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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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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大巫師仗著柳如月破不開他身體表面的紅光的防禦,手中的大刀步步緊逼朝著柳如月襲來,那大刀雖然只是平凡的鐵器,卻也被表面的紅光映的看起來十分危險。

而柳如月仗著自己輕盈的身法在想辦法攻擊大巫師全身各處找出薄弱點的同時,也在不斷地閃躲著,保證自己不被大刀砍中,這使得兩人一時之間膠著著,分不清勝負。

突然間,柳如月為了試探大巫師背後頭部的地方是不是弱點,一個不小心被大刀劃到了,雖然柳如月身體的本能反應足夠快,讓她只是被輕輕的劃破了一層皮,但是她還是感覺好像在那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入侵到她的大腦裡一般,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一點點的不受大腦的控制了。

雖然這一絲絲的感覺在平時可能沒有什麼,但是在這生死戰鬥的時候卻能夠決定這場打鬥的勝負。

所以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巫師的大刀從右側即將劃過她的咽喉,但是她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現在立刻馬上的後退。

就在柳如月以為自己的喉嚨要被劃破,今天就要交代在這的時候。

只聽“叮”的一聲兩個金屬碰撞的聲音。

蘇沐白駕馭的寶劍迎上了大巫師的長刀,並且也趁著這長刀停了下來的空檔,抱著柳如月飛速後退,離開了長刀的攻擊範圍。

“你沒事吧?”

聽著蘇沐白略低沉的帶著隱忍的怒火的聲音,感受著蘇沐白十分有安全感的胸膛,柳如月又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莫名的“嘭嘭”的快速不受控制的跳了兩下。

一定是那紅光使得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緣故,柳如月如是對自己說道。

“沒事,只是被那長刀劃傷之後身體有些許的不受控了。”

正在說話間,柳如月卻發現自己的意識裡,那綻放的蓮花正在慢慢的吸收那紅光,吸收完了之後蓮花的花瓣還像是沒吃夠一樣委屈的微微晃動。

額。。。。一會就讓你吃,讓你吃撐!柳如月在心裡對著蓮花吐槽道。

而正在這時,蘇沐白扶著柳如月坐下後,確是一邊控制著飛劍跟黑衣人纏鬥,一邊抽出了腰間的軟體,朝著黑衣人迎了上去。

蘇沐白一心兩用,一邊控制著飛劍,一邊跟大巫師打鬥,竟然兩邊的反應絲毫沒有凝滯,而且比兩個人一起攻擊還更加的配合默契。

有了柳如月的前車之鑑,他很小心的讓自己不要被黑衣人的大刀傷到,那黑衣人的武功雖然遠遠不如蘇沐白,但是仗著自己有紅光護體,一時間也跟蘇沐白分不出勝負。

“攻他後腰,那裡或許是他防護罩的命門。”

剛剛感受到自己意識中的紅光全都被蓮花吞噬的柳如月一邊站起來打算加入戰局,一邊對蘇沐白說道。

這是他剛剛在大巫師身後攻擊他後腦的時候發現的,在他的後腰的地方有一個點紅光十分的薄弱,看起來像是防護罩的命門。

只不過當時她還沒來得及攻擊,就被大巫師轉過頭逼退了,手臂還被劃傷了。

聽了她的話,蘇沐白雖然沒有出聲,表面上仍舊跟大巫師纏鬥著,但是他的飛劍卻悄悄的轉到了大巫師的身後。

而柳如月也起身上前,一起加入了戰局,正在兩個人一起跟大巫師從上至下劈下來的大刀僵持著的時候,蘇沐白的飛劍趁機在大巫師身後,自上而下的刺中了剛剛柳如月看到的紅光最薄弱的地方。

“叮~”只聽一聲類似於金屬碰撞的額聲音,大巫師身上的紅色防護應聲而破。

他刀上的紅光也跟著身上的防護罩一起消失了。

沒了紅光守護的大巫師自然不是柳如月和蘇沐白的對手,很快就被他們三下五除二的制服了。

蘇沐白從空間戒指中拿出繩索將大巫師一邊綁的結結實實,一邊聽這大巫師的叫囂:“你們就算綁了我也沒有用,這個村子的人全部都要死!!!”

被綁的嚴嚴實實,只能坐在地上的大巫師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閉上了眼睛,然後他的身上又開始閃現著紅色的光芒。

但是沒過多久,他就又驚訝的睜開了眼睛,看了蘇沐白和柳如月一眼,又閉上了眼睛,而且這次他的額頭因為用力過度而溢位了汗水。

“是不是覺得村子裡的人都不受你的控制了?”

就在大巫師身上的紅光一直閃爍,不知道在嘗試著什麼的時候,蘇沐白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大巫師聽了蘇沐白的話,再次驚訝的睜開了眼睛,身上的紅光也消失了。

本來他知道自己被抓住了,可能也活不了了,但是他是真的恨那,他恨那村子裡的所有人,所以他打算驅動那八個倒黴蛋開始屠村。

但是就在他企圖控制那八個人起身的時候,才發現第一次他的控制能力竟然失效了!他本以為是剛才跟這兩人打鬥的時候被擊中了命門,導致力量短暫的失效了。

但是第二次嘗試的時候他卻感覺不是這麼一回事,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可以控制那八個人的行動,但是在那八個人身上,好像有一股什麼力量在束縛著一樣,讓他們沒有辦法行動。

他嘗試著用紅靈石的力量跟那八個人身上的力量對抗,但是卻發現根本沒有作用。

本來得到紅靈石的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天下無敵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眼前的兩人卻讓自己知道了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而剛剛聽到蘇沐白的話,他也確定了,那八個人身上束縛他們的神秘力量,也應該是眼前這個俊美的不像凡人的年輕人所為。

“別在掙扎了,把紅靈石交出來,讓村裡的人恢復正常並且發誓不再作惡,我們就不殺你。”蘇沐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帶著清澈的笑容看著他,並且說道。

“做夢!那個村子裡的所有人都死有餘辜,你們以為你們救他們是做了善事,那是你們沒有看到他們當年的嘴臉!九牛村的全村人一起害死了我的妻子和孩子,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他們。”

“今天你們要是不殺我,我發誓,有生之年拼盡一切也要讓九牛村的村民血債血償!”

“哦?那我倒想聽聽了,他們到底是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恨他們?”蘇沐白聽到了大巫師的話,明白了事情好像不是看起來的那麼簡單,為了以防錯殺好人,他開口問道。

蘇沐白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揭開了大巫師的面具。

饒是他心神十分強大,還是被大巫師的臉嚇得愣了一下。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一張臉,那張臉上充滿著密密麻麻的刀到痕和火燒的痕跡,除了能看出來五官齊全之外,竟然完全看不出眼前的人原本到底是什麼模樣。

然而此刻在山洞裡的柳如月和蘇沐白卻沒有看到,山洞外面,那些被砍下的豹子頭裡面的紅光,全部都悄悄飄向了已經沒了氣息的王貴的大腦。

王富則是在一邊用樹枝企圖挖出一個墳墓掩埋自己的弟弟,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山洞裡,那被綁在地上的大巫師開口道:“呵,那我就讓你們知道一下這個村子的人的嘴臉!也別讓人覺得我實在亂害好人!”

原來這大巫師二十多年前也是這個村裡的村民,而且是村裡打獵最出色的獵人,名叫陳連。

但是當時正逢百年不遇的旱災,整個村子周圍已經一年都沒有下過一滴雨了。九牛山的樹木全部由原本的翠綠繁茂變成了枯枝敗葉,而原本在山林裡活動的各種動物也都完全不見了蹤跡。

而原本村子旁邊那條村民們一直取水的河流也乾涸的只剩下了裂開的河床。

村裡的人打不到獵物,採不到能吃的植物,又沒有水源,只好靠著樹皮磨成的粉末填飽肚子。

村裡原本的大巫師召集所有的村民虔誠的舉行了好幾次求雨儀式都沒有什麼作用,眼看著村子裡的村民們都要活活的渴死餓死了。

突然有一天,村裡的大巫師從家裡的牆縫裡找到了一本祖上傳下來的祭祀古籍。

那古籍上說,向他們村子這種多次求雨不成的情況,應該是得罪了周邊的山神,雨神的降雨都被騰挪到了其他地方,所以才會連年的不下雨。

如果要解決這種情況,就要用一名少女來祭祀那位神明,平息神明的怒火,才能夠讓雨神的雨重新的落到這裡。

村子裡的人們得知這件事覺得終於找到了讓全村的人活下去的辦法,所以都欣喜若狂,求大巫師趕快舉行祭祀儀式,讓天降甘霖。

但是這又引出了一個問題,村子裡有女兒的家庭有好幾家,用誰家的女兒來祭祀山神呢?

雖然眼看就都要活不下去了,但是眼見著馬上就有下雨的希望了,誰也不希望自己家的女兒被獻祭給山神,丟了性命。

所以這幾家有女兒的村民你推我,我推他,有的說李家的女兒年輕,山神肯定會滿意,有的說王家的女兒最漂亮,這才能顯示出村民道歉的誠意,有的說趙家的女兒八字最吉利,最能讓提高山神的福源。

總而言之就一句話,自家的女兒最不適合獻祭給山神!

最後眼看著這幾家的父母吵得都拎起自家的農具快要打起來了,大巫師才提出了一個建議。

那就是把村裡所有十四到二十歲的未出嫁的少女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都寫在紙上,最後抽籤決定,讓山神自己來告訴大家自己想要的是誰。

眾村民聽了之後也覺得很有道理,讓山神自己選,省的他們選出來的人山神不滿意,祭祀之後沒有用,白白損失了一條人命。

而且每個人都是對自己盲目的自信的,所有人都覺得村裡這麼多少女,抽到自己家女兒的可能性小之又小,自己家的運氣怎麼可能這麼背呢?

於是大家便一致同意了這個辦法。

但是眾人卻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陳連已經跟村裡最美的少女王蓮私定了終身。

這王蓮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吃著村裡的百家飯長大,也是陳連的鄰居。

每次陳連和父親或者陳連打獵回來,因為可憐王蓮的無父無母,所以都會將自己的獵物分一些給王蓮,反正他一個女孩也吃不了多少。

而王蓮也是從小就因生活所迫練就了一手好廚藝和針線活。

所以長大一些之後,就總是去陳連家給他們做飯以及縫補衣物,陳連的母親更是把王蓮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寵愛。

就這麼隨著時間的流逝,王蓮慢慢的出落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而且還越來越美。

而陳連則是不知不覺的喜歡上了這個從小一直照顧自己的大自己一歲的“姐姐”。

而陳連的父母也覺得王蓮這個女孩子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人溫柔善良,知根知底,又對陳連是真心實意的好,所以也都看破不說破,任由兩個孩子自由發展。

王蓮呢則是也很喜歡這個和善親切,從小就一直照顧自己的這一家人,也對這個長大之後英武不凡的少年產生了好感。

但是她卻覺得自己畢竟大上陳連一歲,感覺如果跟他在一起是耽誤了他,不過後來還是在陳連的追求下慢慢的同意了。

就這樣青春時期的少男少女就在這郎有情妾有意的情況下私定了終身,陳連就想著等著這場旱災過去之後,他上山打到最好的獵物,作為給他最愛的姑娘的聘禮,上門提親了。

卻沒有想到,就在抽籤祭祀山神祈雨的這時候,王蓮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雖然第二天就要抽籤了,但是這件事確是萬萬不能讓村裡人知道的。畢竟在他們這裡,未婚先孕是要被關在豬籠裡活活燒死的!

但是萬一真的在抽籤中抽中的王蓮,自己未來的妻子和孩子就要眼睜睜的丟掉姓名了。

樸實的陳連只好默默的祈禱著,希望山神看在孩子的份上,明天千萬不要抽中自己未來的妻子。

可是這有時候啊,偏偏你越不想什麼事情發生,它就越會發生。

第二天,在大巫師當眾抽出紙條宣佈抽中的正是王蓮的時候,陳連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好像都被冰凍住了,大腦像是被天雷批中一般的嗡嗡直響。

身邊村民們和巫師的聲音好像都在遠去,他好像被人放進了冰窖中一般渾身冰冷,身體彷彿不聽使喚的一動都動不了。

但是就在看得到王蓮那一雙盈盈的帶著水光的眼眸的時候,他整個人才驚醒了過來。

他動了動僵硬的手指,嘴裡緩緩的吐出一個字:“不。。。。”。

奈何這聲音實在是太小了,被湮沒在了村民的議論和慶幸聲中,沒有人聽得見。

“不行!”陳連鼓足勇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道,他的雙眼中竟在不知不覺的留下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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