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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周欲敲打蔣金圖的同時,姜小川迎來第二次提審。
趙志昌原以為姜小川會被教訓的很慘,畢竟對方是周書記的弟弟,他們不好動手腳,所以特意安排這小子跟獨眼龍待一個房間。
獨眼龍的能耐,他還是知曉的。
可一天一夜過去了,這小子渾身上下都好好地,整個人看上去就跟度假似的悠閒自在。
趙志昌不禁感到疑惑,心說獨眼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老實了,竟然沒有興風作浪。
平常自己讓他向東,他向西,自己讓他向北,他向南。
就為了突出一個油潑不進的特色。
莫非獨眼龍真把自己的話當了真?
真是該聽話的時候不聽話,不該聽話的時候瞎聽話。
他再定眼一看,就見獨眼龍此時跟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般,竟然縮卷在角落裡。
一隻眼睛微微紅腫,臉上似乎還有未乾涸的淚痕。
至於其他人,一個個跟脫了水的茄子,蔫蔫的看向那小子的眼神,充滿畏懼之色。
氣氛有些詭異,趙志昌古怪至極。
這幫社會老油子不會被那小子幹趴了吧。
簡直一群廢物!
“你,出來!”趙志昌對著姜小川伸手一點,厲聲喝道。
獨眼龍等人抬頭看去,臉上紛紛露出驚喜之色,那個煞神終於要離開了嗎?
姜小川眸光微掃,他們又心慌的低下頭,不敢言語半聲。
“趙警官似乎有點失望。”姜小川嘖嘖的問。
“少廢話。”趙志昌臉色鐵青的冷哼一聲,隨後押著他來到審訊室。
審訊室內的楊建明已經早早等待。
他悠閒自得的喝著綠茶。
當看到姜小川這幅精神奕奕的模樣時,楊建明眉頭微皺,眼神質問向趙志昌。
後者很無奈,這事有點邪門。
不過晾了這小子一晚上,周書記那邊暫無動靜,估計這會兒被輿論壓力搞得焦頭爛額。
事情發酵的很快,傳播速度簡直出人意料。
就好像有隻手在背後推波助瀾。
不管這隻手究竟有何目的,只要事情往他們想的方向發展就行。
目前已經有多個大v轉發,其中最大的婦聯機構明確表示關注此事。
輿論猛如虎,誰能掌握這頭兇獸,誰就是滕縣的王!
藉助這件事,潑在周欲身上的髒水是洗不清了。
人無信不立世,人無威不立權,威信力一旦受損,看這娘們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再作妖。
想到這裡,楊建明陰陰冷笑,開口問道:“姜小川,你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
“無話可說。”姜小川聳聳肩膀。
“我知道你無話可說,鐵證如山的面前,你又如何能狡辯得了?”
楊建明冷笑一聲,他不慌不忙的掏出一份檔案,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嗎?李圓圓女士的血檢報告,現在誰也救不了你,老實承認罪行是你唯一的出路。”
“看在周書記的份上,我還是那句老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再執迷不悟,坑的不只是自己,連周書記都要被你拖下深淵,機會只給一次。”
他冷眸相向,企圖給予對方極致的壓迫感。
審訊室內的空氣,變得凝煞。
半晌後,姜小川舉手投降,改口道:“好吧,我認罪!”
“你說什麼?”楊建明精神一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還以為對方要掙扎一番,沒想到竟然輕而易舉的就認罪了。
“這麼說,你承認給李圓圓女士下藥猥褻的事實?”
楊建明激動萬分的進一步確認。
畢竟沒有測出精液存在,只能換個說法。
“是。”姜小川點頭,該配合你的表演,我一如既往。
“好,很好。”楊建明心情舒暢,連審訊室的氣氛都變得快活。
就在他繼續審訊,誘導對方把下藥過程說出來時,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看到來人,楊建明立即站起,打聲招呼:“蔣局。”
想必這位局長大人已經等不及了。
正好可以把這則喜訊告訴對方。
“這小子招供了。”他忙報告。
然而走進來的蔣金圖並未搭理他,卻徑直來到姜小川跟前,一臉的歉意。
“姜老弟啊,我是滕縣公安局局長蔣金圖,讓你受委屈了。”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這些玩意都給我去了。”他頓喝一聲,痛心疾首繼續道,“隊伍裡有壞人啊,你放心,我親自為你主持公道,還你一個清白之身。”
聽著這番話,楊建明和趙志昌當場傻眼。
“蔣,蔣局……”楊建明張嘴,感覺莫名其妙,蔣局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住口!”
不等他說話,蔣金圖厲聲打斷,肅目中射出一道冷冽金光。
“楊建明,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你身為一名執法人員,怎麼敢偽造假檔案,汙衊他人。”
“來人,把他倆帶走,接受局裡調查。”
門外走進來幾個民警,把楊建明和趙志昌押了出去。
蔣金圖臉色陰沉。
這就是他給周欲的交代。
壯士斷腕!
楊建明和趙志昌是他親手提拔,現如今又親手抓起來。
毫無置疑,這是對他威信的一次沉重打擊。
蔣金圖轉身,皮笑肉不笑的又對姜小川道:“李圓圓女士那邊,我親自去解釋,姜少可以離開了。”
“周書記在外面等著你。”他友善的提醒一句。
“蔣局長有勞了。”姜小川呵呵一笑,旋即轉身離開。
走出派出所時,他看到門口停著一輛皮卡車,少婦靜靜的站在旁邊,如一株幽蘭,給人安逸之感。
姜小川緩緩走上前,憨笑著打聲招呼:“姐。”
“小川,讓你受委屈了。”周欲春眸中浮現出一抹歉意,“是我連累了你。”
看來這少婦以為自己被抓,是受到她的牽連,姜小川心中暗想。他沒有解釋,而是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份歉意,對著周欲搖頭回答:“不委屈。”
“上車。”
周欲柔聲道,等姜小川上車後,她沒有回家,也沒有去大寨溝,而是直接來到了附近商場。
先給姜小川買了一身新衣服後,又去了菜市場。
看樣子,是打算好好補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