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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遇三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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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歷光和七年四月十一,高澤等人抵達了涿郡的郡城涿縣縣城。

通往縣城的官道中央,高澤一眾策馬而立,靜靜地眺望著前方的縣城,縣城的城樓上刀槍林立,一杆漢軍大纛正獵獵作響。

身旁的高林看著縣城的城樓,拱手道:“主公,前方便是涿縣縣城了”。

高澤點了點頭,隨即大手一揮,道:“諸位將士,走”。

話音落下,五千騎兵齊齊策馬而出,跟著高澤向縣城走去。

此時,縣城的城樓上,守衛城門的屯長望著不遠處那支五千人的騎兵,當即衝身邊計程車卒喊道:“前方發現不明隊伍,全軍戒備”。

命令很快被傳達了下去,站在門洞內計程車卒當即關上了城門,一隊隊弓箭手火速登上了城牆,滿弓待射,所有人緊緊盯著城外的騎兵隊伍。

高澤一行賓士到了城下,在距離城牆三百步的時候,紛紛勒住了戰馬。

守衛縣城的屯長順著城垛打量著城外的一支騎兵,朗聲喊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高澤拱手道:“在下乃涼州隴西人氏,姓高名澤,字子牧”。

鄒靖看著高澤身後的隊伍,繼續問道:“不知義士今日率部前來,意欲何為吶?”

高澤拱手道:“在下聽聞涿郡太守正在招募鄉勇,募兵討賊,特引家族壯士五千前來投軍”。

“請義士在此稍等片刻,容我回去稟報太守大人”。

守城的屯長聞言,隨即衝著高澤喊了一聲,然後快步走下了城樓,向太守府跑去。

涿郡的太守府內,時任涿郡太守的韓卓眉頭深鎖,時不時發出陣陣嘆息。

在韓卓的身邊還有一位身穿銀甲的男子,聽到韓卓的嘆息,男子安慰道:“大人不必懊惱,朝廷的援軍……”

“報——”

男子話還沒說完,府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高亢的拉長音,韓卓和男子姬芒循聲望去,只見守城的屯長匆忙衝進了府衙大堂,跪在了大廳的中央。

男子當即轉過身,詢問道:“你怎麼慌慌張張的,外面究竟發生了何事?”

屯長連忙拱手道:“啟稟二大人,城外駛來了一支騎兵隊伍”。

“騎兵?難道是朝廷的援軍?”韓卓聞言,看了身邊的男子一眼,疑惑不解地道:“他們是誰家的兵馬?”

屯長連忙回答道:“這個……屬下不知”。

男子搶先發問道:“此人是何來路?可有姓名?”

屯長當即拱手道:“來者是涼州隴西人氏高澤,字子牧”。

“高澤?朝廷似乎沒有這號人物?”韓卓細細想了想,問道:“他帶了多少人?”

屯長拱手道:“稟大人,此人一共帶了五千兵馬,都是騎兵”。

聽到屯長的話,韓卓當即道:“去,把他帶進來吧”。

屯長諾了一聲,迅速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府衙。

縣城外,高澤一行人焦急地等待訊息,嚴興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隨即扭頭道:“主公,太守大人真的會收留我們嗎?”

高澤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太守大人是個聰明人,他肯定會收留我們的,耐心等待便是”。

話音剛落,縣城的城門洞然大開,先前那名喊話的屯長在一眾親隨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嚴興見狀,伸手指著城門口的一眾士兵,道:“主公你看”。

高澤順著嚴興手指的方向望去,見屯長朝自己走了過來,當即道:“嚴興,你留在城外看護部隊。高林,你隨我過去”。

高林、嚴興諾了一聲,然後各自分開,嚴興留在了原地,高林則跟著高澤策馬向城門口走去。

來到城門口,高澤和高林翻身下馬,拱手行禮道:“草民高澤,拜見這位大人”。

守城的屯長見狀,當即拱了拱手,伸手示意道:“義士,太守大人有請,請隨我來”。

高澤拱了拱手,扭頭道;“高林,帶將士們進城。記住,不得擾民,不得進入民房,違令者斬”。

高林諾了一聲,隨即率領部隊緩緩地向城中駛去。

話音落下,高澤和屯長一起進了縣城,一起向太守府走去。

還沒進入府衙,高澤便看到一位身材偏胖的中年男子端坐於大廳中央,在他的身邊立侍著一位身著銀甲的男子。

屯長走進大廳,向中年男子拱手行禮道:“大人,人已帶到”。

太守韓卓聞言,當即抬起頭,打量著眼前的高澤,衝屯長擺了擺手,道:“你先下去吧”。

屯長諾了一聲,隨即轉身離開了府衙,留下高澤一人站在府衙大廳。

韓卓盯著高澤,問道:“聽聞你是來討賊的?”

“正是。”高澤當即拱了拱手,十分恭敬地道。

韓卓又問道:“敢問義士,是何出身?現居何職啊?”

高澤回答道:“稟大人,家父是商賈,在下世居隴西,並無官職”。

韓卓聞言,又道:“想不到義士你年紀輕輕居然選擇從軍,真是我等的楷模啊。不過,本將好心提醒你一句,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一有任何的閃失,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高澤義正詞嚴地道:“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在下自從軍之日,就已經做好準備,縱使馬革裹屍,在下也絕不後悔”。

“好,不愧是我大漢的兒郎,有志氣。”聽到高澤的話,韓卓高呼了一聲,笑著道:“子牧,我任命你為前軍司馬,歸鄒校尉統領,你部下的那些鄉勇還是由你節制,如何?”。

高澤看了一眼韓卓身旁的男子,拱手道:“謝大人厚恩”。

韓卓笑著道:“子健啊,時辰也不早了,本將還有事要忙,就由你帶高司馬去營房吧”。

鄒校尉諾了一聲,然後帶著高澤離開了府衙。

離開府衙以後,二人並肩走在路上,高澤扭頭問道:“鄒校尉,在下還未請教閣下的尊姓大名呢?”

鄒校尉微微一笑,道:“在下荊州長沙人,姓鄒名靖,字子健”。

“鄒靖?”高澤聞言,心中頓時一驚,連忙拱手道:“久聞鄒大人大名,只是一直未嘗得見,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哦?”聽到高澤直呼自己的名字,鄒靖也是一驚,連忙問道:“賢弟認識我?難道我們之前見過”。

高澤笑著道:“鄒將軍的大名如雷貫耳,誰不認識。想不到鄒將軍居然只是個小小的校尉,真是屈才了”。

聽到高澤的話,鄒靖笑著道:“賢弟言重了,如今國難當頭,只要我的一心報國,哪怕只是當個校尉又如何?”

高澤拱手道:“將軍說得是,在下慚愧。小弟初來乍到,還望鄒將軍多多關照才是”。

說話間,鄒靖在一處營房門口停下了腳步,他轉身注視著高澤,笑著拱手道:“賢弟,營房到了,鄒某還有要事,先告辭了”。

“恭送將軍。”高澤行了個禮,望著鄒靖離去的背影,道:“鄒靖也是一員傑出的將才,如果我能將他收為己用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正當高澤思考著該如何收服鄒靖的時候,高林走了過來,拱手行禮道:“主公”。

高澤轉身道:“是高林啊,你來得正好,陪我四處走走吧”。

高林諾了一聲,和高澤並肩在街上走著,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城門前,高澤停下腳步,抬頭望著高大的城牆,心血來潮的他當即指著城樓,道:“高林,隨我登城看看”。

高林諾了一聲,隨著高澤登上了城樓,守城計程車兵看到高澤和高林來了,紛紛轉身向二人行禮。

二人也一一回了禮,然後扭頭看向城外熙熙攘攘的難民隊伍,暗自嘆息道:“每逢戰亂,受苦受難的始終是百姓,曹操所著的鎧甲生蟣蝨,萬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恐怕正是對漢末這一亂象的真實寫照吧”。

一陣嘆息之後,高澤靜靜地眺望著城外的曠野,一股惆悵之情油然而生。

突然,高澤看見一支大約五百人的步騎隊伍正緩緩地向縣城方向駛來。

守城計程車兵見狀,當即轉身拱手道:“稟大人,前方發現不明軍隊,咱們怎麼辦?”

高澤擺了擺手,道:“莫慌,先看看情況再說”。

士兵諾了一聲,目光緊緊盯著那支步騎隊伍。

當那支步騎隊伍行進至縣城外五百步的地方時赫然停止了前進,領頭的四騎策馬向縣城走來。

高澤定睛看著領頭的四人,見四人長得很有特點,為首一人面若冠玉、唇若塗脂、兩耳垂肩、顏下有一縷青須,手臂甚是修長,身著粗布衣衫,腰間還懸著一柄長劍;左邊之人面如重棗、丹鳳眼、臥蠶眉、正土鼻、四方口,頦下二尺長髯,身著一襲綠色長袍,頭戴綠方憤,手裡提著一柄大刀;右邊之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唇若塗脂,手提一杆蛇形是長矛。

“劉備、關羽、張飛”看清了三人的長相,高澤失聲叫了出來,隨即下了城樓,衝門口計程車卒道:“快開啟城門,隨我迎接三位英雄到來”。

門口計程車卒面面相覷,隨即問道:“大人認識他們”。

高澤連忙點了點頭道:“是啊,我認識,快開城門”。

守城的屯長當即道:“你們幾個愣著幹嘛,快快開啟城門”。

士卒諾了一聲,紛紛來到了城門前,伸手取下了門閂,開啟了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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