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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豐沛最終還是按照宋孜然的想法,將關函谷身上的箭頭全部拔出來。
然後又按照她的吩咐挖去腐肉,最後敷上她提供的消炎藥。
抬頭看著瓶子裡一滴一滴往下滴落的液體,他真想不明白這藥水怎能從外面注入血液還不死人。
以前他也實踐過,但藥水一去那處面板就腫起來,一天都消不下去。
很快一瓶藥水滴完,他又按照宋孜然教他的方法把掛在竿子上的另一瓶藥水換上。
“小四,老二可有醒來?”
公孫景手裡端著一個托盤進來。
“沒有,但呼吸很平穩,今晚如果不發燒,應該就沒事了。”
唐豐沛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來,看到托盤裡的東西,很是嫌棄,“大哥,怎麼又是小圓在搞?難吃死了。”
說難吃,但不能不吃,他還是端起一碗飯,嘴裡嘀咕,“妻主也不知道好點沒有。”
想到這裡,他又把碗啪一下放托盤裡,“不行,我得去看看。”
公孫景:“她太累了,讓她息著吧,再說……老三在呢!”
唐豐沛雖然很不樂意,但還是回來端著飯繼續吃著,心裡想著等妻主好了一定讓她再做紅燒肉。
……
宋孜然睡得正深沉,突然感覺有人進來,她驀然睜眼,就看到正掀簾子的白子皙。
末世,讓她睡覺也會時刻保持警惕,現在到了戎羌大陸依舊如此。
“妻主,可是餓了,這是小圓做的飯,雖然比不上宮裡御廚,但勉強入口。”
白子皙將飯菜放旁邊桌子上,就退到遠遠的,直到後背碰到簾子,才停下來。
低頭彎腰,一副恭敬的模樣。
看得宋孜然愕然,“老三,你這是做什麼?難道我是洪水猛獸?還是因為牌位嚇到你了?”
因沒有多餘房子,宋孜然將牌位一邊用簾子隔起來做了小單間。
她平日就在一堆牌位下睡覺,所以整個地方陰森森的,但比起喪屍,這都是小case。
“沒,沒有,妻主請用餐。”
白子皙連連搖頭,伸手按住左眼角紅色淚痣。
自他十歲到南陽做質子,到如今九載,因為這顆痣,她沒少嫌棄他。
平時距離她必須三米開外,如果空間狹小,那也要儘量站遠。
她說這是克妻痣,不吉祥。
他這樣子,宋孜然還怎麼吃得下東西。
她起床,慢悠悠地來到他面前,凝視他,“你在怕我?”
見他低著頭,她伸手捏起他下巴,“為什麼?”
第一次近距離相處,讓白子皙一時晃了神,他趕緊將淚痣捂得更緊。
龍誕香的氣息充斥鼻尖,讓他忍不住放肆一回,細聲道:“我也想問問公主,為何這般嫌棄我?真是因為這顆痣,還是因為你的白月光。”
“自十歲入南陽,公主就交代,楚國質子白子皙,不配與本公主共處一室,若必要,也得距離三米開外,否則嚴懲不貸。”
他憂鬱的眸子慘然一笑,“這些話,公主可還記得?”
“我嫌棄你?站三米遠?”
宋孜然錯愕。
原主這搞的什麼飛機?
根據原主記憶努力回想了下,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宋孜然撫額!
欲哭無淚!
自己怎麼就穿了這麼一個玩意兒!
“唉,以前的事是我不對,從今天起,這條命令就取消了,還有……”
她拉開他的手,伸手摸摸他眼角紅色淚痣,“其實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這痣很美。”
白子皙身子僵硬。
怔怔地看著她。
從未有人說他這痣美,所有人都說是不祥之物。
她確實變了,以前滿臉嫌棄,如今到主動讚美了。
要不是看她滿臉認真,他都以為她又在想什麼鬼主意要害他。
這些年,她沒少捉弄他!
白子皙扒開她的手,繼續捂住眼角,“美嗎?你不是說不吉祥,克你。”
宋孜然“……”
這天沒法聊了!
可能是覺得表達不清楚,她乾脆一下拉開他的手,快速在他紅色淚痣上輕輕一吻,沉聲道:“好了,現在不克了。”
這孩子滿臉憂傷,她看著都難過,親吻一下以示安慰。
宋孜然不過是想證明她說話的可信度,但白子皙卻不這樣認為。
他現在只覺得心跳得特別快,一度要飛出胸膛。
一雙小鹿眼睜得老大,眉頭上揚,眼角紅色淚痣更是紅得像要滴血。
見他這副模樣,宋孜然覺得好笑,伸手捏捏他耳垂,“咋滴了?”
手指碰到他耳垂,如遭電擊。
她親他淚痣!
還摸他耳朵……
他肯定要懷孕了!
白子皙捂住臉,飛快跑了出去。
“我真有這麼恐怖?”
宋孜然摸摸下巴,不明所以。
……
張家村秋日很是涼爽,不冷亦不熱。
宋孜然吃過早飯看過關函谷,就提著一壺酒出門。
她打算去找村長張大姐幫忙請些人修房子。
現在人多,不能靠她自己慢慢摸索去修房子了。
雖然很享受修建過程,但要讓她一個去修個七八間,怕是得幹上一年半載。
再說五六人一直擠人家祠堂也不是回事,過節祭祖還得搬東西出門,人家村民祭祖完畢才能再搬回去——特麻煩。
不是自己的房子,一點也不方便。
“妹子,多日不見你了,可是去外地了?”
張大鳳一看到宋孜然上門,高興地跑來迎接。
要不是這妹子,她們家就散了,況且人家夫妻還救了她們全村,這可是天大的恩情!
“是啊,前些日子有人送訊息,說我有個夫郎出事了,讓我趕緊回去。你也知道,我全家人都遇難了,好不容易遇到以前夫郎,怎會又有一個夫郎?我當時覺得很疑惑,但還是去了,結果你猜怎麼著?”
宋孜然賣起關子,其實心裡很是鄙視自己。
當初為毛要撒謊呢!
一個謊言,是必要用一百個謊言去圓,這就像滾雪球,越滾越大,最後不得不生活在謊言中。
她曾經撒了個慌,現在不得不去彌補。
“啊?到底怎麼了?你到是快說啊?”
張大鳳果然被她勾起好奇心,趕緊上竿子發問。
宋孜然就等她這句話,然後低下頭故作為難地道:
“唉,原來是我逃命時撞到石頭,失去了部分記憶,所以有些事比較模糊,這一回去看了大夫才想起來,原來我還是大戶人家小姐,早就娶夫四人,不過因為發生變故,大家走散了,所以我就以為只剩下我一個人。”
那幾個男人以後要在村裡生活,她總得給他們找個理由,不然到時候大家都叫她妻主不就穿幫了?
宋孜然這是預先跑來打預防針!
嗯,看來回去還得給幾人通通氣,不然謊言被戳破就不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