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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激將法苦肉計計中計連環計七十二計都給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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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幾人都沒怎麼睡著。

沈懷瑾躺在床上,心中慢慢又升騰起復仇的念頭。

這麼多年來,皇帝治理顥國十分勤勉,十幾年間沒有發生過什麼大暴動和饑荒,百姓安居樂業,他是看在眼裡的。

爹曾告訴過他,喻家滿門忠烈,若是有一天被棄車保帥,喻家不得反抗。

但是喻家的一條條人命,每晚都讓他徹夜難寐,十餘年來,未有一天安眠。

良久,他起身開啟床頭櫃上的暗格,取出一封泛黃發白的信。

那是管家拼死爬出來,用盡最後的力氣塞到自己懷裡的一封信。

信的一角,黑紅色的血漬凜冽如刀,刺痛他的雙眼。

不可否認,他在清嬸兒那裡感受到了久違的家的滋味,可這讓他越發孤獨。

多年來自己蝸居在陳村,雖有苦練武藝箭術,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出去。

現在也許是個機會,也許她真的能幫助自己也說不定。

沈懷瑾望著手裡的信,喃喃道:“學寫字麼... ... 倒是多年沒有摸過毛筆了。陳吾清... ... ”

陳吾清打了一個噴嚏,更加清醒了。

“唉,騎虎難下啊。”陳吾清裹緊自己,十分無助,“長孫榴玉看著挺小,句句都是試探,不愧相門之女。現在想想,我像是簽了一個不合理的勞動合同,自費上班,業績不達標就捲鋪蓋走人一樣。”

她不自覺想到以往看過的知乎小說,穿越女鬥不過久居深閨的小姐,最終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不過我為什麼一定要和她們鬥呢?”陳吾清滿頭問號:“相門之女,強勢歸來,多好的劇情,我就非得添這個堵,變成人家的絆腳石嗎?”

擺正自己的“姿態”,陳吾清突然增加了許多底氣,對賭都已經下注了,再害怕沒有意義。

天矇矇亮,沈懷瑾就已經等在外面了。和他在一起的,是滿臉尷尬的醉仙居的小廝。

他像往常一樣來取白玉瓊漿,誰知等到了陳吾清的家門口,看她不僅沒開門,就連廚房的煙囪都沒在冒煙。

“沈獵戶,你們不會以為昨天的事情... ... 不和我們掌櫃的合作了吧?”

小廝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昨天的事情大家都有聽說,可是自己掌櫃還讓自己過來取白玉瓊漿,這下倒好,哪邊都交不了差。

沈懷瑾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開口:“一切等清清出來再說。你若是有時間,去我家拉一個東西。”

“什麼?”

“錢掌櫃肯定感興趣的東西。”

昨日陳吾清和沈懷瑾商議過此事,老虎在山上並不多見,小小的東山鎮上出現一隻虎,勢必會引起一番爭奪。

把老虎先給錢掌櫃送去,也是表現的自己的誠意。

小廝又等了片刻,看煙囪還沒有出煙,只能先去沈懷瑾家。

“沈獵戶,你這是又上山去打獵了吧,樓裡的食客們每日都催,都想著你呢!”

小廝在開心,雖然白玉瓊漿沒有,但是獵物這下就管飽了,多少算“完成任務”了。

沈懷瑾推開門,將前院的那隻虎扛出來。

他本來就身形高大,如今扛著虎從陰影中走來,看起來像是一個高大的“寬肩無頭怪”,十分可怖。

小廝“啊——”的一聲軲轆下車。

看清是沈懷瑾後長舒一口氣,又在看清那隻老虎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這,沈獵戶,這這這... ... ”

“這是清清在山上殺死的老虎。”

沈懷瑾將虎輕輕放在板車上,“走吧,去接清清。”

小廝實在害怕,“陳姑娘還真是女、女中豪傑... ... 沈、沈獵戶,還是麻煩你把老虎的頭朝後面吧。”

... ...

“好了,走吧。”

陳吾清已經收拾好,出門遠遠看見一車兩人走過來。

等他們走近,才看見板車上躺著那頭老虎。

“小哥,今天太累了,就沒做白玉瓊漿,錢掌櫃那邊,沈大哥會跟你去解釋。”

“好、好、好,”小廝忙不迭的點頭,左右今天陳吾清要把白玉瓊漿的配方公佈,自己這趟本就沒有意義。

“沈大哥,到時候就麻煩你了。”二人對視一眼,彼此點了點頭。

今天的集市比以往更加熱鬧。集市上多了許多穿著相同服飾的男人,據小廝說,那是錢家的家丁。

陳吾清不禁咋舌:“乖乖,這不就是黑惡勢力嗎?怪不得沒人敢反抗,這陣仗還不把命搭進去?”

不過錢家的多,來看熱鬧的人更多,小廝先把陳吾清送到了她平時擺攤的街道,才回了醉仙居。

陳吾清趕到攤位時,那裡已經被圍了個水洩不通,有人手裡甚至拿著小板凳,就怕聽不清陳吾清說的“秘方”。

“各位來的這樣早?”

陳吾清熱情地打招呼。

由於被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包著,她的個頭顯得有些不夠用。

茶鋪的夥計上前把她拉到自己門臉那兒,十分擔憂:“你怎麼敢來?錢家這麼多人堵著你,你太傻了!”

在對抗地主階級方面,眾人的觀點還都是很一致對外的。

面對夥計的關心,陳吾清暗下決心,自己以後一定要做一個“好地主”,把錢都“上交”給國家的“主人”。

“沒事,大哥你放心吧,我這不是還有長孫家撐腰呢嗎?”

她索性也借了一個板凳,站在上面喊道:“諸位,稍安勿躁——”

嘰嘰喳喳的眾人立即安靜許多,都微微仰頭看著她。

眼看都靜下來了,陳吾清才不慌不忙地說:“今天看見這麼多人,我很榮幸。在此,我想向各位簡單地介紹一下自己以及這段時間的遭遇。我叫陳吾清,是陳村的人家。小時候因為起熱沒及時得到治療,腦子燒壞了,我的孃親一個人含辛茹苦把我養育成人。”

“一個半月前,我替孃親來鎮上送編好的竹筐,不料被錢德才攔下,想要輕薄於我,想必有不少人知道此事。多虧我的堂哥出面,加之錢德才知道我是一個傻子,這才放我離開。”

“可誰知過了幾日,錢德才的幾個家僕,來到我家哄騙我,說我的堂哥在山上打獵遇險,需要我去救他。我瞞著孃親上山,一路爬到一處懸崖。他們露出真面目,意欲糟蹋我。言語中還透露,是錢德才吩咐他們這麼做的。”

“我寧死不從,一路後退,從懸崖之上跌落,掉進東山的寒潭中。幸得堂哥當日打獵經過,將我救起來,又請了賀大夫為我診治,我昏迷了近十天才醒過來。”

“天公憐憫,病中託夢。不僅為我醫治好了腦病,還教我傍身的本領。”

“我對前事本欲不做計較,畢竟親人在側,生意尚可,這輩子我以為就這樣了。可是錢德才卻不肯放過我,竟派人攪壞我的生意,還揚言讓我在東山鎮活不下去。昨日將我的白玉瓊漿掀翻的幾人,正是那天誆騙我上山的五人。”

“事已至此,我索性把白玉瓊漿的配方公佈給各位,若哪日我被人迫害死了,你們也能喝的上。只是希望以後,不會再有像我這樣的苦命人。”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眾人是想看熱鬧、聽配方的,可是眼看一個活生生的人要被明裡暗裡地擠兌死,心裡都不是滋味。

“唉,你個小姑娘也是不容易,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啊?唉!”

“是啊,人錢家是大戶,咱們誰敢惹啊?”

“那就眼睜睜看著小姑娘被人欺負成這樣?”

“人家都把配方給咱們了,那是抱了必死的心了!”

“唉,方縣令這幾日也忙得團團轉,要不指定有辦法幫她。”

“你老糊塗了?指望方縣令不如指望指望長孫家。”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都是十分可憐陳吾清。

眼看自家的聲望越來越差,這麼多人沒有一人替錢家說話的,錢德才再也忍不住了,推開後面的人群擠上前去。

“都給我滾開!”

幾名錢家家丁粗暴地開路,簇擁著錢德才。

陳吾清看著熟悉的依舊囂張跋扈的那張臉,一陣作嘔,心中已經跳起來暴扣他一萬個大鼻竇了。

“你!下來給我家少爺跪下!”

錢德才生的不高,如今要仰著脖子才能與陳吾清對視。

見她不聽,有著急表現得就要上腳踢凳子。

就在陳吾清正飛速思考落地時如何瀟灑一些時,人群中傳來聲如洪鐘的喊話。

“住手!”

來人是馮管家。

只見他的身後也跟著十幾名家丁,只不過各個都十分安靜,但壓迫感十足。

“陳姑娘是長孫府的貴客,還請錢公子能高抬貴手。”

陳吾清看見他來了,也直接下來了。

“馮管家,您可算來了。”

“早來了一會兒,剛剛聽陳姑娘一番陳詞,令人感慨萬千,一時間出了神。”

錢德才最受不了這種嘰嘰歪歪的,開口打斷二人的談話,“馮管家,這事兒你們長孫家真要插手?”

“錢公子,能否明示在下?”

“別給老子裝蒜!這娘們今天我錢德才要定了!”

“如何要?要來做什麼呢?”

“你!”一句話將錢德才噎得啞口無言。直接說搶了她回去為所欲為嗎?

當壞人以武力強迫他人做事時,也許人們都是敢怒不敢言。可若是壞人真的囂張至極,開口要求人們去死,那人們也不會輕易地做板上肉。

錢德才懂得這個道理,馮管家更是。

馮管家雲淡風輕地一笑:“若是陳姑娘所說不差,我想此時要道歉的,是錢公子和您手下的這幾位吧?”

眾人也都跟著附和:“對啊,真是欺人太甚!快給人道歉!”

有了馮管家鎮場子,百姓說話都有底氣起來。

“你們長孫家不是一向娘娘唧唧的,從來不惹事嗎?怎麼,要和我錢家作對?”

錢德才話裡話外,顯然是更加在乎長孫家對此事的態度。

而馮管家也正如昨日長孫榴玉所說的那樣,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先行歸結到“想要幫助陳吾清”的原因上。

“陳姑娘不過一腔熱血,想要做點生意,讓自己患有腿疾的母親過上好日子。我家老太太感慨陳姑娘的一片孝心,特意命我前來租給陳姑娘一間鋪子而已。”

錢德才看向默默站在後面的陳吾清,還是那張杏眼小臉,與那時不同的是,現在的陳吾清是聰明伶俐還能掙錢的。他問過手底下的人,當日他們並沒有得逞,也就是說現在的陳吾清是完璧之身,怎麼想都是不能放手的新鮮玩意兒。

他換上一副陰險又疏離的笑:“陳姑娘想租鋪子啊?我錢家有的是啊!再說了,跟了我,還怕吃苦嗎?”

錢德才給手下人使了一個眼色,幾人會意,連忙附和:“是啊,跟了我們錢少爺,吃香的喝辣的,還不用在外面拋頭露面,多好啊!”

底下百姓竊竊私語:“哪家的姑娘讓他娶了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現在娶了幾房了?”

“六房了!”

“哎喲,人家小姑娘長得好看還能掙錢,能看上他那七姨娘的位置呀?”

“嘶——也保不準哈?”

“什麼保不準!不可能!大傢伙,我可聽說了,就連錢掌櫃的閨女嫁過去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錢德才聽見“錢掌櫃的閨女”幾個字,面上掛不住,直接開罵:“住口!你們知道個屁!”

本來他就很生氣錢掌櫃作為錢家人,知道陳吾清還活著,不僅幫忙瞞著自己,還和她合作一起出新菜。

這個月的賬本和上個月大差不差,但是他前兩天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意識到錢掌櫃交過來的肯定是一個假賬本。

再加上他的那個便宜閨女嫁給自己三年了,肚子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一件兩件加起來,錢德才現在十分痛恨錢掌櫃的“親疏不分”。

陳吾清適時煽風點火:“錢德才,錢掌櫃把他的閨女嫁給你,是讓你善待她,但別人可都說你對自己妹妹並不好。”

在此時的錢德才看來,陳吾清的表情很欠揍,仗著有馮管家在這兒,便十分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老子願意善待誰就善待誰,聽我話的,自然是好處多多,”他兇狠地瞪著陳吾清,“若是惹到了我?別說是你個臭娘們,就是錢笑笑那個賤胚子,生不出孩子老子照樣打她!”

“錢德才你說什麼!”

眾人望去,原來是錢掌櫃,此時的他正怒氣衝衝地走向錢德才,揪著他的衣領子就是一拳,“我把女兒交給你,你就這樣對她?枉我每月裡給你們送錢!你們竟如此不講道義!不論親情!”

陳吾清與沈懷瑾二人,默默相望,沈懷瑾輕輕地點頭示意。

一邊的百姓聞言,都大為震驚。

“錢掌櫃天天的就那麼兩套體面衣服,合著把錢都給這孫子了?”

“你們知道那會子陳姑娘教了醉仙居幾道新菜的事情嗎?我還說他忙不過來怎麼得多招兩個人呢,感情是全填那貔貅肚子裡了!”

“錢金貴,你敢打我?”錢德才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你就不怕... ... ”

“我的寶貴閨女被你動輒打罵,我怕?我還怕什麼?”錢掌櫃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錢德才厲聲說道:“你等著,我爹不會放過你的,我姐夫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怕錢金富,照樣不怕劉赫!”

“你大膽!我姐夫可是... ... ”

話音未落,馮管家在一旁哂笑:“哼,劉赫區區堅城知府,不過是一個與皇城遠隔千里的小小從六品官員,又當如何?”

“你、你瘋了?”

錢德才愣住,自己錢家在東山縣欺橫霸市,說白了就是靠自己的姐夫的威望震懾,就連東山縣令都要低自己一頭,他一個管家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口出狂言。

馮管家思緒飄回今日三更,有急信來報。

信上只有簡短的一行字:會試已過,宜早做準備。

自己家公子賭贏了,贏得了一場下棋的資格。前面的陷阱,需要早早找一個人去趟了。

他收回目光,恭恭敬敬地對陳吾清說道:“昨日我家小姐答應陳姑娘的事情,我已經差人辦妥,不知道陳姑娘什麼時候方便,咱們過契?”

“多謝長孫小姐出手相助,可是眼下,咱們還是解決錢掌櫃的事情吧。”

陳吾清心想:“這可是我交給你們的見面禮。”

“有什麼好解決的?當老子是瞎的嗎?”錢德才招呼手下,“錢金貴,今天你要不把醉仙居交出了,你別指望你閨女好過!”

不趁手的棍棒,要趁早折了才好。

幾人摩拳擦掌上前,馮管家也招呼人頂著。沈懷瑾怕陳吾清有閃失,也默默走到她身前。

劍拔弩張之際,一聲蒼勁有力的怒喝傳來。

“怎麼?當本官是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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