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小說

第3章 烏勒爾司石

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成為一個合格的北歐戰士,他必須具備堅強,勇敢,不屈,機敏和果決的精神,不僅要在精神領域強大自己,自身的力量也不能落下風。

維京把父母埋葬在海岸邊,用石頭搭起了兩座土墳,把短斧倒插在墳墓的中間,在哈夫丹的陪同下,他們一起唱了英雄詩,告別了烏索斯和吉琴。做這一切是相當冒險的,但維京提出成為哈夫丹學生的條件就是安葬好他的父母,哈夫丹默許了。

哈夫丹暗罵自己一聲,自己草草地偵察了沿路環境就帶著維京回來,差點被薩米人發現,埃斯泰因的人距離這裡不過數百米遠,必須儘快趕回森林裡去。那個人叫什麼來著?對,比洛登·埃斯泰因,約特蘭平原的騎兵?呸,他連馬都不會騎,他這種投機取巧的小人居然能成為領袖,自己就不應該貪那兩袋錢幣,比洛登早就應該死在維納湖戰役中!

比洛登不足為懼,殺他簡直易如反掌,他那引以為豪的劍法對"戰船"哈夫丹來說簡直就是笑話,他敢打包票,他能兩招之內製服這個陰險小人。但是現在他老了,他做不到了,埃斯泰因正在一天天壯大,哈夫丹唯有將全部本事教給維京,可是,這真的好嗎?這不是把維京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嗎?如果我現在死了,烏索斯一定會把我踹下天堂,親手把我丟進巨狼芬里爾的嘴裡碾成碎塊的。

老天爺,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維京了,我不希望他變成貪婪的屠夫。

此時,維京已經劈完整整一堆木柴,坐在柴堆旁氣喘吁吁,維京抱怨道:"難道我要在這裡砍一天木頭嗎?"

哈夫丹看著這個年輕人,暗忖道,時間不多了。

"堅強者,必須承受那些更強大的外部壓力,用磐石,河流和嚴寒作為養分,增強你的面板。讓你的面板像滾石一樣,讓你的拳頭像激流一樣,讓你的雙腿像城堡一樣,勢不可擋。"

哈夫丹怒罵維京,像他這樣的少年在英格蘭比比皆是,這些人整日狂歡,無所事事,唯一能做的只有在暴風和海盜襲來時大喊救命!

"不許停下!把苔石舉過頭頂;不許倒下!任由湍流衝擊你的肉體,讓太陽和月亮滋潤你的體膚,懦夫才會半路屈服,你是懦夫嗎?"哈夫丹看著眼前快要倒下的少年,底子太差了,能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打敗薩倫完全是憑藉智慧,事實證明他的決斷相當不錯。但是這裡是斯坎德納維亞,諾爾斯人最崇尚的就是絕對的武力,徒有智慧之人只能在當地做個小商販。

現在還只是起步時的鍛鍊階段,他必須更加努力,僅僅是磨練還不夠,需要新增第一道傷痕。

待到維京筋疲力竭時,紅輪已然悠悠西沉,還算過得去。對於第一天的訓練來說,維京舉著一塊大石頭站在上游已有半日,這種程度......嗯,勉強算是及格吧。

"去把鹿肉拿來吃,我們爬上山頂,"哈夫丹略是滿意地點頭,"現在就去。"這讓維京鬆一口氣,謝天謝地,再要他堅持幾分鐘,那便不能活著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表達不滿,肌肉的痠痛反抗著脆弱的神經,像是在警告他,再繼續訓練,他真的要累死了。

維京嘗試著找準落腳點,一腳踩下去,又稍稍用力地踢了一下,裸露的巖隙很堅固,再一用力,便又上升一段距離,他已重複這個動作一百多次了。但是不管怎樣,年邁的哈夫丹總是領先他一大截。

"如果你累了,大可放棄,抓住這根繩子然後下去,你就能休息。"哈夫丹平靜地說。

維京沒有接話,因為他實在是太疲倦了,訓練還沒有結束,甚至沒有休息的時間,他必須在黃昏之前爬上山頂。想想上山之前哈夫丹說的,"利用你周圍能夠利用的一切,那些都是你的墊腳石,你只需要盯著終點。"

周圍只有雪,被風暴刮來的殘枝,還有那微不足道的巖隙,那都是可以利用的,也可以忽略不計。

好在,維京終於在黃昏前爬上了山頂。冷汗浸透了全身,衣物上沾滿了碎塊和泥塵,像是在泥濘的道路上摔倒的野狗,毫不在意地避開行人和馬車。就是這樣,維京的滑稽模樣在早就抵達山頂的哈夫丹眼裡無二。不等維京休息片刻,哈夫丹拿出一塊綠色的石頭,整體被灰白色的花崗岩外表裹挾著,石頭本身有著像是雕刻般的圓滑花紋,在山頂的黑暗洞穴裡發出微弱的翠色光芒。

"拿著這塊石頭,去山洞裡休息一會,我們明天就下山。"哈夫丹命令道。

維京只好照做,對於他來說,哈夫丹的命令不可違背。因為只有他才肯訓練自己,如果自己不能因此而變得強大,那麼自己就是屠宰場裡的公羊,那時的他毫無還手之力,何談同埃斯泰因復仇?

少年拿著一塊綠色寶石走進了幽靜漆黑的洞穴中,越走越深,一絲光明也不見得有,似是入了巨妖之口的亡魂,在無邊無盡的黑暗平原裡徘徊。四周只有水滴憤恨地衝擊岩石的呼嚎,以及綠色寶石那脆弱的生命正持續地反抗黑暗的侵擾,這種深不見底的空靈正在消磨這個年輕人的意志。於是他越走越快,越快就越使得他頻繁張望,但回應他的只有更深邃的漆黑,終於在他踢到一塊大石後摔倒,整個洞穴中都在嘲笑他的無能,似是嘲諷般的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跌倒在地前的失衡。

維京艱難地站了起來,終於,像是過了百年,維京久違地遇見一絲光明,一絲來自神秘門扉後的亮光注視著這寂靜的天然長廊。光明像是奇點般不斷吞噬,又在不斷同化一樣使黑暗退散,明亮的光芒使維京睜不開眼,然後又如潮水般褪去。睜眼間,維京來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只見:盎然綠意肆意地撫摸這片棕黑色的肥沃土地,積雪配合著季節消散,晨間的細雨化作甘露滋潤青葉,幼芽從低下中爬出,宣告世界迎來煥然。維京趕忙回頭,剛才的洞穴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沃土與風雪的交界岩石,前方正有一模糊身影朝他招手。

少年追了過去,等到維京來到那人跟前,卻是一躬腰老者,老人背一把反曲的長弓,手裡拿著一把老舊的匕首。老者問:"新面孔喲,你從哪裡來?"

維京答道:"我從斯坎德維納亞來,走了很久,穿過卑爾根山的洞穴,這裡是哪?"

老者沒有回答維京的提問,反是指著右方不遠處的陰影,教維京看見,說:"你見到那棕熊嗎?"

不等維京細看,老人把匕首遞到維京手裡,說:"把那大熊殺死,作為戰利品帶到我這,我便領你回去。"

轉頭時,老人卻已無蹤影,轉眼大熊便毫無徵兆地朝維京襲來。維京一驚,忙爬上枯樹,大熊見不及維京,只能猛烈地搖晃枯樹,但維京只是死死地抱著樹幹,不肯鬆手。

見不得食,大熊便口吐人言:"我已經有七年零四個月沒有吃東西了,我允你逃命,你便只把眼睛割下來給我吃。"

從來都是人能夠說話,在眾多神話故事裡,只有用犄角撞死六個英格蘭人的母山羊才能化作人,口吐人言。維京又是一驚,慌亂中摔下樹來。大熊見少年摔下樹來,又撲上來撕咬,維京慌張逃了,大熊又緊追不捨。

"堅強者,必須承受那些更強大的外部壓力,用磐石,河流和嚴寒作為養分,增強你的面板。讓你的面板像滾石一樣,讓你的拳頭像激流一樣,讓你的雙腿像城堡一樣,勢不可擋。"維京想起了哈夫丹的訓誡,於是便轉身直面大熊,丟掉匕首,像是做出什麼決定似的,朝著大熊衝來。

大熊驚喜道:"不自量力的諾爾斯人,我要吃你的另一隻眼睛!"

於是棕熊便在少年身上撕咬,扯下一塊肉並不著急吞下,而是又撕開少年的面板,鑽心的疼痛並沒有嚇退維京,而是一遍又一遍地奮力推開大熊,直到再也感受不到疼痛,意識也感受到模糊。

再度睜開眼時,維京又回到了洞穴中,剛才露出白骨的手臂也已恢復如初,但刻進骨髓一樣的幻痛仍停留在肌膚之間,像是真實的夢。剛才手中的寶石也已不見,只見洞穴中不再黑暗,少年眼中便隱約有些能夠看見山洞的岩石脈絡。

維京走出洞口,如實說了剛才的夢中所見。老人告訴他,所見並非夢境,而是神靈居住的地方,拿著神明的指定信物便可進入棲神所接受訓練。他給維京的,便是狩獵神的司石。

即使直面更強大的敵人,也毫不畏懼;即使遍體鱗傷,也毫不退縮,這就是堅強。狩獵神烏勒爾會給予挑戰者祝福——給他一雙明亮一切的雙眼,令他能在黑暗中有如神聖光輝般的洞悉視域。

"烏勒爾認可你了,但距離你成為一個合格的北歐戰士,你還需要得到其他神明的認可。"哈夫丹打擊道,看著眼前這個狂喜的年輕人,似乎他有點高興過早了吧。

如遇章節錯誤,請點選報錯(無需登陸)

新書推薦

重生民國:從保安團開始的軍閥 連著WiFi去穿越 林天:無盡帝國的誕生 餓殍:浮生夢 李世民穿越高平陵事變 大唐歡迎你 施主不可,貧僧怕是要把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