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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孜然剛一邁進祠堂,就感覺氛圍怪異。
以前這個時候他們早已睡覺,今晚卻燈火通明。
快速掃了眼,發現大家看她眼神更奇怪,都像是隱而不發。
姿態像三師會審!
她又是做錯什麼了嗎?
宋孜然摸摸鼻子,主動打招呼,“嗨,你們都還沒睡啊?”
“你是睡飽了才回來的是嗎?”
見她一臉雲淡風輕,唐豐沛忍無可忍,直接嗆出聲。
“睡飽了?”
“什麼意思?”
她還沒睡好不好!
今日勞累一整天,又大晚上趕路,她早就想睡覺了,卻沒想到這人一臉興師問罪樣,也不知要鬧哪樣!
瞟了眼關函谷,他在磨劍,劍刃撮在石頭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宋孜然打了個哆嗦,再看坐一邊的白子皙,他正拿著繡花針狂戳手裡那荷包。
荷包上大洞小眼,已經不成樣!
“……”
求救性的看公孫景,他只瞥她一眼就移開視線。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上一秒還說護著她,下一秒就選擇無視。
唐豐沛看她竟然還有時間看幾人,更是怒火沖天,“你看他們也沒用,他們不會救你的。”
宋孜然“……”
“小四,你火氣這麼大幹嘛?我好像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吧?”
她摳著額頭,仔細回想,突然恍然大悟。
“哦,我知道了,你還在為昨晚的事耿耿於懷,現在要遷怒我。”
“小爺是那種人嗎?”
唐豐沛握緊拳頭,“你要是解釋不清楚,小爺就揍你。”
“呵,你還想揍我?你打得過我嗎?”
宋孜然像聽到個笑話,嘲諷他一句,又道:“三司會審也需要搞清楚事情來龍去脈吧,你們這樣什麼都不說,直接對我發火是什麼意思?”
“我是好脾氣,看你們是本姑娘名義上的夫郎,所以不跟你們一般見識,要是其他人,你看我還好脾氣不?”
她不懟得人家無地自容就不是宋孜然。
“你脾氣不好,難道小爺就脾氣好?”
“你看不上小爺,轉頭就去睡其他公子,你自己說說,哪個男人不生氣?”
唐豐沛得理不饒人,拿起桌上衣服直接扔她腦袋上,“帶上你的脂粉味,滾去見你的姘頭。”
他很是氣憤,嘴唇在哆嗦。
公孫景心裡也有氣,不過也知道任由兩人再吵下去可能就得動手。
當即站起身,臉上一慣溫文爾雅。
“小四,冷靜冷靜。”
他拍了下唐豐沛肩膀,抬手將宋孜然腦袋上的衣服拉下來。
“妻主,你說說吧。”
“阿嚏……阿嚏……”
宋孜然被衣服上脂粉味燻到,忍不住捂著嘴唇打了兩個噴嚏。
看幾人一臉錯愕的看她,很是尷尬。
“有什麼事先等著,讓我洗個手。”
她飛快跑水缸旁洗好手,這才走回來。
好奇地看著幾人,“你們說吧,要讓我說什麼?什麼姘頭?”
她好懵!
關函谷抿著嘴唇,日光劍磨得更閃亮,在燭光照射下寒光閃閃。
白子皙手裡的荷包被他隨手抄起桌上剪子,咔擦一聲剪成兩截。
宋孜然“……”
摸摸手臂,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這男人太可怕了!
唐豐沛咬牙切齒,摸著腰間,正想掏藥,卻被公孫景一把拽住。
雙手扶上他肩膀,將其推到座位上。
“小四,等某先問清楚再說。”
給他一個告誡的眼神,這才拿起羽毛扇輕輕搖晃,“妻主,解釋下你身上的脂粉味,哪裡來的?”
他聲音溫和,但聽到宋孜然耳裡卻是:你要解釋不清楚,我就讓你不好過。
在他溫和的眼裡,竟然看到寒氣!
她也終於反應過來,原來他們是在意這個!
“你說這?”
宋孜然嫌棄地看了眼地上的衣衫,一肚子苦水。
她給幾人吐槽:
“還記得上次遇到那自戀狂嗎?他孃的,又撲過來說我喜歡他,還死命拽住我不讓走。”
“也不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讓他看大夫去。”
“媽的智障,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奇葩,我也真是開眼了。”
想到自己衣服上沾上些脂粉味,還嗆人,宋孜然就很不高興。
告誡幾人,“你們以後遇到那精神病可得走遠點,不然他就像惡狗一樣,看誰都想咬。”
“呵,還以為自己是銀子啊,誰見他都得喜歡,真是沒天理。”
宋孜然搖搖頭,邁步往自己睡覺的地方走去,“好了,我已經解釋了,可以去睡覺了吧?”
她可不想再和幾人磨嘴皮子耽擱時間!
明天還要去看好戲呢!
幾人聽她解釋,頓時面面相覷。
他們確實是誤會她了!
唐豐沛一臉疑惑,“大哥,這?什麼自戀狂?”
他腦子裡沒印象。
白子皙放下剪子,抬起頭,低聲道:“上次大哥出去,我們去尋找,鎮上有位俊朗公子……”
他小聲將當時情景說了一番,惹得唐豐沛更是憤憤然,“那男人不會真像妻主說的有病吧?”
公孫景噙起一抹微笑,“只怕人家是不懷好意。”
當時他有仔細觀察過,那男子看他家公主的眼神,帶著探視和深究。
那人,大概和他們還有得糾纏!
“他要敢有壞心思,本王揍他滿地找牙。”
關函谷眉頭一皺,終於不再磨劍。
他站起身,大步往小房間走去。
白子皙收起零零碎碎的碎布條,提著剪刀往回走。
只要她沒出去瞎搞,就不嚇唬她了!
“大哥,那人叫什麼?明日我去教訓教訓他,讓他以後見到妻主繞道走。”
唐豐沛不服,拳頭握得咔咔作響。
要不是女帝賜婚,他才不要如此委曲求全呢!
公孫景溫和一笑,“只要妻主沒意思,人家再糾纏也沒用,你有這時間,還不如看好屋裡那位。”
說完拍拍他肩膀,“好好想想吧!”
施施然回房。
唐豐沛還是心裡一個疙瘩。
烈女怕痴郎。
要是那人真一直糾纏,他擔心自家妻主被叼走。
“小爺就要去教訓他。”
秋風起,吹起他紅色衣襬,也吹得地上的外套移動。
在這個深夜,他心裡偷偷埋下一粒種子。
多年後才知道,那叫愛情!
他順手撿起地上紫綃翠紋衫,來到水缸外舀水瞎衝。
心裡有氣,又找根大木棍猛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