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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宮
皇后半躺在床榻上,無助地飲泣,面色蒼白,瘦弱身軀躲在寬大的淡色外袍下,像一抹隨時會隱去的月光。伸出手想去抓住什麼。
殿下,松蘿握住她的手道。
聖上呢?皇后期冀的問。
聖上在上朝。
原本期冀的眼神瞬間黯沉。
一
[回憶]
棠溪姨,這是哥哥嗎?我問道。
皇后招了招手,壑兒過來,瑟瑟你蕭叔的女兒,從今往後就是你妹妹了。
妹妹,給你吃糖,太子掏出了一顆糖道。
我走上接過了糖,糖香香,有股牛奶味,似哥哥身上的味道。
一
一晃四載,我又見到哥哥了,但他身邊多了一個人。
哥哥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後來哥哥介紹到這位是要跟她相偕到老之人,待天下定便與其成婚。
她出身沒落世家,嫻熟詩書。
悄悄一個人躲在角落邊哭邊吃那顆糖,全然感覺不到一點甜,為什麼好苦啊!
一
經太后安排我入了宮,我聽到訊息欣喜激動,終於能陪在哥哥身側了,亦好奇她看著哥哥的佳麗們是什麼樣子?
入宮第二日去拜見了她,她容貌風度不減當年。
一
十五載而過,太素也夭折了。我累了,常常垂淚獨酒。
聖上僅僅是看在太后的面上來看完,予我越發厭惡了。
一
明永皇后崩逝後,把所有的錯都歸咎於我一人身上。
一
後太后讓我當了繼後,偶然間又有了身孕,而我的身體已虧空,太醫早早就跟我說了只能保住一個,
我拼命吊著一口氣,叫太醫一定要護住腹中之子。
一
十月兢心膽寒過,我平安生下了一個男孩,他那麼小,哭聲像貓叫。
他能長大嗎?
[回憶結束]
一
光消散。
景思21年,宜皇后崩逝,追諡曰:明宜恭讓誠順康穆靜慈章端。
一
長信殿
太后疲憊道:這下可滿意了。
一
聖上抱著五皇子,思緒飄遠,我只把你當妹妹,永遠不可能進一步,下輩子別遇見我了,我的心太滿了。
一
終是鏡花水月空,不過黃梁一場夢。
一
較於明永皇后的葬儀,明宜皇后的葬儀就簡單多了,世人不知的是聖上僅是以皇貴妃的禮儀安葬了她。
一
靜怡居
許御女想起上一次見皇后娘娘,她的臉色似比往常更蒼白幾分,神情苦澀又無奈。聽著她說些什麼要有容忍之度的話,也沒有過多注意皇后娘娘的不同。未想到,竟是最後一面。
冬風瑟瑟,涼意瀟瀟,是姐姐閨名的出處。
一
顧府
寧國帝姬慵懶地倚在床榻上懷抱一隻貓咪,聽完探子打探的內容。
仰頭大笑兩聲,喜極而泣道:母后,兒臣替你報仇了,金波旬花出自天竺,無色無味,那個賤人用了一個月,身體早已虧空,勉強支撐其生下了五皇子。
皇祖母沒想到吧,你看中的人想要好好護著,皇孫女偏偏不如您的願。
一
長信殿
太后忙的焦頭爛額,五皇子身子未發育好,喂什麼吐什麼,眼啾著小小的一團更小了。
太后發了狠道:讓乳母喝了藥,再餵給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