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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轎子,往勤政殿去時,皇帝還吩咐道:“等下送些東西去儀雲閣。”
“奴才明白。”
“順便再去書庫找些書送去。”
高遠微微抬頭,忽然福至心靈應下。
皇帝轉著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也不知為何想到秦然的棋藝是在他的指點下進步的,他的新中國就有一個詭異的成就感。
淑妃和賢妃,還有李昭媛都送了東西過來,也都一一收下了。
淑妃的人還提醒她,若是這幾日太后召她前去,也不必慌張,做好本分便是。
“多謝淑妃姐姐提醒。”
等一波場面事兒結束後,她坐在後頭開始盤算接下來的事兒。
“我記得八月二十八就是太后的生辰,那應該會操辦個什麼宴會熱鬧一下吧?沒準到時候就能見到皇帝了。”
兩人都以為皇帝短時間內不會再進後宮,結果第五天皇帝又到了她這兒,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也沒人告訴她,皇帝是連著幾天來啊。
“妾身參見皇上。”
“起來吧。”
皇帝右手虛空扶了扶,“朕命人送來東西可有看了?”
“回皇上的話,妾身都有仔細看過,都是妾身歡喜的,有勞皇上費心了。”
“既然這樣,就讓朕見識見識這幾日你都學了點什麼吧。”
秦然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說的重點是那幾本珍稀棋譜,“皇上,那些都太高深了,妾身還沒全學會呢。”
“無妨,讓朕先看看你學會了多少,等下再教導你幾句。”
“好。”秦然硬著頭皮答應下。
救命,為什麼皇帝對她的棋藝抓的這麼緊啊?剛才她都有當年師傅抽查她煉丹成果的緊張感了。
一盤棋落,皇帝臉上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不錯,看來那幾本書對你而言確有益處,仔細用心琢磨,定能收穫不少。”
“多謝皇上。”秦然有氣無力的道了句謝,剛才那一局可把她今兒所有的智商都用光了。
見她這樣,皇帝放下棋,“前幾日朕輸給你了,如今可想好要什麼了?”
秦然這才恢復了幾分神采,看著他有些激動,“您還記得呢,妾身還以為您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棋局已下,朕自然不是那不守信譽之人。說吧,想要什麼?”
“妾身想請皇上在此處坐半個時辰,讓妾身給您畫一幅畫。”
“畫?”皇帝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她看著皇帝的眼中帶了幾分害羞,“皇上前朝政務繁忙,進後宮的次數自然少了。有了皇上的這幅畫,妾身也好睹畫思人。”
“朕準了。”
“妾身多謝皇上恩典。”
東西準備的極快,皇帝坐在書房正桌上,秦然則在旁邊的小桌上畫畫。
見她下筆果斷,皇帝有些好奇的問道:“秦婕妤的畫藝總不會和棋藝一樣吧?”
“皇上莫要瞧不起人,等妾身畫完,您就知道了。”
秦然的速度很快,說一個時辰,其實還不到半個時辰就結束了。
“皇上,妾身畫完了,您來瞧瞧,如何?”秦然看著桌子上的畫信心滿滿的說道。
皇帝也放下書走了過來,跟她保持著距離看著桌子上的畫,也點了點頭,“畫的確實不錯。”
辛苦畫的畫得了誇讚,秦然自然是高興的,“那皇上可願題字一幅?”
“自然。”
說著就要去拿新的毛筆,卻不想秦然將自己用的那支遞了過來,皇帝只好接過她的。
正準備去沾墨,卻意外和打算研墨的秦然的手碰到了一塊兒。
他原本臉上還帶著幾分淺淡的笑意瞬間消失,整張臉都鐵青了起來,有些慌亂的放下筆,朝外走去。
“朕突然想起還有摺子沒看完,這字還是秦婕妤自己題吧。”仔細聽,聲音裡似乎還帶了幾分顫抖。
在外頭的高遠見皇帝臉色不好,也匆匆跟著走了。
秦然站在原地,無視雲荷,蘇可她們投來的好奇目光,對白澤說道:“白澤大神,我好像找到皇帝真正的病根在哪兒了。”
皇帝坐上轎輦,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交叉握著的雙手骨節處也逐漸泛白。
儀雲閣內,秦然讓蘇可將畫好好收起,送去裝裱後找個好地方掛著。
“婕妤,皇上?”
“不必擔憂。”
她拿了本書坐在小榻上,看似在讀書,其實心思早就飛遠了。
“我就說,其實皇帝不討厭姑娘,他只是害怕跟姑娘有肢體接觸。”
“所以,剛才是你故意的?”
“對啊,你說他有童年陰影,但我看他對我和淑妃的態度很禮貌,就是太禮貌我才覺得不對的。
作為一個皇帝,坐擁天下,怎麼會對自己的嬪妃這麼客氣,一點都不像一對正常的夫妻該有的樣子。”
秦然也不知道怎麼說,“第一次見皇帝的時候,不是和淑妃一起嗎。
按理說,淑妃進宮早,與他相識的時間更長,他說話的時候身子應該會更偏向淑妃。可他沒有,他看我和淑妃的肢體動作都是一樣的,只轉了腦袋,身子沒有任何情感傾向。”
“哦?你就是因為這個懷疑的?”白澤也跟她分析起來。
“當然不止!”秦然繼續舉例,“我和他並肩而坐時,位子是高遠隔開的。
按照規矩侍寢第二日我服侍皇帝穿衣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高遠就是避開了我。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所以我剛才故意碰了碰他。
他的瞳孔是放大的,人是僵硬的。他排斥我的靠近,排斥到極點的原因就是害怕。
他害怕跟女性有一丁點的肢體接觸,因為每次接觸他都能回想起自己當年是如何被那個嬤嬤欺辱。
而每一次回想起自己不堪的童年,都是對他精神的一大挑戰。”
白澤頗有些欣慰的說道:“看來你也算有點長進,知道找證據分析了。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沒想好。”秦然有些洩氣的說道。
“我剛才真是白誇你了!”白澤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句,“算了算了,看在你找到病症的份上,也不說你了,你自己盤算盤算接下來該怎麼讓皇帝不排斥你的接觸。”
“我今天就這麼小小的碰了他一下,他就摔東西走人了,要想讓他徹底接受我的觸碰,怕是把我整個儀雲閣砸了都不夠。”
“但是人家沒砸你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