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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曆2014年,春,早
明媚的陽光灑在辛難身上。
辛難在6歲經歷的事成了辛難的秘密,雖然辛難不止一次和辛良傑和辛寧提過,但是倆人一直不怎麼在意,只是覺得小孩子太小才碰見的,以後肯定不會再發生了。
但是辛難不這麼認為,從6歲那晚起,那個雙眼就一直頻繁出現在他的身邊,可能是在洗澡時的天花板上,也可能是晚上上廁所時的馬桶裡。辛難見怪不怪了。
辛難甚至給雙眼起了個不算好聽的名字,叫做小一。
拖小一的服,辛難從小就把膽子練起來了。
辛難在辛良傑辛寧的要求下,在六歲後開始了他的學習之旅。
辛良傑要求辛難在14歲之後要去離瀾水鎮最近的大都市Y市繼續上學,說是讓辛難見世面,不用窩在一個鎮子裡一輩子。
辛難也不負眾望完成了鎮裡的學業獲得了鎮長老頭的推薦,去到Y市上高中。
今天是辛難一家分別的日子。
辛難也是在這一天得知,辛良傑不是自己的父親,辛寧也不是自己的哥哥。自己是被丟棄的。
辛難看著面前的倆個人,伴著自己長大的倆個人。眼睛溼潤了,但卻說不出話來。抱了抱倆個人。
轉頭揹著行李往小鎮西邊走去,也許是怕兩個人看見自己哭,所以一直沒有回頭看。只要沒有回頭看那就沒有分別不是嗎。
路上只有辛難和腳伕,去大城市的路不算遠,鎮子西邊的路口,有去y市的牛車,那是鎮長老頭給辛難準備的。
一路上辛難和腳伕一邊聊天一邊沿途看風景。
“俺聽說城市裡女娃都漂亮哩。”腳伕只送到過城口並沒有去過城市。
“是嗎那可飽眼福了”鎮子上有年輕貌美的女生,而且辛難見“鬼”見多了,有點性冷淡了,隨口說著。
腳伕送辛難送到了城門口後,打了聲招呼便回頭了。
辛難目送腳伕離開後,轉身進了城。城市跟鎮子差別真的好大,辛難像個剛出生的寶寶一樣接收著新事物。高聳的樓房,車水馬龍的道路,人來人往。
辛難走在街上盤算著目標。
“到中午咯先去吃個飯吧,吃完準備去y高報到。”
辛難在街上逛啊逛調了家麵館進去了。
“老闆,來份拌麵。加份蛋不要蒜不要香菜”
“一共9塊”老闆頭也不抬地說
辛難付完錢找了個地方坐下。辛難沒有手機,出來的時候,辛良傑給了辛難一萬塊錢,辛良傑雖然是小富商那也只是那個鎮子上,囑咐辛難要算著點用。
“喂,媽,我今天不回去吃飯了,有應酬。”
“嗯嗯,我沒事,你好好養病我回來給你帶餃子吃。”
鄰座有個白領青年打著電話。
“還帶餃子回去吃,你怎麼不說先還我們的錢呢?”白領青年身旁的黃毛說著,還做了一副鬼臉,身邊帶著三三兩兩也是黃色紅色髮色的混混。瀾水鎮雖然沒有混混,但是混混這種生物的氣質和痞性一眼就能看穿。辛難看了看白領青年。
“我說過會還的,這個月工資一發就還給你們。你們不要老跟著我催了好嗎,逼急了誰都沒有好下場”白領男不耐煩的說道。
“你就算還了也只是還了利息,你永遠沒能力還完欠款。別在這不耐煩”黃毛推了白領男一把。白領男並不在意,拿上打包的餃子離開了麵館。混混們也沒有跟上去。
“剛出來的時候,老爹就叫我沒錢千萬別借錢原來是這麼個事,嘖嘖嘖。”
辛難一邊吃著面一邊心想。
吃完麵的辛難離開了麵館,詢問了路人後向著y高的方向出發。
路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辛難瞥了一眼,看到了小一在裡面看著他。小一出現見怪不怪,辛難沒放在心上,但是這次不同的是,小一好像對著他眨了眨眼,辛難揉了揉眼睛,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小一除了看他的其他動作,心裡納悶,怎麼一從鎮子裡出來就遇到這麼多怪事,又是高利貸,又是小一眨眼,辛難好奇的走進了巷子裡。看著小一,小一也看著他。
辛難轉了一週,也沒看見啥奇怪的地方,巷子裡也沒有值得注意的東西。
“oh天哪,為啥我會認為小一會有智慧,我真豬”辛難拍了拍腦門,對自己的行為表示無語。
小一一直都是笨笨的除了看人啥也不會,自己咋會覺得小一很特別呢。
莫名的辛難感覺小一好像對他表示不滿?
“小一,你是豬”
(小一瘋狂眨眼)
好吧小一好像確實可以交流
“小一,你想幹啥”
(小一眨了一下眼)
好吧,小一確實有點腦子,但不多。
“小一,我走了不陪你玩了”
辛難說完就調頭,然後發現小一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然後,辛難往哪走,小一就跟著往哪走。
辛難發現小一是帶有智慧的以後就決定等報完到了一定好好研究研究。
y高門口,辛難好不容易終於到了y高
今天是y高招生開學的第一天,y高門口密密麻麻的孩子,這些都是來y高上學的,也有好多家長一起來的,讓辛難想起了辛良傑,雖然不是親生父親,但卻更像父親。撓了撓頭,辛難踏進了y高。
y高招生辦
“你好,你好,請問校長室在哪裡呀?”辛難向招生辦老師問道
“你是哪裡來的學生就要找校長,要辦入學找我們就行了”招生辦老師說道
“就是我是瀾水鎮來的,鎮長爺爺推薦過來的學生,麻煩您告訴我校長室怎麼走好嗎。”辛難無奈的說
“哦哦哦,那我帶你過去找校長吧”
“謝謝老師了,麻煩老師了”
辛難跟著她一路走到了校長辦公室。
“唉,老曹啊,你推薦的那個學生是不是今天過來啊,什麼時候來啊,我等等還有個會要開。”校長正在打電話,一聽就知道是鎮長的電話。
“咚咚咚”
(敲門聲)
“唉唉唉好的,知道了”
“嘟嘟嘟...”
校長聽見敲門聲過來開啟了門
“張校長,這個學生說是推薦過來的要見你,我就帶過來了”
“辛難是吧”
“是辛難。”
“來了就來了,直接給他辦好手續就可以直接來上課了 哦對咯,你鎮長爺爺讓我跟你說,我們學校是沒有宿舍的,你一個人來y市晚上得去找個地方住,我有急事我先走了”
校長說完便走了,也不給辛難說話的機會
辛難和招生辦老師辦好手續以後便離開了y高,好的事就是在學校附近,有很多的出租房出租,雖然大多數比較貴,但可以去稍遠的地方租。
辛難奔波了好半天終於在離y高不遠的地方找到了出租房。
“月租1500,包水電費,看你長得帥給你安排個有空調的”
老闆娘是個胖胖的女人,大概三十多歲。穿著紅色裙子。打量著辛難
“謝謝老闆娘,房租我直接給你把”
辛難目光閃躲,說道
“別叫我老闆娘了,叫我紅姨就行。晚上管好門窗,這邊街道晚上可吵。”
說完老闆娘帶著辛難去了出租屋,丟下了鑰匙離開了。
辛難看著不大不小五十多平的出租屋,不算髒,還算滿意。
便開始了打掃。把行李都放下以後,出門飯館吃了晚飯後,便去超市買了必需品。
回來躺下床上後,辛難露出了疲憊的笑意
“終於可以休息了,還得去找個工作”
辛難說著說著看到了床邊的小一。
“差點把你忘了。”辛難開始了訓小一
“小一聽得懂我說話就眨一下眼睛”
(小一眨了倆下眼睛)
故技重施
(小一眨了倆下眼睛)
“好吧還是不懂”
一陣沉默過後,辛難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對“牛”彈琴十分笨蛋。
“真是傻啦吧唧的”
辛難低估了一句就睡了過去,一天的路程確實很累了。
小一看著熟睡的辛難眨了一下眼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