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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溫梔琳醒來時沈裕寧還沒醒,昨晚,她被沈裕寧折騰的半死,她不清楚做了幾次,只對最後沈裕寧抱著她的身體去浴室洗澡的有一些影響。
溫梔琳給他寫了一張便利貼,貼在了他的手機螢幕上,轉身去了衛生間洗漱。
她進去一會沈裕寧就起床了。
他沒看到溫梔琳的身影,但看到了螢幕上的小紙條。
上面寫道:“我先去畫室啦,你醒了吃完飯過來找我。”
他莞爾而笑。
溫梔琳出衛生間就看到他坐在床上笑吟吟的看著手機螢幕:“你怎麼起來了?”她邊說邊抹水乳:“是我吵醒你了嗎?”
“我聲音不大啊。”
沈裕寧臉上還掛著笑容,把手機扔到一旁,張開雙臂:“過來。”
溫梔琳順勢坐到他身邊。
“一大早就撇下我不管了。”
“要賠償。”
“要什麼賠償啊。”
沈裕寧眼神一閃,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你說呢,琳琳。”沈裕寧的手在她細小的腰間蹭了蹭。
溫梔琳一下子就紅透了臉:“滾啊,臭流氓。”
沈裕寧放開懷在她腰間的手:“去收拾吧,一會去吃早餐。”
溫梔琳進了衛生間。
他穿好衣服,給沈祥福回去了一個電話。
“喂,爸。”
“臭小子,聽說你去上海了?”
“嗯。”
“你樓叔叔女兒正好也在上海參加一個藝術展,回頭我把你地址發給她,和她一起去。”
沈裕寧心頭一緊:“我有事,讓她自己去。”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溫梔琳出來拎上包對沈裕寧說:“走吧。”
沈裕寧帶她去了酒店的餐廳,溫梔琳早上基本沒胃口,很少吃早餐,平常也只吃麵包,所以她只點了一份吐司和牛奶。
沈裕寧也隨便點了幾份,吃完他們去了畫室。
溫梔琳坐在窗前,背靠著一張巨大的畫板,兩隻細小的手在畫板上輕輕移動,每一筆都如同精心雕刻的樂符,賦予了生命,彷彿在她的畫筆下,世界變得靜止,只有她和她手中的畫。
畫室中充滿了畫筆與顏料混合的氣味,夾雜著紙與炭灰的味道,沈裕寧不喜歡這種味道。
但現在,他就坐在她的身邊,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眼睛都快要長在她身上了。
透過窗戶灑進來的陽光照耀著溫梔琳的側臉,沈裕寧掏出手機拍了張照。
十二點,沈裕寧去外面抽了根菸,煙火燃到過半,他的手機鈴響了。
沈裕寧接上電話並沒說話,就那麼等著對面的人說話。
過了三秒手機那邊還沒有聲音,他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又響起了,沈裕寧直接關機了,轉身回了畫室。
他進去就看到小姑娘蹙著眉頭小聲嘀咕著。
“幹什麼呢?”沈裕寧長腿一屈走了過去,鞋子的聲音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音。
“沈裕寧,你看我畫的是不是哪兒沒好?”
“但我又看不出問題。”
沈裕寧摟上她:“我覺得很好啊,你看這小溪畫的惟妙惟肖的。”
他作勢捏了捏她的臉:“畫完了嗎?”
“沒有呢,還有好多,估計得熬夜了。”
沈裕寧牽起她的手往外走:“沒事,先吃中午飯。”
“有沒有推薦的餐廳?”他揚聲問道。
溫梔琳想了一下告訴他:“我們去金茂君悅?”
“可以的。”沈裕寧帶她上了車。
溫梔琳上了車才發現範偉在車上,身邊還有謝景行?
“哈嘍,小梔琳。”他轉身跟溫梔琳打招呼。
溫梔琳有些驚愕的將目光掃向沈裕寧。
沈裕寧接觸到她的視線,倒沒覺得有什麼,小聲的跟她解釋:“他今天才到,有點工作上的事兒,電話裡頭說不清楚。”
他抬下巴微揚指了指副駕駛的謝景行:“你見過的,謝景行。”
溫梔琳心想:我當然知道了。
轉頭和謝景行打了個照面,禮貌回應道:“溫梔琳。”
謝景行被她小學生模樣給可愛到了,完全忘記和溫梔琳一併坐著的沈裕寧了,賤笑著打趣:“嫂子嘛,我知道。”
“嫂子你別拘束嘛,我們都是一家人,大家庭。”他說著說著還比劃起來了。
溫梔琳眉尾輕輕一揚,回答著謝景行對她的十萬個為什麼。
沈裕寧偶爾搭一兩句話,不搭話時就刷著平板,溫梔琳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但也不問。
沈裕寧指尖一頓,拿出手機,開了機。
資訊之海的大潮突然湧來,沈裕寧已經習慣,但坐在一旁的溫梔琳聽到源源不斷的訊息提示音倒有些好奇。
沈裕寧摸了摸溫梔琳湊過來的小腦袋將手機遞給她:“要查崗嗎?”
溫梔琳迅速的抬頭,挪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又繼續和謝景行侃侃而談。
沈裕寧看著還在不斷往外湧的訊息,點開那個99➕的對話方塊。
樓玥[裕寧哥,我聽沈叔叔說你也在上海]
[星期四有個畫展,可以陪我去看嗎?]
[你不說話是不是預設啦?]
沈裕寧設定了訊息免打擾,就關上了手機。
電腦也是。
他轉頭去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小姑娘。
她總是笑著與人交流,不管別人問什麼,她都可以直抒己見,也從不談論別人的長與短,這也是沈裕寧愛她多年最至關重要的一點。
他想起昨天哭的像似天塌了的小姑娘,今天就和別人談笑風生,也只是無奈笑笑。
她總是把自己的情緒隱藏,昨晚不論沈裕寧怎麼折騰她,她都像封了口一樣不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後力氣耗盡才吐出心裡所有委屈。
好多年以後當沈裕寧已經夜夜失眠,無法睡去時,還是會想起他二十四歲時遇到的這個小姑娘。
與其說她猜不透沈裕寧,不如說沈裕寧猜不透她。
有人問他為什麼那麼喜歡。
他回答說,或許有些人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