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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咳嗽聲，季天心抬起頭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林肆。然後又收回了目光。
就好像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似的。
林肆有些奇怪，看了眼司寇衍。
司寇衍眸光微閃了一下，看著季天心，“幾日不見，難道小妹妹已經不記得我了？”
季天心原本落回了烤雞身上的目光又抬了起來，“你是誰？”
而季天心問的這一句你是誰，竟莫名讓司寇衍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心底裡有些微微的難受。
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卻怎麼也抓不住。
不過他本以為季天心應該是認出他了的，林肆她是見過的，而他們之間，言語中也有過幾句話。
卻不想她竟並不得認得，就連林肆，似乎都不認得。
素卿解釋，“我家主子記性不大好，見過的人若非經常出現，就會忘了的。”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他們沒讓主子上心嘛，要是主子上心了肯定是記得的。
就像自己主子可從來沒忘過。想到這裡素卿不免覺得美滋滋的，還有些驕傲。
原來如此。
司寇衍雖然明白，可眼裡卻生出一絲失落。
“不過，你的聲音很熟。我聽過。”季天心又補充了一句。
這個人的聲音她是有印象的。只是不記得是誰了。
司寇衍清淡的笑了一下，“多聽幾次，豈不是就更熟了？”
季天心還認真想了想，“是這樣。”
司寇衍笑，那多見幾次，不就記住了麼。
素卿在季天心耳邊提醒，“主子，他們就是前幾天我們去將軍府路上和我們撞了道的人。”
這件事季天心是記得的。
這麼一說，她就想起來了，腦海裡也隨之浮現出了那日馬車相錯的時候，那掀起的窗簾內所露出半個下巴的男人。
難怪她覺得聲音有點熟悉。
“原來是你。”季天心這才認出了他。
司寇衍讓自己在晉安城內隱藏了真容十幾年，還是第一次因為被認出來而高興。
“要快點吃它。”季天心猝不及防的一句話一下把他們又都拉回了食物上。
季天心皺著眉頭，盯著司寇衍手裡的那隻烤雞，“可以吃了嗎？再不吃，就不好吃了，要快點吃它。”
接連幾個吃字，不禁讓在場幾人都忍不住抿起了笑意。
果然在這位季小姐眼裡，美食比人重要。
“當然可以，但是，我有條件。”司寇衍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揚。
“什麼條件？”季天心看著他。
其實光是一隻雞，讓她答應條件是不夠的。
這個人不願意讓她吃，她動手便好了。
只是這個人可以做美味，她還不太想直接動粗。
“不僅你可以吃它，以後，我做的，你也可以吃。”司寇衍彷彿能猜到她在想什麼似的，丟擲了一個極具誘惑力的條件。
果然，聽到這句話季天心眼睛一下就亮了。
臉上也變得神采奕奕，和剛剛比起來更多了一種孩子氣的欣喜。
司寇衍目光下移，面上淺笑吟吟，“把這隻兔子燈籠送給我。”頓了一下，復又看向對面的季天心，“這便是我的條件。”
季天心看著他，然後把懷裡的兔子燈籠拿了起來，毫不猶豫，“給你。”
一個燈籠換一個廚子。
這個買賣，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