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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天色已晚,但是城內依舊燈火通明,已經很有女兒節的氛圍了。
兩人並肩而走,段三千時不時地看看街邊的小攤,此地煙火氣濃烈。
“你覺得,是有人用邪術在害人,還有有鬼魂在作祟。”段三千看著默默走在她身旁,時不時幫她擋一擋人流的張清明。
“沒有戾氣,太奇怪了。”
“會不會是人為的?唉,人乾的關我提燈樓什麼事啊!”段三千嘆氣。
兩人說著,就到了。
林幽的夫家姓徐,據說是青江的大富商,大宅大院的,門口的小廝要進去通報了他們才能進。
“哎呀!是承仙山的仙長吧!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在下徐宗,裡邊請裡邊請!上午實在是有事,沒能好好招待實在是不該!”
熱情得不像剛剛死了夫人的。
“徐員外,我們是來看看徐夫人的房間的,順便問問她平時分交友圈的。”
“應該的應該的!這邊請這邊請!”
段三千打量著這個大宅子,特別得金碧輝煌,沒啥品味。
“徐員外節哀,不知夫人生前有沒有什麼仇人,或者得罪過什麼人嗎?”段三千直直地問。
“自然沒有的,內人生性溫柔,平時連殺雞都不敢看的!唉!不知是哪個天殺的,害我妻兒!二位可要幫我們主持公道啊!”徐宗聲淚俱下。
段三千看他聲情並茂的,說得跟唱戲文似的,還主持公道!我們是除祟抓鬼的,又不是破案的!
段樓主很雙標,跟對張大爺的態度截然相反。
問這位圓滑的商人是問不出什麼東西的。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房間外。
不意外的,這位徐員外根本就沒跟夫人住一塊,據說後院都是小妾。
張清明一言不發,彷彿看不到那位殷勤的徐宗,依舊站在門口不進去。
段三千負手到處轉,這位徐夫人雖然不怎麼受寵,但是這閨房正經挺大的,光妝臺,就比張倩兒的大了幾倍多,還有面照身鏡立在一旁。
她湊近看臺子上的脂粉,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服侍夫人的丫鬟呢,能叫過來問話嗎?”段三千衝著徐宗說。
“自然自然!”揮手讓人叫去了。
來人蓮兒,從徐夫人進府就開始服侍的。
“蓮兒,你家夫人有討厭的人嗎?”
小丫頭頓了頓,“有。”
“誰啊?”
“太多了……”蓮兒低聲說,就沒她夫人不討厭的人。
哇!這個發展。段三千和張清明對視了一眼。
“那最討厭的是誰啊?”
蓮兒把頭低得更低了,好似不敢說,“奴婢不敢說。”
“讓你說就說!”徐宗吼道。
小丫頭飛快抬頭看了眼徐宗,“是老爺,夫人最討厭老爺……”
哦豁!
段三千看著聞言神情難看的徐宗,“看樣子,二位的感情不太好啊。”
張清明偏了下頭抿嘴。
“呵呵,是,我們夫妻不太和諧,但我自從知道夫人去世後,也是很難過傷心的,我以前真是愧對幽兒了!”
段三千抬頭制止他的噁心發言,繼續問丫鬟,“那你們夫人,和後院的哪位小妾有矛盾嗎?”
小丫鬟繼續低頭,“都有矛盾……”
好吧,張倩兒那邊是沒有嫌疑人,這邊一家子都是嫌疑人,真棒!
“行了,走吧!”段三千乾淨利索,招呼張清明撤。“徐員外留步吧,我們會配合衙門查明真相,還徐夫人一個公道,告辭。”
段三千走出租宅後回頭看了看這座豪華的房子,“有錢的男人啊。”不禁感嘆。
此時快接近午夜了,街上人也零星。
“回客棧嗎?”張清明問她。
“回啊,我讓元滿去查了些事情。”
“去年死的那位胭脂女?”
段三千抬眼,笑盈盈地看他,“這算心有靈犀?”
“咳。”張清明抬手咳了咳,“猜到的。”
張清明陪她回了客棧,也不知道這麼大個段樓主為什麼要送。
“天色太晚了,張仙長請回吧,明日咱們祭臺處見吧!”段三千衝背後擺了擺手,就往客棧裡去了。
張清明也轉頭回府衙,他怕今晚會出什麼紕漏,師兄一個人他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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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衙後,那位秦小姐的院子燈火通明,院裡除了師兄,還有不少丫鬟和侍衛,畢竟男女大防,那位知府也不放心。
“回來了?有沒有什麼發現?”李驚蟄正在擦他的那把墨弓。
張清明搖頭,一言難盡。
“送段樓主回去了吧?”李驚蟄笑嘻嘻地湊過來問。
張清明不太理解,為什麼師兄對他和段三千的事這麼感興趣。
“送了,就算不送,還能有誰能為難她嗎?”
“哈哈哈好!小師弟啊,你總算有點長進了,沒枉費你師兄我的諄諄教誨!”李驚蟄笑著拍他的肩。
夜色微涼,張清明一如既往地看著他師兄插科打諢,兩人一夜無眠。
另一邊的段三千一夜好眠,正好好地吃早飯呢,元滿就著急忙慌地進來。
“樓主樓主!不好了!那位知府千金死了!”
怕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