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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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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把劍柄上帶有蛛網紋路的長劍被丟到他面前的地面上,小個子的戰士極其輕微的挪動雙手,去撫摸這些花紋。

“幾乎算是惟妙惟肖的仿製品。”女祭司舒適地半躺在她鋪有軟墊的椅子上,評價道,“但別太喜歡它們。記住你還會有屬於自己的長劍,維斯.凱諾芬。”她刻意加重了家族姓氏的發音。

維斯不敢,也不能表現出哪怕一秒的疑慮。他像魔索布萊城的任何一個平民一樣瞭解這一點,於是他默默地低下頭,對地位更高的女性表示順從。實話實說,這兩把長劍的工藝幾乎和西姆利文的武技長的長劍一模一樣,配合上易容面具,他的偽裝將會難以被識破。

他將會殺死科尼爾主母——以西姆利文家族的武技長的身份。他很難說自己認同這種事,但魔索布萊城的規則就是這樣,不被發現的陰謀就不算是陰謀。

況且這都是為了生存。他再次這樣告誡自己。

“動手。”

他聽見雅琪拉用短訊術傳來的訊號。現在科尼爾主母應當只和她在一起——卑賤的男性不被允許進入重要的女祭司所在的房間,而雅琪拉的幼妹,維伊爾.凱諾芬,還沒有成為高階女祭司,她應該在和家族的法師們一起攻擊西姆利文家族的大門。

他裹緊皮瓦夫斗篷,利用易容面具改變了自己的外貌,隨即從石柱上方的開口潛入了房間。

輕語花能夠破解科尼爾用法術製成的護盾——但他知道自己仍然沒有失誤的機會。她比他更強壯,更危險,即便沒有魔法,她的九頭蛇鞭也能對他造成極大的傷害。

在科尼爾為施展下一個神術而凝聚精神時,他握緊那兩把長劍,刺向了她的要害。在輕語花的作用下,魔法護盾沒有對長劍造成絲毫的阻攔——他感受到劍身刺入血肉。科尼爾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伊茲塔.西姆利文...?但,但這不可能...!雅琪拉,處理掉他!”她的聲音幾乎是歇斯底里的。但她說的沒錯,伊茲塔——西姆利文的武技長,應該就快死在這場戰鬥中了。西姆利文家族沒有勝利的可能。

雅琪拉向他比了個手勢。在科尼爾用九頭蛇鞭來反擊之前,他刺穿了她的頭部,又用另一把長劍在她的胸口製造了幾條符合西姆利文武技長的風格的傷口——他在早些時候刻意回想過那名戰士的戰技。

“羅絲會對此感到滿意的。”雅琪拉挑了挑眉,示意他交出手上的武器。他順從地把西姆利文武技長武器的仿製品交到了對方手上,同時摘下面具,收到斗篷內部。

“先回你該去的地方,等晚些再去把面具銷燬掉。現在你可以走了。”她命令道,並用長劍剖出了科尼爾的心臟,放到獻祭盤上。

她要用科尼爾的心臟作為祭品,來施展下一個神術——可能是奠定凱諾芬家族勝利的神術。意識到這一點,他識趣地離開房間,儘管他並不知道所謂“你該去的地方”究竟是哪裡。

毫無疑問的,西姆利文家族在這一晚覆滅。沒有存活的貴族子嗣,因此凱諾芬家族並不會受到審判。

這對我來說大概算是好事。維斯想。作為科尼爾的長女,一名高階女祭司,雅琪拉.凱諾芬無疑會接替她成為凱諾芬家族的主母。然後就像她答應的那樣——他會成為她的侍父,她的武技長。

但這真的是最好的選擇嗎?他想著這個問題,並打算越過所有人去一趟東尼加頓湖區,讓那面具永遠的被雪藏在湖底。問題的答案對他來說不是最要緊的,為了存活,他應當優先考慮的永遠會是女祭司下達的指令。

當他意識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時,已經太遲了。蛇首鞭上的三個蛇首嘶嘶叫著,其中一隻已經狠狠地噬咬上了他的右肩。他下意識的跪在了對方面前,以免進一步的激怒這位女祭司。

“usstan'sargh wael(你這個傲慢的傻子)!”維伊爾.凱諾芬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叫過你好幾次了,難道你沒有一點身為僕人的自覺性嗎?”

“我很抱歉——額,女主人。”他順從地在地上蜷縮起身體,忍受著蛇毒帶來的疼痛,儘管在一場公平的戰鬥中他絕對能夠殺死對方,但忤逆羅絲的女祭司並不是個理智的選擇,“昨晚戰鬥後我沒有休息好,所以我沒法集中注意力......”

“全是謊話!”蛇首鞭劃破空氣的聲音打斷了他,他吞回沒說出口的所有單詞——維伊爾對他可不會像雅琪拉一樣仁慈,他寧願好好閉上嘴,等待對方發洩完怒火再離開。

蛇首鞭驟雨般落在他的背部,他順迎著對方的動作痛叫出聲——他很確定這只是維伊爾在發洩,她應該比他更清楚,在這之後她的姐姐就會先她一步當上主母,而且她很有可能不再有機會當上主母。雅琪拉的天賦可比她要強得多。

“夠了,維伊爾!我沒讓任何人替我教訓不懂事的男性。”

在他因毒液而失去對身體的掌控之前,雅琪拉的聲音打斷了這場私刑。儘管不想承認,但在這時聽到雅琪拉的聲音對他而言幾乎算是帶來了希望。

“他只不過是個低等的男性僕人。”維伊爾回嘴道,“而你也只不過比我早出生百來年——”

“我是羅絲的高階女祭司!”他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抬起頭,但他知道雅琪拉一定非常憤怒,“而且從今天起就是凱諾芬家族的主母——搞清楚你的階層,維伊爾!”

“是的,主母大人——你就儘管去包庇你的男性寵物吧!”他聽見維伊爾離去的腳步聲;同時蛇毒也侵襲到了他的手臂,發軟的手臂沒法撐起身體的重量,於是他放任自己癱倒在堅硬的岩石地表上。

治癒的魔力流入了他的身體,抑制了蛇毒的效果。他立刻將姿勢擺正回跪姿,儘管蛇首鞭帶來的傷口並沒有被治療,還在不斷地帶來疼痛。

“非常抱歉,雅琪拉主母。”他低頭盯著地面,儘量呈現出沒有威脅的姿態,“您知道我沒有想給您惹麻煩的意思.......”

“可以了。”雅琪拉的七頭蛇鞭輕輕劃過他背部的鞭痕,帶來一陣痛感,“把你的求饒留到晚上——現在去做完你該做的事,然後你知道晚上該去哪裡等。”

“是的,當然,雅琪拉主母。”他仍然低垂著頭,直到確認雅琪拉已經走遠後才重新站起。

他忍著疼痛,用皮瓦夫斗篷裹緊了自己,確保傷口不會被其他人看見。他明白自己應該先去東尼加頓湖區,去處理完這個面具,然後再把自己悶在房間裡,等待與雅琪拉約定的時間的到來。

他幾乎覺得自己學會與痛苦並存了——也許是因為女性對他進行的規訓,又或許是環境對他潛移默化的影響。

因為這裡是蜘蛛之城,永遠不會被陽光照亮的城市。

他儘可能的在移動中縮起身體,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引人注目,隨後安靜地快步進入了雅琪拉的房間。意識到這位新晉的主母還沒在等他,他鬆了一口氣。即便是用頭髮絲來想他也知道讓女性等待意味著什麼。

他小心地褪下皮瓦夫斗篷,儘量不讓它刺激到背部的傷口,隨後用它包裹住了一塊軟墊。至少他覺得自己今天很難不流血——那倒還不如自己準備好能用來吸走血液的東西,總比弄髒雅琪拉的床鋪要好。做完這些後,他面向房間內的神龕跪坐著等待他的女主人的到來。

他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門開啟了,雅琪拉在向他走來。他沒有移動,而只是在思索對方下一步會有怎樣的行動。

她摸了摸他的頭,“一如既往的自覺,而且準時,維斯.凱諾芬。”

“是的,雅琪拉主母。”他乖順地垂著頭——實際上雅琪拉今天已經比他想象中的要溫和了,他猜她的心情還沒有因為早些時候的事而變得太糟。“現在就開始?”

雅琪拉甚至沒有費心用言語回答他;她已經繞到了他面前,稍稍用力地推了下他的胸口。他配合地倒到身後的軟墊上,背部傷口被刺激到的疼痛使他輕聲痛叫了一聲。

“很疼,是不是?但你應該早就習慣了。”

女性的長指甲在他的胸口畫著圈,他點頭回應對方的問句。下一刻,他感覺到對方跨坐到自己身上,尖利的指甲被刺進了他胸前的面板。

“我記得教過你要怎樣做?我的好寵物。”雅琪拉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他輕微的顫慄著,但仍然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只是順應對方的喜好呻吟著。

“是的,雅琪拉主母...當您提問的時候,我必須出聲應答。我很抱歉——嘶!”

他就像往常一樣,表現得無比順從。他清楚怎樣才能在女祭司手下活下來,甚至是討得一絲歡心。

“希望你還沒有忘了是誰把你從臭街撿回來的。”雅琪拉直直的盯著他——他並不是很想和一位女祭司這樣對視,但他也沒膽大到想移開目光。尤其是當雅琪拉提起過去的事的時候。

她要的是對忠誠的保證。在魔索布萊城,忠誠是那樣的少見。所以她要緊緊地把握住他這個好掌控的工具,而且她絕不會輕易地放手——他很清楚這一點。

“我將會永遠記得那一天,雅琪拉主母。”他順著對方的話回應;女祭司用手指抹開了他胸前的傷口流出的血液,臉上帶著幾乎難以辨別的笑意。她的聲音低到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

“很好——我相信你不會忘記你說過的話,維斯.凱諾芬。”她用帶著血液的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然而另一隻手卻已經握住了蛇首鞭。蛇頭預備攻擊的嘶聲勾起她眼神裡一閃而過的施虐欲。“相信你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幾乎沒有給他回應的時間,蛇首鞭已經打在了他胸口的面板上。他沒有嘗試抑制自己的聲音,而只是順著對方的興趣痛叫著。雅琪拉沒有命令蛇首噬咬他——這是來自女祭司的一點小小施捨,但他仍然強迫自己對此感到由衷的感激。

又或許,這只是因為她不想讓他同時受兩種毒素的影響。

在幾下鞭打後,她將一瓶散發著刺鼻氣味的藥劑送到他嘴邊,輕聲令道,“喝下去。”

“是的,雅琪拉主母。”他服從性的張開嘴,喝下了那瓶有著詭異的甜膩味道的液體。他記得她曾經也使用過這種毒素——一種能讓人愉悅的中毒,陷入半清醒狀態的毒素。她總希望在私人相處時儘可能的支配他,儘管在清醒時他也並不會反抗。

他的視線因毒素而開始模糊,感官也不再敏銳。在他最後的清醒時刻,他感受到自己的面板與另一片熾熱的肌膚緊密的貼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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