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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沒聞出您有惡意啊。”
看著屁顛屁顛跑去幫助自己拿斧頭的炭治郎，葉文深深嘆了口氣。
灶門一家的善良已經刻進DNA裡了，即便自己說再多也難以扭轉他們的想法。
接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帶有體溫的行動式小型磨刀石，和一條猩猩緋砂鐵，至於材料是哪裡來的，自然是從之前斷掉的兩把日輪刀中提煉出來的。
等炭治郎拿來斧頭，葉文已經準備好所有的工具了。
“葉文先生，您就在外面幹活嗎？不回屋子裡？”
“大家都在睡覺，貿然打擾到別人休息可是很失禮的。”
葉文接過遞來的斧頭，拆開包裹著的皮套，對著斧面看了兩眼。
這麼多年過去了，即便炭十郞平日裡保養的再好，也比原來鈍很多。
用手化開了一些雪水，潤溼斧頭，抵在磨刀石上用力來回摩擦。
“原來是磨刀啊，葉文先生您莫非是刀匠嗎？”
“嗯，是的哦，鎮子上的鐵匠鋪被我買下來了，以後你有什麼事情也可以來找我幫忙。”
“嗯，好！”
“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父親，我也是幫他把這柄斧頭打磨鋒利，那時候炭十郞雖然虛了點，但還沒這麼虛弱。”
“是！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會盡可能的多幫助父親！”
炭治郎彎眸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這讓葉文沒忍心告訴他炭十郞命不久矣的資訊。
不過按照那麼靈敏的嗅覺，或許早就察覺到了吧。
“葉文先生，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說。”
“為什麼每次我聞到您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樣呢？”
“可能是我的兩位弟子，蝴蝶忍和香奈惠擦了什麼胭脂水粉染到我身上了吧。這次的禮物裡也有哦，你可以去分給妹妹們用。”
“不是胭脂水粉，是其他味道！”
葉文停下了手上的磨刀，看著炭治郎亮晶晶的眼神，確認不是瞎說，是確有其事。
“那是什麼味道？”
“剛見面的時候，聞到一股春雨過後的水汽味，那兩位姐姐也是有著同樣的味道。”
“但昨天的時候，您身上的味道變得如同太陽一樣，和父親非常相似。”
“現在我聞到的是火焰，火堆的味道。”
是呼吸法啊，不愧是主角，這天生的感知能力，是別人幾輩子都修不來的天賦。
“遇到實在無法抉擇問題時，也可以來鎮子上找我。”
葉文沒有回答炭治郎的問題，而是再次強調了一遍，想到日後炭治郎的遭遇，他還是於心不忍。
看到炭治郎點頭表示肯定後，葉文加快了磨刀速度。
“終於好了，以前經驗還是不足啊，現在可以百分百確定鋒利度已經到達了這柄斧頭的極限。”
“聽上去好厲害！”
炭治郎伸手就想把斧頭拿過去看看，葉文對著地面輕輕一揮，便裂開了一條口子。
炭治郎的手舉在半空中，看著地上突然出現的裂縫，兩隻眼珠子都快蹦出來。
葉文也不管他，拿起皮套把斧頭套好，平放在炭治郎手上。
“放好吧，平日裡小心點用，掉地上的話，說不定會把山劈開哦！”
葉文看炭治郎呆愣在原地，故意嚇唬他一下。
隨後大搖大擺地走回屋子裡取暖。
“咳咳咳，咳咳咳！”
“來，喝點水。”
沒想到昨天雪地裡練了會火之神神樂，炭十郞就發燒咳嗽不止，好在送來的物品中也有常用的藥材，在蝴蝶忍和香奈惠的幫助下，熬製好了治療感冒發燒的湯藥。
讓蝴蝶忍她們再三確認了炭十郞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普通的小感冒後，葉文帶著二人回到了鎮子上的住宅。
“師父，我們究竟什麼時候才可以去參加選拔？”
剛回到家裡，坐墊都沒捂熱，蝴蝶忍已經急不可耐地詢問葉文起來。
之前追蹤下弦陸的時候也說會有獎勵，前兩天也努力跟上了葉文的上山速度。
蝴蝶忍現在認為自己已經有足夠的實力透過選拔。
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飄了。
“梅花樁練到極致了？不管是什麼動作都不會掉下來了？”
“有時候還是會......”
“劍技磨鍊到極致了？”
“也沒有......”
“力量到可以斬下鬼的頭顱了，還是可以長時間使用呼吸法也不覺得辛苦了？”
“原本力量就稍弱，不在技巧、敏捷和體力上下功夫的話，去了也是送死，最終選拔的生存率幾乎最高也就十分之一，你能確保自己一定可以透過嗎？即便是姐妹聯合，這種類似作弊的手段？”
蝴蝶忍聽完訓斥後垮下臉，無精打采地低著頭，香奈惠則是全程在一旁一言不發。
“我來定個標準，等你們有能力一天都不間斷地使用全集中呼吸法時候，我就同意你們去參加選拔。”
“一整天!!!”
“這怎麼可能！”
香奈惠自認為學習速度比蝴蝶忍快多了，卻沒想到葉文定下的考核如此嚴格。
“只是維持一天，做得到和做不到的差距很大，像我可是一天到晚都有在進行全集中呼吸哦，就連睡覺的時候也在進行。”
“啊？”
“當然，考核沒有這麼嚴格，無論你們用什麼辦法，支撐起一整天就行了。”
還好差點就露餡了！
老實說，葉文並不清楚其他培育師要把弟子培育到何種地步才可以去參加，但考慮到遭遇手鬼也能安全脫身的可能性，必須得讓二人學會一點進階小技巧，比如常中。
他自己則是繼續研究通透世界，直到像炭十郞所說的那樣，如同本能的自由開合才能運用到戰鬥中。
“還有你們倆的專屬呼吸法，我打算等你們考核透過後在傳授，這也是希望你們能夠平安回來，留個念想。”
“師父，我之前就很好奇了，我們也可以像您一樣學會多種呼吸法嗎？那豈不是學的越多越好？”
“啊，你們注意到了啊，其實不是沒有使用兩種呼吸法的劍士，只不過頻繁的切換呼吸方式對於身體的負擔壓力太大了，我是體質特殊，幾乎所有的呼吸法都可以使用，所以這是你們模仿不來的。”
“不愧是師父，那如果把呼吸法都融合在一起不就不用切換了嗎？”
“哈哈哈，不錯的想法，之前就有跟你們說過衍生呼吸法就是有.....相似的情況，得看使用者對呼吸法的......精通熟練度和悟性。”
葉文仔細思索一番，自己一直陷入思維誤區了嗎？如果真的像蝴蝶忍說的那樣，把自己精通的呼吸法融合到一起，確實就不用靠體質硬扛切換呼吸法帶來的負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