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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天命在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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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鄧艾令旗的揮動,魏國剩餘的一萬大軍向戰場中衝去。

此刻交戰中的鄧忠、師篡與田章看到主帥將大軍全部投入戰場,心中不由鬆了口氣,他們覺得此戰大局已定。本來漢軍便已經有點抵抗不住他們的攻勢了,現在鄧艾親率大軍進攻,勝利現在肯定是手到擒來了。

鄧艾此刻正在領兵騎馬衝鋒,可衝鋒途中突然就感到了一絲異樣。抬頭向天看去,只見天空中突然出現了眾多黑點向著魏軍方向襲來。

一開始鄧艾並未在意這些,他認為敵軍這是黔驢技窮了。在這即將敗亡的時刻,敵方小兒還妄圖以這種手段來阻礙自己進軍。

可就在此時,令鄧艾此生難忘的一場大爆炸卻發生了。

他眼見飛來的黑點穿過了自己頭頂,落向了軍陣,落向了各處魏軍,緊接著“轟”的一聲,大地上發生了此起彼伏的爆炸。

鄧艾被這遍佈各處的爆炸景象直接嚇呆了,從軍幾十年,他何時遇到過此等景象,這直接超出了他的認知。

突然一個黑點向他襲來,嚇得鄧艾急忙跳下戰馬摔在了地上,可黑點卻直接擊中了他的帥旗。轟的一聲旗杆四分五裂,破裂的碎片四處飛散,帥旗附近的兵士全部中招,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鄧艾呆愣的看著魏軍士兵不斷倒下,此刻己方早已潰不成軍。看著周圍的景象,鄧艾卻突然想起了之前曾看過的後漢書。在二百四十年前似乎有一個場景與今天類似,光武皇帝在昆陽以大隕石術擊敗了王莽四十萬大軍。

鄧艾嘴角喃喃道,“莫非這就是天命在漢,大漢天命仍在,不可為敵啊。”

自董仲舒“天人感應”學說以及光武中興以來,大漢之人均相信君權神授以及天命在漢。可隨著曹魏代漢以及司馬昭弒君以來,天命的神秘色彩已經開始在人心中退去。

可如今看來是大漢天命仍在啊,所以司馬昭弒君才沒有受到懲罰,因為那曹家沒有天命啊。

劉諶在城頭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面對鄧艾眾多大軍的衝鋒,本來漢軍都到了即將堅持不住的地步。後來在趙統和任熙的親自增援下,漢軍才抵住了攻勢。

劉諶對此有些讚歎,鄧艾統兵不容小覷,不愧是前世進了武廟的存在。

劉諶走下城牆上馬,此刻城門大開,三千騎兵已經做好準備。常亨看到劉諶的動作,勸道,“殿下您萬金之軀不必親自衝殺,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了。”

劉諶擺手,“在這關鍵時刻,我必須與將士們共進退。傳我號令,全軍出擊。”

隨即成都大門大開,三千騎兵洪流般的衝了出去。

城下戰場。

此時的魏軍的攻勢早就停了,城下的魏軍將領均想到了光武昆陽之戰的傳說,此刻再也沒有了抵抗的勇氣。

隨著劉諶率領的騎兵殺出,未受傷的魏軍直接潰逃。

此刻漢軍全面吹起了反攻的號角,將士們高唱著皇漢歌奔走疆場殺敵。劉諶下令士卒高喊,“天命在漢,投降不殺。”

隨著漢軍騎兵的不斷衝殺,越來越多士兵放下武器投降。

穿過混亂的戰場,鄧忠來到了鄧艾身旁,“父帥,事不可為,我們撤吧。”

經此一戰,本就接近七十的鄧艾又蒼老了許多,他答道,“天命在漢,我們功虧一簣啊。當初光武昆陽之後幾年便平定天下,如今看來漢室要再興了。”

鄧忠拉著鄧艾上馬便準備逃跑,如今功虧一簣,希望還能從陰平道逃回去。

可就在此時,一隊騎兵殺來,騎兵過處魏軍士兵皆被殺得人仰馬翻。

眼看騎兵即將殺到身前,鄧忠拍馬護著鄧艾向反方向逃去,邊走邊向左右揮砍。

此刻鄧忠的狀態卻引起了劉諶的注意,之前在城頭他曾仔細觀察,一下就認出了那是鄧艾父子,劉諶隨即下令,“身穿紅袍的老將是鄧艾,抓住鄧艾者賞賜蜀錦三千,官升三級。”

眾將士聽完皆兩眼放光,向鄧艾父子二人衝去。鄧忠見漢軍向自己殺來,又看了看父親身上的袍子,急忙扯開丟到一邊,同時揮刀砍翻兩人繼續逃竄。

見鄧忠很是勇猛,劉諶捅了捅身旁的秦二,“看見那個長髯的了嗎?你小子立功的機會來了,只要擒住那鄧艾,給你記個大功。”

隨後劉諶令人高喊,“長髯者便是鄧艾,都給我抓住他們。”

秦二聽完劉諶獎勵眼前一亮,一拍戰馬舉著亮銀長槍就向鄧忠的方向衝去,邊追邊喊,“鄧艾,哪裡走?”

鄧忠回頭見一個大漢向向自己方向衝來,用刀砍斷鄧艾的鬍子,向鄧艾說道,“父親,你先走。”

鄧艾嘆了口氣,“還能逃到哪去呢,我已經老了,你先走讓為父來斷後。”鄧艾手掌一拍鄧忠胯下戰馬,鄧忠整個人直接被戰馬帶了出去。隨後鄧艾獨自面對拍馬趕來的秦二。

秦二舉槍迎戰鄧艾,邊打邊喊,“你們給我攔住鄧忠那廝,我擒了這個再去會他。”

鄧艾聞言大怒,自己征戰多年還是頭次被人如此看輕,揮劍便向秦二砍去。

秦二手中長槍橫舉,借勢向前一推,鄧艾畢竟年老,直接被秦二的長槍帶飛了寶劍。秦二接著長槍橫甩,將鄧艾直接掃在地上,其餘漢軍士兵一擁而上,鄧艾直接被擒下。

就在此時,鄧忠卻拍馬趕了回來。漢代以忠孝治天下,孝的觀念深入人心,其終究不忍拋下父帥自己逃走。

見到鄧忠回來,秦二拍馬又與之戰了起來。秦二率先出手,一記勢大力沉的攔槍向鄧忠攻去,鄧忠舉刀抵擋。不過鄧忠沒料到秦二有如此力氣,直接被打了一個踉蹌。接著鄧忠調整身姿又繼續交起手來。

二人交手三十回合,秦二接著舉槍橫掃,鄧忠來不及反應竟然直接被掃在了地上,隨即長槍指在鄧忠身前,鄧忠也無奈被擒。

秦二看著地上被擒拿的爺倆,向劉諶拱手,“大王,俺幸不辱命,俺今天的功勞夠俺以後天天吃飽飯了吧。”

劉諶笑罵了兩句看向被擒的鄧艾,此時鄧艾早已沒有了入蜀時的意氣風發,不僅兵敗被俘,整個人的信念與信心都發生了動搖,充滿了低迷。

不過鄧艾此人對劉諶還有用處,之後若是願降的話可以在自己日後籌辦的軍校中任職。目前還是先讓人把他押下去冷靜冷靜。

隨後漢軍各部追亡逐北,嘹亮的皇漢歌歌聲響徹整個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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