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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寒半夜醒來,看著躺在身邊熟睡的曲清歌,看著她臉上淺淺的傷痕,心中自責不已,伸出手指溫柔的撫摸著那些傷痕。
曲清歌的眼睫毛動了動,甘寒輕笑道:“醒了就別裝了。”
曲清歌睜開眼,不服氣的反駁,“我這不是為了不讓你尷尬嗎?”
甘寒不解,“我怎麼就尷尬了?”
“半夜醒來,對女孩子動手動腳,被當場逮住,還不尷尬?”
甘寒笑著。
“你笑起來真好看。”曲清歌花痴的說道。
兩人眼對眼,鼻挨鼻,甘寒輕聲說道:“姐,我們交往吧!”
“好!”
“姐,你真好!”甘寒在曲清歌的嘴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
“別亂動,當心你背上的傷!”
“姐,你真好看。”甘寒又在她的嘴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
“那是當然!”曲清歌傲嬌的說道。
曲清歌知道,甘姨一定很擔心她和甘寒,只靠電話微信是不行的。
第二天,曲清歌叫來卿管家,“卿叔叔,你幫我去接一下甘姨,我想吃她做的飯菜了!”
“好的,大小姐,我這就去安排。”
甘明珠端著餐盤走進房間,把餐盤放在桌子上,急切的朝曲清歌走過去,看著她臉上的傷,手腕上的淤青,心疼的說道:“孩子,受苦了!”
曲清歌寬慰著她,調皮的說道:“床上躺著的那位,才是受苦了。”
甘明珠擦著眼角,瞪了兒子一眼,“他皮糙肉厚的,無所謂。”
曲清歌朝甘寒吐吐舌頭,得意地眨著眼睛:我比你更受你媽的喜愛!
曲清歌撒嬌:“甘姨,我餓了!”
甘明珠牽著曲清歌的手,來到桌子邊,“來,姨餵你。”
曲清歌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能吃的。”
甘明珠指著她淤青的手腕,“傷成這樣了,怎麼能自己吃飯呢?你就讓姨餵你吧。”
曲清歌妥協,“姨真好,我好喜歡姨。”
曲清歌撅著嘴,一會兒要吃這樣,一會兒要吃那樣,趁著空隙,朝床上的甘寒調皮的做鬼臉。
甘寒寵溺的看著,笑著:真好,姐沒事,真好!
在甘寒也吃好後,甘明珠收拾著餐盤,說道:“也不知道誰這麼歹毒,把清歌傷成這樣!”
曲清歌漫不經心的說道:“還能有誰?肯定是曲戰在商場上的對手,用我來要挾他罷了,不過,我看見了那個人的手,好醜,凹凸不平,像是被什麼嚴重燙傷了……”
“啪——”甘明珠手裡的餐盤掉在地上,盤子碗一骨碌的摔得粉碎。
“姨,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手滑了……”甘明珠眼裡迅速閃過一絲驚慌。
曲清歌看見甘明珠彎腰想去撿碎片,忙制止,“甘姨,別動,當心劃傷手。”曲清歌摁響床頭的呼叫器,“韋媽——”但突然想起韋媽不在這兒,改口道:“卿叔叔,叫兩個人來我房間收拾一下。”
“知道了,大小姐,馬上就來。”
甘寒沒有錯過媽媽眼裡的那抹驚慌失措,他眼裡的墨色更深了……
甘明珠接連幾天給晏清打電話,對方都關機,她有很多疑問,要問清楚,她整天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得了,做事情,恍恍惚惚的,總是出錯。
這一天,她終於來到晏清在城中村租用的民房門口,猶豫了一會兒,鼓起勇氣敲門。
屋裡的晏清看見是甘明珠,連忙把門開啟。
甘明珠一進屋子,就劈頭蓋臉的問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綁架了清歌?燒烤店的火災也是你弄的?”
晏清點點頭。
甘明珠大駭,“難道你說的義兄,你要復仇的物件,就是清歌的父親,曲戰?”
晏清再次點點頭。
“你為了復仇,甚至不惜讓家人身陷囹圄和險境?!”
“我觀察了地形的,在那個位置起火,不容易燒到水池邊來,另外,事發前,我已經打了火警電話,不然,消防員怎會來得那麼快?”
甘明珠腳軟了,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幾步,撐著門框,大口大口的喘氣。
晏清過來扶她,“阿珠,你怎麼了?”
甘明珠奮力的推開他,“即使這樣,你也不該啊!冤有頭,債有主,你怎麼能對清歌下手呢?20年前,她還只是個孩子。”
“可她是曲戰的女兒,這就是罪!”
“可她也喊了我二十年的姨,這也有罪?”
晏清知道她們之間的深情,放軟語氣說道:“我並不想把她怎麼樣,只是用她來要挾曲戰,讓曲戰付出代價。”
“可你還是傷害了她,”甘明珠又想起曲清歌身上的傷,心又疼起來。
“他是誰?”屋外,甘寒的臉快結成冰了。
屋內的倆人錯愕的看著兒子:這孩子,怎麼悄無聲息的跟過來了?
甘寒走進屋子,再次問道:“你是誰?”
晏清結巴著:“我……我……”
“他是你的父親!”甘明珠決定告訴兒子真相。
“父親?”甘寒認真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晏清有些激動的想去拉甘寒的手,“寒兒……”
甘寒不做痕跡的避開他的手,“你們剛剛說的是真的嗎?你綁架了姐,傷害了她?”
“她是我們仇人的女兒,”晏清露出自己全身的疤痕,“這些,全拜她父親所賜!”
甘寒蹙眉,“曲戰?”
甘明珠拉兒子坐下,“你先聽聽你爸爸說的吧,這麼多年了,他也過得很苦。”
甘寒看著晏清,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
甘寒悄悄的將菸灰缸裡的一支菸頭用餐巾紙包住,揣進衣服口袋裡,晏清看見這一幕,心中好笑:傻小子,還挺有心眼的!我百分之百是你的親生老爸。
皇石集團總裁辦公室
尹律師將一堆資料和照片放在曲戰面前,“老闆,韋管家找到了。”
“太好了,在哪裡找到的?”
尹律師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咳,她死了!”
“死了?”
“嗯,卵巢癌。”
曲戰翻看著資料和照片,看見照片裡的墳墓和墓碑,他說出一句從他嘴裡不可能吐出的話,“是個可憐人啦!”
尹律師點頭,“是啊,無兒無女,孤苦伶仃的,她的身後事是當地的民政局辦理的。”
尹律師觀察著曲戰的臉色,“這事要瞞著大小姐嗎?”
曲戰將資料放在桌子上,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沉默著,良久,才幽幽開口,“瞞不住的,遲早會知道的,依照清歌的脾氣,早知道比晚曉得,更好。”
曲戰轉頭吩咐道,“告訴她吧!”
“是,老闆。”尹律師將桌子上的資料和照片整理好,放進自己的皮包裡,準備到時候拿給大小姐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