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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太醫看過趙亥的情況之後,面面相覷,竟然不知道是什麼緣由造成。
太醫說道:“陛下心脈氣血五臟六腑,都看不出來問題,可是陛下偏偏病的如此嚴重,必然是一種怪病。”
另外一個太醫也對這位太醫的診斷表示認同。
韓鷹皺眉,知道這次恐怕難辦了。還想著查出來陛下病因,趕緊把陛下治好,以解除現在的危機。
看這樣子下去是辦不到了。
“傳我黑冰臺之令,給郎中令、中尉等官,咸陽宮禁嚴,未經允許不準任何人隨意進出,包括貴妃也不行!”
夜晚來臨。
一道又一道的黑衣大秦甲士重重如同眾星拱月般的陣列在宮中,護衛住了中心承明殿。
中尉、郎中令等人二十四小時加了三倍的巡邏人馬在整個咸陽宮內巡邏。
新上任的中尉郎中令,剛剛經歷過之前趙亥被刺殺的時期,因此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他們連夜巡防,一晚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無數的訊號傳遞到了外界,讓得朝中的大臣對此都開始議論紛紛。
雖然具體不知道陛下的病情,但是大家都明白,恐怕陛下的情況已經比較危急。
一時之間,一種巨大的陰影籠罩了在咸陽城的每一個人。這種陰影擴散而出,影響力已經超出了咸陽,波及大秦。
此時的承明殿中。
韓鷹坐在趙亥的背後,以深厚的內力不斷的給趙亥輸送著。
韓鷹的臉色慘白的可怕,大汗淋漓,他的內力已經禁不起再多久的消耗了。
就在韓鷹幾乎快要昏厥過去的前一秒,趙亥悠悠醒來。
“韓鷹,停手吧。”趙亥略顯虛弱的說道。
背後的韓鷹目露喜色,看著趙亥如同天降甘露,說道:“陛下,您醒來了?”
趙亥點點頭,看了看側面,李當歸,王繡虎等人都在焦急的看著自己。
趙亥端坐著,試圖轉動一下自己的身體,竟然發現辦不到。
趙亥只能說道:“傳令,把關在天牢之中的公孫劍給朕放出來。”
“現在令他暫任禁軍大統領,統攬所有皇宮禁衛以及中尉和郎中令的部下。”
“是!”趙亥的命令被李當歸傳了下去。
“韓鷹,蘭妃現在如何了,蘭妃該沒有出問題吧。”趙亥的眸子中略顯擔憂之色。
韓鷹沉吟片刻,說道:“陛下,臣等自作主張封鎖了所有的訊息。”
“現在六宮娘娘和百官,都還不知道陛下的情況。”
趙亥點點頭,說道:“韓鷹,此次你做的很好。”
“此次我已昏迷多久了?”趙亥說道。
韓鷹說道:“陛下,差不多有五個時辰了,現在天色已經快明瞭。”
趙亥只感覺昏昏沉沉的,睏意襲來,仍舊打直身子說道:“太醫說是什麼問題?”
韓鷹抱拳說道:“陛下,原本太醫說陛下身上並沒有任何的病灶,因此查不出來病因。”
“兩位太醫回去翻閱古籍,最終在一本毒經上找到了陛下相似的症狀,而後透過陛下身上的情形確定了陛下是中毒。”
趙亥眉頭一挑,“中毒?”
韓鷹點頭,說道:“此種毒藥,無色無味,恐怕陛下已經中毒很久了。”
“毒量輕微的時候,陛下與常人無異。隨著陛下中毒量的加劇,陛下最終就會產生如同昨晚的情況。”
趙亥心中一冷,說道:“竟然有人敢給朕長期下毒!”趙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拍的“冬”一聲。
在場的所有臣子和太醫全部噤若寒蟬。
半晌之後,韓鷹才說道:“臣推測,有人長期潛伏在陛下的身邊,每天都在給陛下下毒。眼皮子底下,偏偏我們誰也沒有發現。”
“是老奴的失職,請陛下處罰。”
趙亥聽完,急怒攻心,再次噗嗤噴出一大口鮮血,吐在了面前的桌桉上,把雙手都染的鮮紅。
“可惡!”
“陛下!陛下!您沒事吧!”韓鷹焦急的問道。
“陛下!老臣再給陛下號號脈。”太醫說完,也湊上前來。
趙亥擺擺手,接過一旁韓鷹遞過來的白色手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朕沒事,你們不必擔憂。”
此時韓鷹看著趙亥滿臉虛弱的臉,一時間無名火竄上天靈蓋。
他一把把旁邊的御醫推開,說道:“養你們這些人在宮裡有什麼用!”
趙亥單手伸出,制止了韓鷹的舉動,說道:“下毒之人自然知道宮裡有御醫,有所防備也是正常。怪不到他們身上。”
韓鷹這才朝著趙亥一拱手,而後站在兩個戰戰兢兢的御醫面前說道:“我問你們,陛下的毒,你們能研配的出解藥來?”
那年老的白髮白鬚的太醫滿頭大汗,低著頭,誠惶誠恐的說道:“韓大人,能,能解。”
“我勸你們不要騙我!更不要對黑冰臺撒謊!”韓鷹瞪眼。
兩個太醫兩人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忌憚。
而後年長的太醫斟酌了一下,說道:“陛下的毒,乃是長期淤積形成的,一時半會想要完全解開,是辦不到的。”
韓鷹銳利的眼光一掃,年長太醫幾乎感到自己身上一塊肉被剜下來。
“那你的意思是,陛下的這毒,解不了了是不是?”韓鷹說話之間,彷佛一柄漆黑血腥的屠刀就要出竅。
“不不不,臣的意思是,陛下的毒可以解,只是一下子不能完全祛除掉。”
“臣等可以暫時先給陛下控制住。而且陛下的這毒的具體解藥,古書上並沒有給出來。”
韓鷹說道:“磨磨唧唧,支支吾吾,你以為我審問犯人那麼多年,不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什麼?”
“我問你們,陛下若是沒有解藥怎麼辦?你們能控制的了多久?”
兩個太醫眼中突然閃現出恐懼的神色,不敢說話。
“問你們話!”韓鷹大怒,從腰間抽出一把深黑色的長劍。
“且慢!且慢!韓大人,我們說,我們說。”
趙亥這時候也已經躺在榻上,說道:“太醫,如實說來,朕不會怪罪你們。”
趙亥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