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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章 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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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裡的路燈很多被兩旁濃密的樹枝遮擋光線,忽明忽暗的,沒有人跡,樹底伏著陰影,燈光稀疏且,覃岸小心翼翼的走在巷子裡,縱橫交錯的巷子裡,顯得有些陰暗。

他在光線暗淡的轉角處,突然遭受到了襲擊,高跟鞋踢中他的腹部,很快雙手被反縛,被強行跪壓在地上。

風小斐冷冷的聲音問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這女人的擒拿格鬥術練的真不錯,覃岸在心裡笑了一下,“風小姐,自我的保護意識好強啊。”

風小斐放了手,強行拉起他,又抓起他的衣襟,將他抵在牆上,“你為什麼跟蹤我?”

四目相對,即使在幽暗的燈下,覃岸看著他那雙清而不寒,明而不媚的雙眼,還是那麼令他心動,還有那粉紅的小嘴,都令他懷念至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只是路過,你信嗎?”

“你鬼鬼祟祟的像路過嗎?”

其實覃岸今晚確定確實是來找她的,他就想來看看這個闊別十年的女人,是否還是當初的風小斐。

風小斐看著他,目光流轉,眼眸裡閃爍著一種期望的光,冷漠的臉色就多了幾分柔軟,她抓著覃岸衣襟的手,靜靜的鬆了下來,聲音有些微抖的問:“告訴我,你是覃岸。”

覃岸那雙慧黠的眼睛帶著輕浮的笑看著風小斐,“我叫高尚禮,不是覃岸,但如果你想念覃岸,你可以將我當做他。”

他看見風小斐眼裡期待的光漸漸黯淡,神色也有些呆滯,一縷頭髮凌亂在她的鬢角,覃岸伸出手拂順那一縷頭髮,風小斐躲開他的手,“你怎麼知道我姓風?”

“這麼漂亮的小姐,我肯定是打聽過的呀。”

“你的未婚妻更漂亮。”

“風小姐……”

覃岸的語氣帶著一股暖色的曖昧,“在一個男人面前說起另外一個女人漂亮,我覺得你不是在嫉妒,就是不滿,那晚的宴會上,風小姐為什麼走的這麼快呢?就只是因為我長得像覃岸?”

風小斐緊盯著他,“你跟蹤我究竟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說我只是想找風小姐聊聊天,你信嗎?”

謊話連篇,風小斐都想揍人了。

她虎視著覃岸,“一會說你路過,一會說你是找我聊天,你當我是18歲的女孩子,那麼好騙嗎?”

覃岸壞笑,“為什麼要說18的女孩好騙呢,你18歲的時候被人騙過嗎?”

風小斐屈膝一頂,覃岸的腹部就傳來一陣疼痛,他呲著牙,彎曲的身體不能自已。

他抖著聲音說道:“看你長相斯文,外表柔弱,打起人怎麼這麼狠?”

風小斐警告他,“你再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就在這廢了你。”

“不敢不敢……”

覃岸變得嬉皮笑臉,“我只是路過,不巧遇到了風小姐,只是被你傷了,我現在疼的走不了路,你能否幫一下我?”

覃岸不經過她的同意,伸手卷起襯衣的袖子,大方的將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風小斐一怔,她聞到了覃岸的氣息,還是那熟悉的氣息,突然看見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傷疤,細細一看,像是被菸頭燙傷,有的疤痕已淡,一些已結痂,還有一些是鮮紅的顏色,像是最近幾天才導致的新傷,看上去觸目驚心。

“你的手臂是怎麼了?”

“沒什麼,我這人也愛玩,有時候玩過了就就會在手臂上留下了印記。”

風小斐皺眉,“你……不疼嗎?”

覃岸說的雲淡風輕,“疼過了就好了,肉體上的疼痛不算什麼。”

風小斐突然心疼起來,便鬼使神差的就伸手攬過覃岸的腰,向前走了幾步後,燈光驟然明亮,甚至有些刺眼,她不動聲色的問:“我寄回給你的東西收到了嗎?”

“收到了,你為什麼要寄給我?你想對我表達什麼?”

覃岸低著頭,幾乎貼近風小斐的耳畔,似乎還帶著挑逗的語氣。

風小斐突然鬆開他,抓著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避開燙傷的位置,狠狠的咬了一口,一排整齊的牙印滲著血絲,印在了覃岸的手臂上。

覃岸緊皺的眉頭,沒有哼一聲,他看著那排牙印,還笑著打趣道:“這牙印和這疤痕很和諧,如同錦上添花,真看不出來風小姐,竟然是個潑婦。”

風小斐注視著他,突然伸手去撫摸他那張臉,覃岸感受它指尖的溫度,並沒有閃躲,她的手彷彿觸控到他的心底,令他顫慄,他還要假裝堅強,不動聲色。

風小斐溫柔的看著他笑了,“我知道你是覃岸,即使全世界不曾對你溫柔以待,可我永遠都在。”

覃岸憂鬱的眼神看著她,瘋狂壓抑在眼底,瞬間又變得冷漠,他冷冷的拿開風小斐的手,轉身便走,“風小姐認錯人了,我是高尚禮。”

風小斐看著他遠走的背影,呆呆的的站在原地。

覃岸坐在車裡,將自己隱藏在大樹的陰影中,黑暗如看不見的巨手將他包圍,孤獨也跑出來湊熱鬧,思念在心底啃噬著他,五臟六腑都難受。

他在黑暗中撫摸著被風小斐咬出的牙印,又輕輕的吻著,如同在吻著他想念的人。

他壓抑的童年和青春期,內心一直很灰暗,離開覃家,直到遇見風小斐,她的真實而快樂,才讓他感受生命的美好。揮汗如雨的摘西瓜,和唐琰嬉鬧,躺在草地看星星,是多麼自由自在,想起他們一起在校園的操場奔跑,青春就像一頭煩躁不安的小獅子,在他的體內到處亂撞,熱血沸騰,那是他們意氣風發的模樣。

他想起在那個夜晚,他和風小斐站在陰影裡,吻的熱烈。

“風小斐,等大學畢業,我就娶你。”

他最終食言了,流水浮雲間,匆匆也十年,心在隱隱的疼痛,唇舌有著血腥的味道,才讓他清醒。

他倚靠著座椅,閉著雙眼,彷彿自己就躺在那柔軟的草地上,熟悉的旋律在腦子裡迴旋,低沉的聲音從他酸澀的喉嚨裡發出,嗓音模糊的哼著,“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慢慢張開你的眼睛,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獨地轉個不停……我依然相信明天會更好。

覃岸記得要高考前的那個週末,他回到安墩街17號,院子裡的植物依舊雜亂,無人打理,江鈴蘭每天都會坐在房間發呆,她的身體似乎一天不如一天。

那天的覃岸卻沒有看見江鈴蘭在房間,正納悶時突然被人從身後擊暈,等他醒過來時人已經在甲板上,他聽到了子彈擊穿江鈴蘭的身體,也聽到了覃太太,事已辦妥的聲音。

他被套上麻袋,丟入大海,海水灌入嘴巴鼻子,他漸漸窒息,意識模糊,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一個鐵鉤勾住下沉的麻袋,將他拖上了岸。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高子維,這個和他母親傳出醜聞的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用鄙視的目光看著高子維,眼裡的不屑並沒有讓高子維任何難堪。

高子維告訴他,因為陳寶珠一直視他母子為眼中釘,才有意陷害了自己與江鈴蘭的關係,他與他的母親是清白的,從未有任何的逾越之舉,但至於覃岸相不相信,高子維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但江鈴蘭得死,給覃岸帶來了沉重的打擊,他所有的屈辱和恨意在這一刻達到了極限,緊握著拳頭的指甲深深掐進了皮肉。

高子維告訴覃岸,他如果想要為母親報仇,那麼他必須要變得強大。

高子維帶覃岸去了國外,不知用什麼法子讓覃岸頂替了他兒子的身份。

覃岸便開始了一步步的籌劃著復仇計劃,當在夜間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想念風小斐,想的太疼的時候,他便會抽菸,用菸頭燙傷自己的手臂,久而久之,並留下密密麻麻的傷疤。

高子維對他確實很不錯,在很多時候,覃岸便有種錯覺,高子維的身上有母親的影子,很多生活習慣,甚至某些說話的語氣都和他的母親江鈴蘭很相像。

高子維在國外創立了生物公司,他將高子維的生物公司經營的越來越大,也讓自己變得愈加強大。

然而想要上市並沒有那麼的容易,他需要盟友,蕭正齊在關鍵的時刻拉了他一把,蕭雅便出現在他的身邊。

在還沒有復仇成功前,他不能得罪蕭正齊,在宴會上,他只能預設了妹夫的身份。

恆一集團在度假村開工的第一天便遇上了麻煩,挖掘機在挖到幾米深的地方,發現了異常。隨著更深入的挖掘,發現了埋在地下的古墓。

一時間,各新聞媒體,公安部門和考古隊員都到達了現場,工程被迫停工。覃一航和風小斐也火急火燎的趕往了現場,警察拉起了警戒線,新聞媒體人員都扛著攝影機,站在警戒線外拍攝,直播。現場的農民工也幫忙和考古人員一起,拿著鐵鍬哐啷哐啷的挖著,金屬探測儀和一些高科技的東西都用上了。

一個大型的墓室漸漸出現了人們的視線。但一位考古的專家卻愁眉不展,他看著那塊凸起的小山丘,也就是在風小斐和覃一航上次來踩點站立的位置上,下方有一個很小的洞口,專家懷疑這可能是盜洞的入口,這個墓室很可能已經被盜墓者洗劫一空。

挖掘工作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這時覃若飛叼著一支菸也出現在現場,本來聽說他要建個度假村,這回又挖出了一個古墓,人很多時候都是思想在作祟,在古墓堆裡建房子是很不吉利的,但他這次來也沒有落井下石,還勸覃一航想開一點。

挖掘工作是日以繼夜,大範圍挖掘越來越廣。

覃岸在這時也有了大動作,他以投資幾個億為代價,在本市註冊了分公司。

新公司成立的那天,他邀請了A市所有的商業大咖,包括覃氏父子。

公司的門口兩側擺滿了花籃,也擠滿了前來慶祝的賓客,身後的大廈是彩旗飄飄,幾個龍獅的在一陣陣鑼鼓喧天聲中助興,活潑的上跳下躍。

覃岸請了富聯商會的劉會長和蕭正齊為他剪綵,他們便在一陣炸響的鞭炮聲中結束儀式。

賓客們都移居了宴會廳,覃大方的在宴會上致辭,在一陣觥籌交錯中,覃岸和高子維舉著酒杯,走向了覃家恆。

“覃董事長,好久不見了。”

高子維看著覃家恆笑意橫飛。

這個令他戴綠帽的男人,覃家恆從心裡看不起他,但這個男人十年未見,卻比以前看上去更加的年輕,男性魅力十足,礙於面子,覃家恆也露出一絲不尷不尬的微笑,“確實挺久的。”

高子維是越發的開心,目光有的讓人琢磨不透的深沉,“說久也不是太久,只不過十年而已,而你老了,都說相由心生,心地善良的人才會風采依舊,就像我這樣的人。”

高子維非常得瑟的看著覃家恆,“反之窮兇惡極之人就會越來越老,你印堂有一些發黑,最近過的不是很順吧?”

高子維邊說邊掩著嘴角譏諷,說話的尖酸刻薄,令覃家恆的臉色立馬黑了。

覃岸則打了一個圓場,他笑對高子維說道:“爸,我們今天是主人,別站在一個地方不動啊。”

高子維又笑眯眯,“嗯,說的沒錯,我這就去招呼其他人。”

高子維轉身的同時又附在覃家恆的耳邊說道,“年紀大了,可得注意身體呀。”

這句嘲諷的話別有深意,覃家恆的臉上漸漸起了一層怒意,高子偉諷刺他不說,聽到屬於自己的兒子叫著別人爸爸,心裡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覃岸端著酒杯,笑得愈發得意,“覃董事長,別往心裡去,我爸就是這麼個人,口無遮攔,總喜歡實話實說,今天感謝覃董事長的捧場,這杯酒我先乾為敬。”

覃岸仰起頭,將一杯酒一飲而盡,他沒有因為高子維刻薄的話向覃家恆道歉,反而是維護高子維,彷彿坐實了覃家恆是惡人的形象,嘴角傾起的斜笑,坦然的像出了一口惡氣。

但覃家恆久經商場,他可不會被一個他看不起的男人激怒,更不會被一個年輕人影響情緒,高子維是藉此機會,來打擊報復他當年的對自己的羞辱,解除了與自己的合作,讓自己的研發半途而廢。當年覃家恆當著他的面,還重重的搧了一巴掌江鈴蘭,並辱罵江鈴蘭是個賤貨,將其趕出恆一集團。

覃家恆根本不在意這個小角色,即使他父子已有上市公司,他主要還是在意覃岸,所以今日才會來,隨著臉上的怒意漸漸消失,覃家恆恢復冷靜,用一種大氣的笑容面對覃岸,覃岸在心裡冷笑,心理素質很強大,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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