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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面對面坐了下來。
江川邊咀嚼邊說道:“好吃。”
“你眼睛怎麼了?”林海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沒怎麼,煙燻的。”江川揉了揉眼睛,笑著說道。
“你情緒似乎有些不好?”林海剛想說出口,但又收了回去,說道:“這個案子結束,我去你家做飯,我們聊聊吧。”
“嗯?吃飯?”江川驚訝地看著他。
“我認真地。”林海直視著他的眼睛。
“好。”江川也嚴肅地盯著他的眼睛回道。
江川將吃完的垃圾全部都收拾裝進袋子裡,起身站著朝林海說道:“你去我辦公室休息吧,睡沙發上舒服些。”
“嗯?那你呢?你睡哪裡?”林海抬頭望著他,他正要走。
“我隨便休息就行,去吧。”江川笑了笑,“我下去跟別人嘮嗑,估計一時半會結束不了,你直接睡吧。”
“嘮嗑?”林海點了點頭,“好。”
林海待江川走遠,推開辦公室的門。
燈亮堂著,他走近桌子,盯著那裡的抽屜看了好一會兒,那時江川不知道藏了什麼。
他輕蔑地笑著搖了搖頭,“不能。”隨即關上燈,躺到沙發上。
凌晨,江川輕輕推門而入,林海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緩步走近,黑暗中,靠著月光,只見其輪廓。
待走近蹲下來,他認真地看著他,臉上漸漸顯現出一抹笑意。
江川心裡默唸道:睫毛可真長,比我的長多了。
待天邊漸漸明亮,斜射進入辦公室,林海眯縫著眼睛,睜開了。
“醒啦?”江川坐在一旁,笑著問道。
“我。”林海躺著看了一眼時間,聲音沙啞地問道:“你怎麼起這麼早。還是,你沒有睡嗎?”
“去吃早餐嗎?”江川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想吃那家的招牌面了。”
“好啊。”林海隨即起身。
“我在樓下等你,洗漱完下來就行。”江川合上資料夾。
“好。我馬上就好。”林海匆匆出門。
江川坐在駕駛座上,等待著林海。
“江隊?”呂霖走近前來,靠在車窗邊。
“幹嘛?”江川對呂霖突然出來,有些不滿,“你怎麼來這麼早?”
“哦,我女朋友,她早起鍛鍊,我只好跟著一起了。”
“還沒結婚呢?”江川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沒呢,現在還不是時候。”
“嗯,你們有自己的打算就行。”江川嚴肅地看著他,“快進去吧,我還要去吃早餐。”
“那我走了。”呂霖剛沒走幾步,迎面走來林海。
“早啊,林海,你也去吃早餐?和江隊?”呂霖驚訝地問道。
“嗯,你吃了嗎?需要我幫你帶嗎?”林海冷聲問道。
“他吃了,快上來吧。”江川大聲喊道。
“真是的,明明也沒問我,還說我吃了,江隊。”呂霖撇了撇嘴吐槽道。
林海坐進副駕駛,“他好像還沒吃。”
“吃了。”江川立馬反駁。
“哦。”林海不再說話。
江川駛入麵館的那條街道,停好車。
兩人剛踏入麵館,文慧就立馬上前來,“好久不見啊,這麼久才來吃麵呢,江隊長。”
“忙,正好早上有空,過來吃麵。”
“挺好的,現在有伴了,以後你們倆常來啊。”
“好。”江川笑著回道,“還是一樣,兩碗。”
“好咧,馬上。”文慧隨即走開。
兩人選擇靠近街道的桌子坐了下來。
林海望著外面,人來人往的,熱鬧極了。
“給你,我擦乾淨了。”江川將筷子和勺子給他遞了過去。
“謝謝啊,其實你不用給我擦這些的。”林海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不麻煩的。”江川訕訕地笑了笑。
“我沒有潔癖。”林海再一次說明。
“我知道啊,你說過的。”江川笑著說道,“講衛生,不是嗎。”
“嗯。”林海有些為難地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面來了。”
“謝謝。”
文慧端著兩碗麵放下,笑著走開了。
“吃吧。”江川見情況不對勁,只好低著頭吃麵。
兩人吃完麵,都默契地沉默往外走。
江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車駛入警局,林海隨即下車。
江川剛想說話,只留下他的身影。
“喂?”江川接起電話。
“江隊,有人投案。”呂霖的聲音著急地傳了出來。
“什麼?”江川疑惑地反問道。
“你回來辦公室就知道了。”
“我馬上就上來。”江川下車,猛朝大樓裡跑。
江川推開門,大聲問道:“怎麼回事?”
林海站在一旁看著他。
“是吳來楠的丈夫,吳惜樂來自首。”裴珠站起身說道,“他就在樓下大廳。魏厲凱在做筆錄。”
“他這不是來開玩笑的嗎,這夫妻倆,一個一個的。”呂霖吐槽道。
“他自首,說他殺了陳鷗瑋?”江川挑眉問道。
“是。”裴珠點了點頭。
“帶到審訊室。”江川頓了頓,“看看他們倆到底誰才是兇手。”
“好。”呂霖和裴珠隨即推門出去。
“你要去嗎?”江川抬頭望向坐在位置上的林海。
林海點了點頭,起身朝他走了過來。
“下午,我們去一趟富瑜KTV吧,我好像忽略了一些東西。”待林海走近,江川低聲說道。
“好。”林海點了點頭。
“讓許天帶著痕檢科的同事去搜查一下他們家裡。”江川邊走邊說道。
“我先去申請搜查令?”林海站定。
“讓許天去吧,你先和我去審訊室。”
江川掏出手機,撥打電話,“喂?”
“你帶痕檢科的同事去搜查吳來楠家裡,仔細查查,她家裡有沒有作案的工具。”
“好,我馬上就去。”許天認真地回道。
江川結束通話電話。
“他們夫妻,肯定有一個在隱瞞些什麼。”江川輕聲說道。
“套一下他們的話吧。”林海與江川對視一眼,心裡默然,隨即點了點頭。
裴珠和呂霖帶著吳惜樂走了過來,他病態明顯,臉色憔悴,似乎弱不禁風。
“警官。”吳惜樂帶著哭腔顫抖地說道,“真不是我老婆殺的,是我殺的。”
“進去吧。”江川示意呂霖帶入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