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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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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冬初,萬物蕭條,只有暮涼別院裡的榕樹幻出一些生機!

堇禾姨一定要我今晚留下,我陪她說話到了深夜,看著她睡下,才準備回臥房歇息。

剛開啟門出來,看到暮涼一直在院中等著我。我走近他身側:“等我嗎?”

簌離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可不是嘛!世子爺都在這一動不動的站了兩個時辰了!大小姐再不從夫人屋裡出來,世子可真成了望妻石了!”

暮涼眉眼微挑:“簌離!罰你明日不許吃飯!”

簌離垂頭喪氣的應了句:“是!”

我正好奇呢?簌離居然沒有再耍貧嘴,乖乖領罰:“簌離今日怎麼這麼聽話?該貧就貧,你這樣我反倒不習慣了!你家世子若嫌你話多,你可以跟了我去?也可同阿歲做個伴,改改他那沉悶的性子。”

簌離見我允他說話,興奮的連比帶畫的:“他們就是天生的悶葫蘆!改是改不過來了!不然我跟將夜一起時,也不會悶的發慌!”

簌離瞅了一眼暮涼沒有生氣,膽大道:“大小姐今天的那番言論,真是令簌離對您刮目相看!試問這都城裡哪家小姐有您的見識!”

真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一套在我這裡也很受用:“你倒是難得誇我?有何陰謀如實招來!”

“我沒!我說的句句肺腑之言!”

將夜突然開口:“這次我替簌離證明,他是真的欽佩大小姐!”

我沒聽錯吧!將夜居然說了這麼長一句話,還沒誇他有長進呢!

他又開口:“我也是!”

暮涼失笑了一聲:“還是我的溫兒厲害!將夜都會夸人了!只是你們兩個,此時不覺得自己在這裡礙眼嗎?”

暮涼這警告的眼神一出,簌離嗖的就躥沒影了,將夜還恭敬的說:屬下告退,才離開。

我覺察到暮涼有什麼心事“暮涼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暮涼低頭對上我的眸子,不安躊躇在眼底一洩而出:“溫兒是否有事瞞著我!溫兒現在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我在腦子裡迅速搜尋尋了一遍:“我哪有事情瞞著你呢?哦!昨日裴家姐妹來將軍府找我,我告訴她們,自己故意扮醜的緣由!”我眨著眼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還有呢?”

“我……真沒有了!”

暮涼眼裡泛起陰鬱,卻沒有再追問下去:“沒有就好!”

我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難不成他知道昨夜,阿歲不小心害我磕到手肘的事?

我央告著:“夜深了,暮涼哥哥早些歇息,我也困了!”說罷還佯裝打了哈欠,心裡卻盤算著,阿歲出去打探訊息是否回來了?

暮涼看著我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我轉身離開……

我回到王府裡,自己的院落中,看阿歲還沒回來,夜裡實在有些涼,便先進到屋裡,沒一會有人輕輕的敲門:“小姐,阿歲打探到了!”

我開啟門讓他進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進來了。

“阿歲,我是不是猜對了?”

阿歲點點頭:“楊世安的得府宅內有密室,起先沒發現可疑之處,直至剛才發現有侍衛往他書房內送了食盒,楊世安開啟了密室走了進去!”

阿歲去楊府打探訊息,順利的讓我不安!

若這些事是楊世安一手操控的,他該是心思縝密的可怕,為何阿歲能不費吹灰之力,輕易的探查到密室所在?

“阿歲,你去楊府探查時,可覺得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書房外只有兩個守衛!而且門窗都虛掩著,能讓我看清楚裡面的一切!”阿歲頓時明白:“難道他是故意讓我知道密室所在!他知道小姐想救人!”

“阿歲!”

“你不能去見他!”阿歲堅決中帶有一絲命令的口吻。

“雖然我不喜那兩個貴女,但同我女子既然知道就不能看著不救!也更是為了爹爹的清譽,人一定要救的!”

“可以告知世子,帶兵營救!”

“他既有心讓你知曉,此刻人早已轉移!若告知肖梁兩家,他們又怎會信?我怕他耐心耗光了,抬出來的怕是兩具屍體了!到時候,這擄人撕票的罪名,他也有辦法扣在別人頭上!雖然他行事狠絕,人人怕他唾棄他!可若能收歸己用,也許是皇帝舅舅一顆很好的棋子!”

阿歲不語,他似乎有什麼事瞞著我:“阿歲,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情?”

阿歲依舊不語,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樣子,我只好作罷。

阿歲轉身要出去,我喊住了他:“阿歲,今後你不必在外守夜,我不會有什麼危險!你這幾年跟在我身邊,都沒睡過安穩覺!”

阿歲背對著我聽完,沒有說話,出去時輕輕的把門從外面關上。

我沉沉的睡去,做了個夢:夢裡我化做一隻鷹,在草原上空自由翱翔,直衝九天!

暮涼和世伯卯時就去上朝了!我陪堇禾姨用了早飯,找了個理由便出了王府。

我沒有去楊府找楊世安,我去了遇仙樓,還是上次那個靠窗的位置等他。

他果然來了,看著我訕訕的笑道:“大將軍小姐果然聰明!”

我面不改色的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為何上次不拆穿我,還讓我把人帶走?除非你是有意透露訊息給我!你和我們之間應該不是完全對立的!至少目前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他不說話,我繼續道:“你是太子的人,為何要擋林相的路?你擄了那兩個貴女去,就不怕太子知道?難道此事是太子授意!”

他微微一笑緩緩開口:“大小姐一下子問了楊某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個呢!”他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未停,替我斟上茶水,布上點心,此刻顯得尤為儒雅,完全跟平日判若兩人!

“前日都城官兵搜查全城,可有驚擾到你,睡得可還安穩?”他品了一口茶水。

我只覺得此刻後背一陣發涼,楊世安不過才二十,城府卻遠超我的想象!

“你果真會安然的放了那兩個小姐?”

“我並未動她們分毫,也可將她們放了!只是我能放了她們,別人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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