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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顏下意識的給許津南打了電話,便立刻趕到醫院。
角落的楊千雪聽到時顏講電話的聲音,眼中閃過嫉恨,立刻撥了個電話。
“時二小姐,我已經給了你這麼多次訊息了,你到底什麼時候能讓她不再勾引許津南?”
時笙甜美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楊小姐要有點耐心啊,我姐姐是陸太太,她出軌可是大事,我們時家和陸家怎麼敢大張旗鼓的解決?
這種事不是得慢慢來嗎?至少讓陸總親眼看見才行,跟我說說,這次又怎麼了?”
楊千雪壓著火氣:“她好像要去醫院看什麼人,大半夜的還要叫上許津南一起去,真是夠賤的!”
“知道了。”
時笙掛了電話,敲開了陸硯舟的房門。
“硯舟,我心臟不舒服,喘不上氣,好難受……”
她順勢倒在了地上。
陸硯舟立刻將她抱起來:“笙笙?你別嚇我,我送你去醫院,堅持一下!”
……
安靜的搶救室外面,亮著血紅色的燈。
護士走出來時,時顏瘋了一般衝上去。
“她怎麼樣了?怎麼會休克呢?”
護士將紙筆遞到她面前:“病人的身體狀況急劇惡化,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請家屬籤個字吧。”
時顏看著面前的單子,只覺得眼前模糊,上面的字都像是螞蟻在爬似的,扭曲的看不清。
“家屬?你能不能簽字?醫生等著呢!”
“我來籤。”
許津南走過來,接過單子簽了字。
護士說道:“病人急需輸血,家屬先在外面等著吧。”
護士拿著血袋回到搶救室。
時顏卻仍在原地不動,面若死灰。
許津南抓著時顏的肩膀,拼命搖晃。
“阿顏?阿顏?!沈清淺還沒死!
你聽見我說話了嗎?她還沒死!”
時顏張了張嘴,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下來。
“什麼時候……你什麼時候給她捐骨髓?”
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見平日半點生機,像一個斷了電的娃娃,只會機械的重複這一句話。
許津南抿了抿唇:“阿顏,你不能要求我為她這樣毫不相干的人捐骨髓,我只會為了你做這種事。”
時顏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抓著許津南的手。
“那為了我救她啊,救救她,我什麼都答應你。
你不是讓我陪你出差嗎?我答應你了,我立刻就離婚,你救救她啊!”
那一紙病危通知書幾乎沖垮時顏的理智。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沈清淺,只要能救人,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許津南扯唇苦笑:“阿顏,你只是在沈清淺病危的時候沒了理智,才會說這些好聽的話。
你不會和陸硯舟離婚的,否則在休息室,你就不會拒絕我……”
“不是這樣的,我答應你了,真的,你救救她……”
時顏苦苦哀求著。
搶救室的門再度開啟,護士急匆匆的跑出來。
時顏急忙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血庫告急,我們正在聯絡附近的醫院看看能不能調血。”
時顏哀求的看向許津南:“救救她,你給她輸點血,她不能死,救她啊!”
許津南站在原地,半晌沒有動作。
時顏攥住許津南的襯衫,踮起腳尖,發狠似的吻上許津南的唇。
許津南渾身一僵。
下一秒,他扣住了時顏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深夜安靜的走廊裡,時顏孤注一擲的和一個她不愛的男人熱烈擁吻。
漸漸地,她眼前的男人變成了陸硯舟。
是她深愛的男人,是她永遠也得不到的人。
時顏的眼淚一顆顆落下,就像那晚和陸硯舟接吻一樣,瘋狂又悲哀。
氣喘吁吁後,許津南緩緩放開了她,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欣喜。
“阿顏,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
時顏任由他撫摸自己的臉頰,擦掉自己的眼淚,低聲哀求著:“救她……”
許津南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在這等我。”
說完,許津南走向了輸血室。
時顏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想去椅子上坐一會。
轉過身,卻撞進了陸硯舟冷厲的黑眸中。
“你怎麼在這裡?”
時顏像是被人捉姦似的,心虛不已。
陸硯舟一步步走近她,薄唇因為憤怒有些細微的顫抖,拳頭越攥越緊。
“明天,我會讓人送離婚協議書過來。”
時顏聞言,心口一陣尖銳的刺痛。
“好。”
陸硯舟咬著牙,冷冷的注視著她,許久之後,才再次開口。
“果然,你原本就不配別人對你好。”
時顏覺得這句話像是結了冰的利刃,狠狠捅進她的心臟,將血液都凍住之後,全身冰冷顫抖。
她的牙齒輕輕的打著顫,擠出一抹笑。
“所以,我也沒指望你對我好。
離婚,就是我最想要的。”
陸硯舟的黑眸中是濃烈的殺意,有那麼一瞬間,時顏幾乎以為,陸硯舟要掐死她。
可陸硯舟轉過身,大步離開。
時顏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乾,身子一軟,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
時顏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聽到耳畔傳來許津南的聲音:“阿顏?醒醒。”
時顏的腦子清明一瞬,慌亂的坐起來:“淺淺!淺淺呢?”
許津南按住她的手:“沈清淺沒事,已經脫離危險了。”
時顏的眼睛睜得老大:“真的嗎?你別騙我,她真的沒事嗎?”
“真的,等會我帶你過去看她,正好一起吃晚飯了。”
時顏立刻下床:“現在就去。”
她的雙腳一沾地,就軟綿綿的往下倒。
許津南立刻扶住她:“阿顏,你別激動,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吃的東西會讓你過敏啊?你嚇死我了。”
時顏看到自己身上的紅疹,才反應過來。
“我……不知道,我就吃了栗子糕。”
許津南沒好氣道:“那栗子糕里加了榛果,你對榛果過敏啊!
醫生說你都快窒息了,你竟然還能扛那麼久,你想嚇死我嗎?”
時顏懵了幾秒:“你怎麼知道我對榛果過敏?”
這件事只有時家的人和沈清淺知道,她從來沒對任何人說起過,連陸硯舟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