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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恆心中微訝。
建木玄根,沉於古海之底,封印為一,渾然無異樣。
景元也是不解,蹙起了眉,凝眸望著水底被鎮伏的玄根,很是不解。
在悶雷之聲驚起的時候,他就得到了神君的示警,豐饒之力肆虐,就像是那時候豐饒賜福,建木降臨仙舟。但是,不過眨眼的功夫,建木玄根之處的豐饒之力就消散殆盡,怎麼都尋不見了。
丹恆倒是隱隱有了猜測。
那股豐饒之力,似乎並非來自現世。
至於是前世,還是來世,他就不清楚了。
“建木的封印無事。”丹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轉身對景元說道,“只是虛驚一場罷了。”
“這樣啊——”景元託著下巴,微微頷首,語氣似信非信的。
“景元,抱歉,我不能說。”丹恆無奈地說道,“不過,我可以保證,建木的封印,絕對安然無恙。”
他還是相信自已的手段的。
“那就好。”景元看著丹恆的眼睛,笑了一聲,“建木的封印一事,還是麻煩丹卿費心了。”
……
“丹恆,你在想什麼?”溫允禮咬著瓊實鳥串,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拍了拍在玉界門前憑欄空望的丹恆,“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嗎?”
“像什麼?”丹恆轉過身,看著溫允禮問道。
“像‘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他拍手笑道,似乎是覺得很有樂子。
丹恆撇過了頭,心裡在吐槽這到底是是哪個星神家的神經病令使。
是的,令使,他是這麼猜測的。
“我在想,系統為什麼還不出現?”丹恆還是回答了溫允禮的問題,“我們要在仙舟待到什麼時候?”
也不知道穆叔叔會怎麼看待自已,還有宋阿姨——他們都知道了自已的身份——
“哎呀,放輕鬆。”溫允禮嬉笑著說道,“喏,給你的熱浮羊奶。”
他將手中的熱浮羊奶拋給了丹恆,自已咕咚咕咚地喝起了仙人快樂茶。
“你知道嗎?仙舟,一直都給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他微微地闔上了眼睛,仰起了臉,沐浴在陽光之下,“就是我想象中的,賽博大唐的感覺。”
“是有些像。”丹恆呢喃了一聲。
在古國時代,無名帝王統一星球,回收天下兵器、以金人機巧維持治安。為了向天之外海的神明求取長生,那位名諱被抹去的帝王派出了我們的祖先,孤航天外,謁求仙方。
其實,丹恆在看到Z國的歷史的時候,心中也是詫然,頓感驚疑不定。
“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那時候他就在想,難道藍星和仙舟之間,是有什麼聯絡存在嗎?
孤航天外,入海三山,何其相似,只是結局不同罷了。
但是,他在藍星的時候,卻渾然觸及不到命途的力量。
直到國運降臨,他都認為,藍星,是一個和仙舟巡獵於的星海,截然不同的位面。
【“說實話,在看到仙舟的時候,我也覺得很像是大唐,只是仙舟是點滿了科技樹的賽博大唐。”
“我在這裡立個flag,Z國,或者說藍星,和仙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不是,你們都預設那是一個另外的世界了嗎?”
“這也不必自欺欺人了吧,顯而易見。”
“但是,你們就沒有人懷疑過,所謂的國運禁地,其實是在銀河系之外的星球呢?宇宙之大,藍星不可能是一座孤島吧?”】
“要我說,也許啊——你前世欠的債還沒有還完呢!”溫允禮愜意地喝著仙人快樂茶,只覺得這幾天簡直是神仙日子。
食宿全包的快樂,誰懂啊!
將軍萬歲!
“前世欠的債?”丹恆的腦袋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整個人都有些無精打采了,“不會吧?是什麼債啊,都被追到這時候來了?”
話音落下,一隻機巧鳥就撲簌撲簌著翅膀,落到了丹恆的面前,丟下了一封燙金的信箋。
“不會真的有欠債吧?”見狀,溫允禮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他湊到了丹恆的面前,大大咧咧地去看他手中的信箋。
“聞君返鄉,倒懸古海,力挽狂瀾,想必已重拾舊憶。依久況之約,吾等當重遊故地,歷數往事,共浮一白。”
【“壞了,這下真的讓這小子說中了。”
“丹恆老師的表情 be like,前世欠的債,這時候還在追我,真是見了鬼了。”
“故友,是龍師曄奚口中的‘雲上五驍’嗎?排除景元,難道我們可以見到其他的‘雲上五驍’了嗎?好期待啊!”】
丹恆看著那兩行瀟灑飄逸的字跡,不由地怔了怔。
他又悄悄地瞥了一眼溫允禮。
難道他真的是天才?
丹恆收起了信,說道:“走吧,去神策府。”
“哦,好的。”溫允禮忙不迭地點頭,跟在了丹恆的身後,只是他還是在好奇著那所謂的“故友”的身份。
他盯著丹恆的背影,心裡只覺得癢癢,抓耳撓腮。
……
神策府。
鏡流黑紗矇眼,白髮迤邐,亭亭地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尊千年不化的寒冰。
只是,在黑紗之下,無人可見,她的眸光很是黯淡。
在她的周圍,是嚴陣以待的雲騎。
他們將鏡流團團圍在了中間,肅殺之氣彌散。
在刀光劍影之下,鏡流卻只是笑了笑,慢慢地說道:“離開羅浮這麼久,這府中的殺氣不減反增,倒是令人欣慰。”
聞言,彥卿一個激靈,手已經是按在了劍鞘之上,就要拔劍出鞘了。
鏡流看著彥卿,不由得輕笑出聲:“小弟弟,不必這麼如臨大敵,只是說說也不許麼?”
她反客為主,徑直走入了神策府,站在了陛階之上。
只是,鏡流的目光在落到神策府之中的那局殘棋的時候,眸色變了一變。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小弟弟,我是不會做什麼的。”看到彥卿緊張的小動作,鏡流笑了笑,語氣也沒有那麼冷了。
“唯有門前鏡湖水,春風不改舊時波。”她轉過身,望向了門口,“許久不見。”
“也許,我應該稱呼你為,丹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