天下無敵。
槍到現在也就開了一槍,所以老黑也有把握槍的數量應該極其稀少。
路橋心裡數著時間,明白一分鐘的時間此時也到了。
定位已經被標記,追殺路橋和老黑的各三位應該都收到了座標位置。
相對的此時路橋舉起了手裡的樹枝開口道:“我不是為了跑,你看這個.”
“這是什麼?”
老黑連忙詢問道。
“我看見機器裡面連線鎖鏈的位置,有一個間隙。
需要一根木棍才能頂開,我現在幫你頂開。
這樣的話這把大錘子你帶著,不就天下無敵了嗎?”
路橋解釋道。
“你跑出去那麼久?就是找這玩意?”
老黑將信將疑。
路橋舉起樹枝:“可不是嗎?這可不是隨便找的樹枝,我已經磨好了頭部,你可以仔細看看.”
黑燈瞎火,周圍燈光不足以照亮樹枝。
路橋緩步向前老黑也想著急確認,早日開啟大橡皮錘解放自己。
路橋走到了老黑麵前半步的位置,老黑的雙眼盯著路橋。
一隻手握著橡皮錘,也有一絲警覺。
路橋一隻手拿著樹枝向前,另一隻手一把黑沙拋灑而出。
老黑一聲慘叫,立刻揮舞著橡皮錘甩向路橋所在的位置。
路橋有所提防,但這一下砸到胳膊還是疼得路橋齜牙咧嘴。
幸虧是個橡皮錘,這要是大鐵錘估計骨頭都斷了幾根。
路橋咬著牙匍匐著,爬到了老黑身後大力神機的下方隱藏身形。
機器下破損的半邊,確實可以容納半個身子。
路橋摸著自己的肩膀,怕是已經瘀青了。
加上自己都是機油的身體,老黑只要以為自己走了就有機會藏在機器下面不被發現。
此時六個人陸陸續續出現,將大力神機圍了個水洩不通。
老黑摸著自己的眼睛,眨巴著只能看見模糊的身影。
眼睛受損了,隱約能看見一排人站在自己面前。
六個人四目相對,手裡也都是特製的武器。
鋼管、雨傘傘架、爛掃把、爛棒球棍扎滿了鐵釘之類的東西,幾位都明白眼前的老黑有賞金。
看不見老黑的賞金號碼,幾位也沒討論自然沒有多想這裡面是不是有問題。
也大概知道為什麼對方會被判定為消極,認定了先結盟再說。
因為眼前的老黑高這群人一個頭,手裡拿著橡皮錘估計近身都佔不到便宜。
但大家也看出了端倪,老黑的眼睛似乎出現了什麼問題。
大佬怒氣也到了極致,根本無處發洩。
又害怕眼前的人對自己做什麼,握緊橡皮錘開始亂揮一通。
六個人互相對視,立刻想到了幹掉老黑的辦法。
幾個人彎腰開始撿地上的碎石,小的只有手指大小。
但大的足有巴掌般大,一個個開始奮力的朝著老黑砸去。
看不清路,此時又被一群人圍攻。
跑是沒機會了,原本打算靠手裡的橡皮錘橫掃千軍。
卻不料對方六個人沒打算正面剛,一塊塊石頭把老黑砸得暈頭轉向。
腦袋上開始流血,意識開始模糊。
路橋都被砸到了背,這些人的準頭堪憂。
路橋強忍著,明白這是自己以小博大唯一的機會。
一塊巨石砸中太陽穴,老黑倒了下來最終失去了戰鬥力。
老黑自己也沒明白,順位二十三的自己會是這樣一個下場。
六個人看著老黑此時已經是囊中之物,都開始警惕對方起來。
一群人等待了片刻,沒有一個人敢動手,聊著什麼。
似乎是想先幹掉老黑,去領取獎勵之後再根據獎勵看如何定奪。
這是結盟了,六個人因為任務結盟的話真的是不小的勢力。
周圍偶爾有人窺探,但立刻轉頭就走。
一個人可不是一群人的對手,而路橋肯定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因為他們一離開就會知道大力神機這個位置還有一個消極戰鬥的自己,座標定位會暴露自己。
路橋從自己的腰上摸到了砸到自己的石頭,瞄準了最靠外的一個就是一丟,對方腦袋上直接被砸了一個包並且開始流血。
四下張望,現場只有自己人。
每一分鐘的定位,也都是大力神機下。
頓時六個人扭打在一起,非要一決勝負不可。
最後兩個人互相錘臉之下,只有一位鼻青臉腫的留到了最後。
鼻青臉腫的男人,拿著金屬棍走到了老黑麵前。
男人一棍子幹掉了老黑,卻不知道夜色下路橋雙手抓起了大橡皮錘已經到了身後,在其腦後就是一錘。
大力神機前,唯一的贏家就是路橋。
路橋隨後拿著鋼管,將地上一位位奄奄一息的男人逐個爆頭。
路橋沒有一絲害怕,自己都是絕症病人了還在乎這個?耳機內此時傳來了訊息:“恭喜你六十三號,贏得了自己和二十三號的寶箱。
請按次序前往獲取寶箱,你的賞金標記已經去除,請在半個小時內進行有效擊殺,否則將再次設為消極.”
路橋站在一群人的屍體當中,此時居然下起了小雨。
路橋喝了幾口,說不出的味道。
雨水開始沖刷路橋身上的機油,路橋此時才反應過來頭頂上無人機的怪聲,雨只是在自己身旁小範圍內下。
看樣子是故意沖洗自己的號碼牌,不想讓自己作弊。
有兩三雙眼睛此時在角落悄咪咪的望著路橋,路橋察覺到了對著身下的屍體又是一下爆頭。
震懾力,瘦小的自己此時確實震懾住了偷窺之人。
眾人自然不知道路橋是怎麼做到的,但這一場混戰只剩下路橋就明白有多可怕了。
雨停了,路橋擦拭著身上的機油此時露出了自己的號碼牌。
“馬棚下有個箱子。
密碼是順時針遇到數字反轉:59、46、29,屬於你的獎勵就在裡面.”
藍芽耳機開口。
路橋看著十字路口的標識,左手鋼管右手棒球棍到了馬棚。
“還有多少人?”
路橋下意識地詢問道。
沒想到耳機真的回答了:“三十七人.”
這也太快了,不過想想也是。
第一輪消極的3個找1個,到現在處理完應該也就差不多是三十三人。
且可能互相都有結盟,路橋翻開了馬棚草垛。
果不其然是個寶箱,轉輪保險箱,路橋嘗試了一下開啟了。
不知道密碼很難開啟,但知道密碼輕而易舉。
開啟之後路橋沉默了幾秒,是一把十字弩。
還有一打十二枚弩箭,弩箭的針頭似乎帶壓感,朝牆面擠壓有綠色的汁液,想必內部是劇毒。
“另一個獎勵在酒館吧檯,密碼是順時針,屬於你的獎勵就在裡面。
六十三號,你收到了賞金任務,酒館內一號消極比賽成為你的目標。
擊殺他將獲得獎勵”藍芽耳機再度開口。
路橋此時反應過來,寶箱和目標都是酒館?等等,槍聲的方向不就是酒館嗎?沒什麼辦法,揹著十字弩,路橋只能過去看看。
酒館的燈光是亮點,周圍根本沒什麼人。
但酒館內部什麼都看不見,所有的角度都被封死了。
似乎是刻意為之,大概能知道人在什麼位置。
應該是靠近吧檯的最內側,只有大門一個通道可以進去。
這也意味著,面什麼狀況就必須走正門。
對方有槍,進去就是挨子彈。
這裡面顯然易守難攻,一個人根本不是對手。
無奈的路橋只能嘗試,希望對方給個機會。
“我來投誠!別開槍!”
路橋在門口大喊道,引起房間的男人注意。
沒有反應,總不能是耳機沒有翻譯?路橋無奈舉起雙手緩緩挪了進去。
進去之後,路橋看見了眼前的畫面。
酒館內此時就坐著一個人,男人看似悠閒的坐在原地但手裡的槍顯然一刻都沒有鬆懈過舉著槍對準了路橋。
地上就是一具屍體,顯然是中了酒館內男人的槍。
發生了什麼路橋沒辦法猜測,但路橋明白肯定是圖謀不軌了。
路橋觀察著對方,確實很不一樣。
對方也穿著一樣的號碼牌,但衣服不是縫在身上的。
而是一身漂亮不少的華麗服飾,對方是自願比賽所有不會對穿著有要求。
號碼寫著1號,路橋明白對方就是上一次的獲勝者。
“看夠了嗎?”
男人詢問道。
賭一吧?也只能賭一把。
路橋隨後緩緩跪在了地上,雙手放在了腦袋上:“我看夠了.”
對方淡淡的聲音傳來:“你這是幹什麼?”
“死是必然的,一百個人只能活一個。
我之前的戰鬥受了傷,我的胳膊已經抬不起來了。
為了表示誠意,我可以把我的武器交給你。
我只求能最後一個死,多活一秒是一秒。
我被標記為在逃,好不容易貌似幹掉了追自己的三位。
得到了這個武器,”路橋解釋道,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將背上的十字弩漏出來之後不敢亂動。
男人起身,緩步走了過來。
輕輕地給了路橋一腳,路橋根本沒有反抗。
隨後對方踩著路橋的肩頭俯下身鎖住了路橋,隨後警覺的觀察著四周。
那是柔術的一種,路橋才反應過來一個問題。
如果第一名真的能活下來,並且之後可以得到最好的醫療援助。
知道自己半年後還會被要求考試。
那麼這樣的人,拿著百萬美元會做什麼?顯然會訓練自身,鍛鍊這些武術技巧。
這意味著,自己肉搏也不可能是面前這個真正第一名的對手。
對方此時等待了片刻,確定路橋只是一個人前來,不是幾個人聯合在一起的計策之後,男人卸下十字弩檢查起來。
路橋連忙解釋道:“十二發弩箭為一打,我一發沒用。
你可以搜,我也一發沒藏。
我知道贏不了,也不想東躲西藏。
我就想安心的,等待最後一個死嗎?”
路橋明白,必須要獲取對方的信任。
而且路橋此時也在賭,對方贏了這半年的時間怕是早已經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所以對方再厲害,其實最需要的還是一個聽話的盟友。
對方檢查了路橋的手臂,確實一整塊瘀青就在手臂之上。
對方取下十字弩之後站起身,鬆開了路橋詢問道:“你說的我信六分,四分看你之後的表現。
不過你就不怕你來了會死?就跟那具屍體一樣?”
“怕,反正要死。
都是遲早的事情,但是在外面提心吊膽。
和在裡面有人庇護完全是兩種死法。
我情願當後者,那邊的酒我能喝嗎?”
路橋伸手指向了吧檯。
男人笑了看著路橋詢問道:“喝吧,也沒機會喝幾口了。
我叫喬克,你叫什麼名字?”
“路橋,其實我敢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這裡的酒,我這人知道自己有病之後就嗜酒如命。
只可惜打了電話之後就很久沒喝了,現在死前還想來上幾口.”
路橋隨便找了個說法當藉口,隨後走向了吧檯。
路橋先開了一瓶啤酒,連過期沒有都不看自顧自的往嘴裡灌。
路橋明白必須喝起來,而且自己一個人瘋狂的喝起來。
叫喬克的男人望著路橋,隨後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喬克除錯著路橋的十字弩:“沒想到,外面還有這種好東西。
其實你拿著這玩意,是有機會幹掉我的。
至少拼個你死我活是可以的,但我也尊重你的選擇。
如果我能成為第一,我會讓你最後一個死.”
“謝謝.”
路橋舉杯朝著喬克,隨後一飲而盡。
看著是豪飲,其實九成都倒在了脖子上。
對方話裡有話,外面有那麼好的東西?所以意味著此時的喬克可能並不是單純的守在酒吧,這裡確實易守難攻。
當然喬克還為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守住這裡更好的武器。
路橋一眼就看見了吧檯下面的獎勵箱子,兩個箱子已經被開啟了一個。
路橋第一反應其中一個是槍,所以喬克守著怕另一個東西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此時的路橋拿著一瓶烈酒倒空之後兌水,然後自己調了一杯白水插上檸檬就走向了喬克。
喬克是警覺的,路橋坐下之後笑著:“我坐在這裡喝,不會妨礙你吧?”
喬克指了指側邊的位置:“當然可以.”
路橋知道自己不能在吧檯逗留,喬克知道酒吧有獎勵品的情況下。
自己如果一直在吧檯晃悠,很可能會被當成是來拿東西的。
路橋自顧自的喝起了白水,也不怕喬克檢視自己喝的到底是什麼。
因為路橋篤定對方不會喝酒,必須保持清醒才能贏得冠軍。
耳機裡此時傳來聲音:“最後十人,六十三號你被設為消極比賽。
再次被定為賞金目標,第二次違規,你的座標已經向所有玩家發去通知,祝你好運.”
路橋看著喬克:“你也收到了吧?我的消極任務.”
“都一樣,你能找到這裡何嘗又不是接到了我的任務?”
喬克看穿了路橋。
“所以地上的人是莽撞,為了任務死的?”
路橋詢問道。
“不,是兩個人想配合幹掉我。
被我留下了一個,還有一個跑了我沒追。
希望你不是那個跑的,傻傻的回來以為能報仇.”
喬克解釋道。
路橋身上現在渾身都是酒味,有點微醺的情況下故意假裝醉醺醺的:“上一次你是怎麼贏的?能問一下嗎?我好奇.”
“你不會,喝你的吧。
不是看在你武器的份上,我早請你吃子彈了。
而且你知道你為什麼能活到現在嗎?如果你非要找我喝一杯,現在也應該躺在地上了.”
喬克說到這裡,一臉的警惕。
“對不起,我自罰一杯.”
路橋端起白水,剛打算一飲而盡。
一聲巨響,窗戶和玻璃杯碎裂而開。
此時一個個圓球丟入酒吧內,帶著火焰隨後燃燒起來。
火焰燃燒而起,猛烈的煙霧騰昇而起。
“酒精瓶?”
路橋詢問道。
喬克搖著腦袋:“酒精瓶,怕不是停車場廢棄的車子裡面找的汽油。
這群人有備而來,真的想倒數第二個死你得幫我.”
路橋愣了一秒:“不行的,我喝多了.”
喬克給了路橋一巴掌:“別裝了,水和酒我分不出來嗎?”
“你都知道了?”
路橋此時才反應過來。
一聲聲槍響傳來,喬克警覺的踢翻了桌子,桌子倒下,路橋才反應過來,桌子下面貼滿了鐵片是防彈的,路橋挪到了桌子後面,學著用椅子擋住了自己的位置。
路橋嚇了一跳:“怎麼?他們有槍?”
“怕不是,外面的人結盟了.”
喬克開口道,開始往後挪。
喬克退到了吧檯的位置,路橋學著喬克躲在喬克身後:“這不會就是跑的那個,拉幫結派來了吧?”
一顆子彈擦身而過,打在了吧檯之上掉下,路橋伸手抓過,是圓形的鉛彈。
路橋將鉛彈扔給喬克:“你看得懂嗎?”
喬克看了一眼,拍了拍腦門:“是氣槍,遊樂園打氣球的氣槍。
你看吧檯下面的箱子好幾眼了吧?你有密碼對吧?開箱子吧,看看是個什麼.”
路橋瞬間就清醒了:“你……都知道了?你流血了?”
路橋看著喬克,手臂此時正在流血。
應該是著急剮蹭到了什麼地方,喬克看了一眼抹了抹:“為了贏,來之前我花了不小的價錢打了一針藥劑。
就好像鬥狗一樣,我生活的地方流行鬥狗。
真正厲害的狗賽前都會打藥,麻痺神經的狗更能打.”
“還可以這樣?”
路橋反應過來。
“你不是上一次怎麼贏的?上次我是酒館外面的人,我知道一個人守在酒館裡會死得多慘,這一次慶幸多了個朋友至少不是一個人戰鬥了.”
喬克說完拉開了身後的擋板,這裡居然有個鑽出去的狗洞。
“這是?出去的路?”
路橋詢問道。
“不,是半年前我們奇襲留下的洞.”
喬克解釋道。
路橋輸入了密碼,開啟了箱子之後看傻了。
一條皮帶上,十顆手榴彈。
喬克開口道:“我們兩個人,留一個在裡面,留一個出去包夾,打一個出其不意.”
路橋點著腦袋,此時說什麼也只能答應。
路橋將一疊十個手榴彈遞給喬克,喬克搖著腦袋:“我需要幾分鐘,你掐準時間十秒扔一個出去吸引火力。
你的弩沒什麼聲音,剛好夠用.”
喬克拿著路橋的弩箭鑽了出去,路橋只能配合掐準時機往外扔手榴彈。
一聲,一聲的爆炸聲。
手裡的手榴彈也越來越少,路橋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狀況。
但顯然火勢朝自己這裡越來越近,自己手頭只剩下最後三個手榴彈。
扔完嗎?扔完了其實就沒有辦法跟喬克抗衡了。
但是不扔完吧,顯然對方知道自己掐著手榴彈說不定死得更快。
槍聲連綿不斷傳來,路橋反應過來要麼是喬克用槍了,要麼是被發現了。
幾分鐘的等待,火勢已經上了吧檯。
外面卻變得寂靜無聲,挺無奈的,路橋抓著最後一顆手雷詢問道:“還有幾個人?”
“決戰,最後兩位.”
耳邊的藍芽此時聲音傳了出來。
不知道外面活下來的是誰,想要贏必須做點什麼。
其實帶毒的弩箭,路橋一隻沒留,為了不讓喬克起疑。
但路橋也不是什麼都沒做,路橋的手裡還有一根鐵釘。
那是棒球棍上的鐵釘,劇毒的弩箭是壓感裝置。
懟上牆就能有毒液流出,所以這枚圖釘是早早準備好的。
路橋有想過趁著對方搜身的時候偷襲,但喬克根本沒有搜身。
扔掉最後一顆手榴彈,十聲響聲一聲不少。
爆炸聲之後路橋鑽了出去,從狗洞出來路橋才反應過來。
這裡直通外面的草垛,而且此時天已經微微亮了。
晨光下,周圍屍橫遍野。
兩臺無人機從遠處出現,給予最後的畫面。
路橋剛鑽出來,就看見了等待多時的喬克。
喬克一隻手舉著手槍,一隻手捂著肚子。
肚子上是一處刀傷,顯然最後關頭也被發現了有一場惡戰。
但麻痺了神經,所以喬克扛到了最後。
“合作愉快,如果你燒死裡面多好?其實每一次這個時候都挺難選擇的,上一次我們也是三人小隊。
從頭拼到尾,但還是要按照規定只能活一個人.”
喬克說完上膛。
路橋此時無奈的開口:“死前,能抱抱你嗎?朋友?”
喬克愣了幾秒:“如果你留著一顆手榴彈,我都會在你鑽出來的第一時間開槍。
但你毫無保留,如果不是在裡面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
喬克攤開了手,但還是握著手槍。
路橋上前抱了上去,生鏽的螺絲狠狠的紮在了喬克的後脖神經處。
路橋死死地抱著喬克,沒來得及開槍失去了生命。
“恭喜你,六十三號。
非常精彩,你從順位九十七到第一的壯舉將被大家銘記.”
藍芽耳機內傳出了聲音。
是喬克輸了,不遠處密密麻麻的西裝男舉著防爆盾走了過來。
一切都結束了,但顯然更像是噩夢的開始。
(後記)維度之間,天堂笑著詢問道:“滿意嗎?”
克蘇魯比劃著觸手,此時對天堂讚不絕口。
路橋是迷茫的,顯然故事的風格有些出乎意料。
路橋此時反應過來一個事情,《黃金天使》的故事裡,天堂說會永遠記住奈良。
但其實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忘記了,哪怕第一次逼著奈良承認對方能看見天使的時候也充滿著不耐煩。
粉的裡面切開了多半是黑的,這個故事也證明了這一點。
天堂打了個哈欠起身:“我要走了,困了,這裡很有意思,有機會我會再來.”
克蘇魯給天堂開了一個次元裂縫,天堂招手跟眾人道別離開。
打哈欠顯然也會傳染,眾人此時除了瑪格麗特都出現了睏意。
克蘇魯無奈的說:“阿努比斯的世界沒了,要不?你們去我那裡補個覺?”
此話一出,克蘇魯就開啟了次元裂縫。
裂縫的另一面是八十年代的美國,克魯蘇此時顯然誠邀大家過去坐坐。
路橋下意識的詢問道:“你那邊跟恐怖故事似的,我不會做噩夢吧?”
瑪格麗特搖著腦袋:“我在這裡充電就好了,順帶維護一下系統.”
路橋看向阿努比斯,阿努比斯站起了身:“也從來沒去過,去看看也好.”
克蘇魯觸手卷上路橋,推著阿努比斯進入了自己的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