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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反應,就是“恨鐵不成鋼”。
王星也是上次那次事故後經教育培訓,二次分配到了物資處的。
第一次跟著別人差點害了宋光明,這次又是跟著別人差點蹲大獄,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宋光明給他總結:他聰敏忠誠,看是跟了誰。
陳夕得知後,並沒有發脾氣,她的第一反應是見見王星。
王星再見陳夕時是在他的家裡,就像老鼠碰見了貓。
陳夕問:“五個月的拘役,什麼感受?”
“不讓離開大元,要隨叫隨到,失去自由的味道很難受.”
“為啥不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去?”
“我也不清楚啊,他們叫我開領料單,我就開,叫我開多少,我就開多少,我只是流程中的一個小小關節而已,至於物資幹啥去了,我根本不知道,你說我冤不冤?”
“別人請你吃個飯,喝個酒事情就辦了,是不是?”
陳夕嚴厲地質問。
“是的,我真是稀裡糊塗的,不知道他們都在利用我。
差點害了光明的那一次,也是被那王八蛋給利用了,夕兒,跟你學的那些招數,怎麼都用不上呢?”
王星委屈地狡辯。
“你呀,跟錯了人,一輩子就是倒大黴!把我媽教你的話全忘了?”
“沒忘。
阿姨讓我‘多跟宋光明學習,多支援他’,我知道那是為我好,讓我別跟著壞人學壞了。
可是,你不在,我怎麼厚著臉皮去找他呀!男人畢竟還是要臉面的啵.”
“現在這樣,是給你爹媽裝臉了還是給你自己臉上貼金了?”
陳夕的嚴厲責問,王星頓時低下了頭。
“夕兒,求你給我這‘豬腦殼’開開竅唄?”
陳夕氣憤地說:“我真想狠狠地揍你一頓,解解恨,可是我這花拳秀手的,打你我也嫌痛呀!”
王星“噗嗤”笑出聲來。
“那就不打吧,我知道錯了.”
“遇到這事兒,要是早點給光明說說,你會到現在這地步嗎?就是寫信告訴我,也不至於如此吧。
被人利用了,你還矇在鼓裡,不是‘豬腦殼’也是腦殼被豬蹄子踩了?”
陳夕告訴他要“振作起來,不要再蠢了。
要不是當初信任宋光明,憑自己的成績怎麼能考上大學,怕是門都沒有。
遇到了好人一定要信任他,不能再叫一杯酒掏走你的靈魂,幾句好話哄出你的感情,不能再當炮灰了.”
王星近乎祈求地對陳夕說:“夕兒,你給我想個辦法,調到電廠吧,否則我要辭職出去打工去了,這工程局我真沒法兒呆下去啊!”
陳夕問:“你想好了?”
王星迴答:“這不是和你商量嗎,反正施工局丟人丟大了,工作才幾年,都被教育了兩次,即便我本質上不是壞人,可在別人眼裡誰會認為我是好人哪?我也要臉面啊!”
陳夕說:“看看你犯的錯誤,都是在不經意間被人利用。
就說第一次吧,你知道起因在哪裡?”
“什麼起因?”
“你還裝蒜!初中畢業,我給你的相片呢?”
“放在我的筆記本里,後來真的不知道到哪裡了.”
“告訴你吧。
宋光明在死的那個人房間清理遺物時,突然發現了我的相片,他偷偷藏了起來。
我問你,我的照片怎麼會跑到別人的手裡?”
王星一下被嚇得不知所措,他竟然不知道,那次死亡事故居然和自己有關,要是死人家屬知道與自己有關,對方豈肯罷休。
但仔細回憶,那之前,宋光明確實沒有進過自己的宿舍,他絕對不會偷走夕兒的照片,那一定就是那個人,真是可惡又可恨!那晚要是宋光明去赴宴,灌出個什麼樣子還真的無法預料,想想都後腦勺冒汗。
原來,這一切都是由自己引起的,真是恐怖啊!可是夕兒不說,自己還是被矇在鼓裡。
不但對不起光明,更對不起夕兒。
陳夕望著一臉懵懂又痛苦的王星,繼續問道:“想通了沒?”
王星也是真懵了。
那事兒與陳夕何干,難道是喜歡她。
“從我這兒打聽了你許多資訊,我都說了.”
陳夕簡直要怒不可遏了,但是她卻鎮定自若。
“朋友的資訊能隨隨便便出賣嗎?王星啊,你真是該反省反省了,還要反省得徹底些,要不然,永遠長不大。
我要是記仇的話,就憑這點,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更不要說你背後幫著別人陷害光明,雖說你不是主謀,但卻是幫兇,你說說看,換了你會怎麼樣!”
面對陳夕的凌厲質問,王星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他的內心充滿了後悔和內疚,他知道他們一家和陳夕家的距離有多大,但是陳夕的父母沒有嫌棄他們,還曾經多次幫助,雖說和陳夕是兩小無猜地從小玩到大,捨身保護唯恐不及,何曾想到過要置陳夕於是非險境,陷陳夕男朋友于苦痛之中。
古人總結的“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真是一條天理啊!王星在真誠的內心自責著自己,還像小時候一樣,被陳夕痛罵一頓後,眼眶裡湧滿委屈的淚水,眨著眼,小聲地說“夕兒,我真的沒有害你和光明,你不說,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送給我的照片被人偷了,我不是有意的,我……說了些你如何了不得,還有叔叔阿姨如何厲害的話,但是我發誓,絕對沒有講過你一點壞話.”
陳夕平靜地說:“好了,不說了。
提起來就生氣.”
王星啜泣著,不敢正眼看陳夕。
過了一會兒,陳夕說:“男子漢的,別老是流淚,讓人瞧不起.”
王星突然抓住陳夕的手,說:“夕兒,我錯了,原諒我吧!原諒我吧!”
陳夕用手拍打著王星抓她的那隻手的手背,說:“好了,我原諒你了.”
王星經陳夕那樣一拍,像觸電一樣趕緊鬆開了手,兩隻手迅速轉到了背後。
陳夕用手指頭指著王星的胸口道:“咱倆的友誼都記在心裡,不能讓第三者知道,再不能像小時候那樣拉拉扯扯摟摟抱抱了,這就是成長的代價,要記清楚.”
王星站立著,一個勁地杵腦殼。
陳夕說:“我和光明購得一個紙箱廠,那裡倒是缺人手.”
“我去,在你身邊,我保證再不會犯錯誤.”
“不行,你不能辭職,要知道,辭職對你父母來說,那簡直是要了她們的命。
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當了工人,卻要辭職,你不是逼她們上吊嗎?何況你媽還沒有工作.”
“夕兒,求求你了,只有你能幫我了.”
“錯了,真正能幫上你的人是宋光明,他能把兩邊的關係都擺平,我給他說說。
你忍耐一下,慢慢轉到那邊去,然後進入紙箱廠,保留你的身份,就像我一樣,這樣就兩全其美.”
王星徹底醒了,嘆了口氣說:“要不說,我跟錯人了那.”
陳夕交待王星要好好反思自己的過錯,徹底找出錯誤根源,認真地想想今後該怎麼做,不要去結交那些沒有用的“狐朋狗友”,一頓飯一杯酒能把你收買的算朋友嗎,關鍵時刻出賣你,你還幫別人說好話,豈不蠢到家了。
“小時候不是挺機靈的嗎,那機靈勁呢?”
“跟錯了人,不蠢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