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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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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柳栐言向來分得清責任在誰,不過是領了任務被派出來,還不至於讓他遷怒到丟掉性命的程度,何況看起來同是暗衛殺手,這五人聯手對付柳承午一個,還個個身上帶傷沾血,看起來比那人都要狼狽上幾分,想來下的命令裡該有一句不得重傷好生帶回,也算緩了他不少怒氣,

“你回去和你主子說,想要求醫就親自來,出了這山沒得商量,試圖強擄的歉禮就拿在這的五人抵,一日十鞭,三日後自行來此驗刑,驗完就不必再回去了。”

他尋思半天才開了這條件,除了留他們不死之外自是有所用處,說完也不再管那幾個,重新回到柳承午身邊淡淡看著,既有原主師父的衣物,柳栐言也就不讓柳承午用內力弄乾自己的那件,只晾曬起來,再每日從師父那換著色的挑一件出來讓他試,算是提前挑一下哪些顏色穿著看起來順眼。

哪知道這都能添出麻煩,不過原主揚名於世這十幾年來,身邊從來一個人都沒有,因此會把單獨坐在那切藥的柳承午當成是他確實無可厚非,只是交手時那幾人大概覺出了些什麼,便在制住動作後按著對付暗衛的法子堵了東西進去防他自裁。

柳栐言替他除了口裡的物件後也不說話,只安靜地蹲在那看,柳承午卻是沒力氣說話,用了全力也只模糊地唔了一聲,而主人的沉默更使他不安起來,一下子眼裡就全是慌張。

柳栐言心裡那點火氣還沒散全,看到這更是刻意想要使壞,慢悠悠地拿手去摸那人的頭,一下一下極溫柔地順著,卻令柳承午愈發害怕,

“不過一會沒看著就弄出事來,你可真有能耐。”

說著又偏了偏頭衝他露出笑,看著像是嘲弄,

“你說,這麼沒用的侍衛,我還要不要了?”

柳承午徹底慌了,掙扎著要有所動作,卻又比不過藥勁,只一會就把自己弄得氣息不穩,再加上看著他的眼裡滿是哀求,瞧起來真是可憐極了。

這人欺負起來果然有趣的緊。

柳栐言只覺得心裡漲漲癢癢的,本被弄得氣悶的心情一下就暢快起來,手下的力道便加重了不少,打散那人顧忌似得用力揉了一把,才去拉他的手臂。

他先前就是蹲姿,將那人的手橫過自己肩膀上方的同時轉過身去,轉瞬就把人弄到了自己背上,柳承午大概沒想到這麼一茬,明明提不上力氣的身子卻讓柳栐言覺出僵硬的意思,笑意不免更深,往上掂了一掂站直起來,慢慢往回去的方向走,

“傷口疼不疼?”

林子裡有一種令人踏實的寧靜,柳栐言踩在那些熬了一冬寒意又被春雨反覆浸溼的木枝碎葉上,自然也弄不出什麼大的聲響,聽起來細細碎碎的,與山野的氛圍融為一體。

聽到發問,柳承午再次掙扎著要囔出回話,只是藥效到底厲害,一句主人都沒辦法說全,柳栐言卻聽出了意思,也不問說怎麼,僅笑著應了一聲嗯。

柳栐言漫不經心的問著,那人被他背了一小段距離才有些放鬆下來,將腦袋的重量擱在主人肩膀上,些微被弄亂的碎髮蹭著他的脖頸,從末梢堪堪露了點安心,

“主唔.”

他行走在裡頭,再加上耳畔那人緩和下來的淺薄呼吸,每一步都莫名有些輕快愉悅,而柳承午雖比他要高上一些,背起來卻也不算沉,柳栐言走了半道沒覺出多少累,就有些閒著無趣的感覺了,他將前頭垂斜下來擋道的枝條伸手拂了,邊懶懶衝背上那人開口,

“你可知自己中的什麼?”

此時藥效未過,柳栐言用餘光撇了一眼過去,果然迎見對方因無法回話顯得焦急的模樣,不由暗暗失笑,自個兒接著往下唸叨,從名字效用再到原料用量,從頭到尾仔細的順了一遍。

柳承午本惴惴不安,忽聽主人與前幾日一般同他講解藥理,忙沉下心去默記,一點都不敢背岔過去,只是等這一遍過完,柳栐言卻不輕易放他,又品著笑的問他是否都記下了。

饒是柳承午也覺出主人是在故意為難他,可主人的話便是刁難也不能反抗,他自知沒法說出清楚的句子,只得卯足了勁想要點頭,最後卻只小幅度挪動了幾分,倒像是在主人肩上蹭了蹭。

柳栐言心裡忽的就軟了,忍不住想去撫摸那人的頭髮,礙著揹人的姿勢騰不出手來,便在腦子裡記上一筆,準備留到下次再說,柳承午不知道主人想了些什麼,只是擔心會再來個複述一遍的命令,好在沒等多久又聽主人從方才說出的藥材裡挑出幾味他沒接觸過的出來,一味一味的說生長習性與作用藥性。

柳承午在這方面其實並無太多天賦,最多隻能算超乎常人的勤墾努力,記下了的是定不會忘,但首先要給時間讓他去記,因而柳栐言這一番粗處相似細處相異的講解說下來,他已有些記混弄亂,不免顯得慌張,還未想好如何在不能動的情況下請罪,卻被突然往上施力一帶,原先滑下去一些的身子就重新穩穩當當的回到最妥帖的位置上去,柳栐言明白他一次能記下多少,便笑著逗他,

“記不住的地方過後再來問,我還為這個罰過你不成?”

柳栐言自己說了一路的話,竟也心情大好,回到住處後將人安置在軟塌上,再檢查了一遍那人身上的傷確實都處理妥當,這才先尋了幾瓶毒物放著做防備,再把那竹筐拉過來,繼續早上沒做多少的工作,柳承午在一邊幹看著,又慌又急,被輕飄飄的瞪了一眼,只得安分躺著。

主人說的藥理他雖沒記全,但身中的這毒的特性卻記下了,半個時辰便自動解開,但其間若有旁人試圖用內力或藥物去解,反而會出問題,因此現在除了等時間過去,他還真一點辦法都沒有。

柳栐言坐那心不在焉的切藥,也不知過了多久,身旁那人才暗啞的喊了一聲主人,許是身上還未恢復太多力氣,翻身下榻的動作都在抖,最後乾脆藉著下落的力跌在地上,直直跪俯下去,

“屬下無能.請主人責罰。”

柳栐言看他跪著,覺得擇日不如撞日,記在賬上的一個說不準就忘了,就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腦袋再讓他起身,柳承午本斂住氣息等罰,突然得個安撫似得,一時也是茫然,就著主人借的力站起來後仍是懵的,直被敲了一下在額上才回過神來,

“這早飯被誤過去了,午飯也準備不吃?”

柳承午嚇了一跳,慌慌然就要請退去灶房裡弄吃食,卻被人一把扯住,說是要跟著一起去,

“.主人?”

“你現在這樣子,就不怕手抖把鹽全撒下去?”

“承午定會注意。”

“注什麼意,你在旁指導著,我來弄,”

說完見他面色猶豫,不容置疑地反問了一句,那人才聽話的低下頭去,

“.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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