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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海棠白了許大茂一眼，說道。說起來她來軋鋼廠也有一段時間了，平時在廠裡最煩的是傻柱，第二個煩的就是許大茂。
這許大茂說起來是個有老婆的人，但在科裡和廠裡，卻總是跟各種女人勾搭不清。
甚至還有好幾次，故意跟於海棠說些暖昧不明的話，所以於海棠特別煩他。
“我這不關心你嗎?隨便問兩句…”
“對了，你姐跟閻解成的婚禮，快了吧?”許大茂討好地對著於海棠笑。
他是個臉皮厚的人，雖然被於海棠當面懟，但還是陪著笑臉一直找話題。奈何於海棠看不上他，根本不願意搭理他。
隨便敷衍了他幾句後，就上了張偉建的摩托車。“許大茂，我們走了啊。”張偉建說完，便發動車子。摩托車利箭似的竄出去，頓時便出了後院。
呸!
什麼東西?
不就是有一輛摩托車嘛?
臭顯擺!!
許大茂在後面啐了一口。
還有於海棠，不就是長得漂亮一點嗎?
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
“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透了!’
許大茂看著於海棠的背影，暗自發誓。
他在軋鋼廠看上那麼多女人，還沒有不得手的呢!
張偉建帶著於海棠一路出了南鑼鼓巷，拐過鼓樓南大街，就上了西直門。
西直門外大街135號有一個老莫餐廳，始建於一九
五四年，至今已經九年，這裡做的西餐很是地道，在整個四九城，名號也是響噹噹的。
不過雖然說是老莫餐廳，但這餐廳的名字並不叫老莫。
老莫，是四九城人民對毛熊國的稱呼。所以只要是做毛熊國菜的餐館，都叫老莫餐廳。
當張偉建帶著於海棠來到老莫餐廳，於海棠立刻被這裡金碧輝煌的裝修給震驚住了，她長這麼大，
從沒來到這麼高檔的地方吃飯。一時間嚇得腳都不知道怎麼落。
張偉建看出她的窘迫，於是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
“挽著我，不要緊張，有我在。”他淡淡地說道。
有我在，這寥寥三個字，卻讓於海棠慌亂的心，頓時冷靜下來。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兩人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服務員遞過來兩份選單，於海棠看得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
她沒辦法，只好看向張偉建，無聲地向他求助，張偉建朝她淡淡一笑，拿起選單開始點餐，
“主菜紅燴小泥腸，罐燜羊肉，主食麵包片來兩人份的。”
“來個蔬菜沙拉，一個首都沙拉。”
“湯品紅菜湯，奶油蘑蓀湯各一份。甜品就要櫻桃冰激凌，來兩份。”
“對了，再要一瓶白葡萄酒。”
很快。
張偉建就點完了菜。
於海棠聽的對他直豎起大拇指。這張偉建也太神了吧!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西餐還要分主菜，沙拉，什麼甜品，湯品的…
西餐廳人不多，畢竟來這裡吃一頓飯的錢，足夠普通人吃一個月的。
這年代除了高幹子弟，沒多少人敢這麼奢侈的來這裡消費。
沒多久，
幾個服務員就端著菜品過來。飯菜擺上，便可以開動了。於海棠看著刀叉又開始為難，
她之前看電影，倒是看過人家吃西餐，但是自己真要上手，卻有點懵逼，“左手拿叉子，右手拿刀…”
“用麵包沾著奶油蘑荻湯，這樣吃…”張偉建為她做著示範。
在張偉建的幫助下，於海棠總算了解了西餐的吃法。
……
與此同時，四合院裡，何家。
桌子上擺著花生米，蘿蔔炒肉，兩盤餃子，一瓶散白，但都剩下的不多。
很明顯，兄妹倆已經吃完了飯。吃飽喝足，傻柱拍拍屁股就要出門，卻被何雨水叫住。
“哥，我們談談。”
憋了這麼久，何雨水覺得必須到談談的時候了。
“談什麼?”傻柱又坐回飯桌前。
“哥，除夕夜在一大爺家吃飯，我記得你說你有喜歡的人了?”何雨水小心斟酌後開口，
“是有喜歡的人了，我說雨水啊，你馬上就有嫂子了!”
想起賈張氏，傻柱裂開了嘴巴傻笑。
何雨水見狀，眼神頓時一暗，“哥，那女的，是不是比你大點兒?”
畢竟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測，何雨水不好直接問對方是不是聾老太，只好迂迴著詢問。
大一點兒?
想起賈東旭還比自己大了一歲，何況賈張氏。
傻柱撓撓頭，“應該說，大了不止一點兒。”
嘶!
何雨水倒抽一口冷氣，
但她還在掙扎，“那，我認識她嗎?或者說，我認識她多久了?”
此時的她，還抱有一絲幻想，萬一傻柱說的是別人呢?
萬一聾老太的孩子，根本不是傻柱的呢?萬一這一切，只是一個大烏龍呢?
畢竟以前，她哥可是一直巴結著秦淮茹的。說不定，她哥剛才說的就是秦淮茹。
畢竟秦淮茹也比她哥大!
雖然以前很討厭秦淮茹，但此時，何雨水希望她哥喜歡的就是秦淮茹。
她不停地催眠著自己，但傻柱的下一句話， 就打斷了她的催眠。
“你當然認識她，可以說，她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小時候，她還抱過你!”
嘶!
看著我長大?
這下何雨水徹底沒有辦法欺騙自己了。
秦淮茹是和自己認識不錯，也是比他哥大不錯，但是，秦淮茹可是十年前才嫁到四合院的，根本不可能抱過自己!
想起聾老太，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何雨水只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要被摧毀了。
她忽地一聲站起來，顫抖的手指，指著傻柱的鼻子，“哥，你是禽獸嗎?你怎麼可以作出這種事情?”
“你…你簡直讓我們何家祖宗十八代都蒙羞!”
自己哥哥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小夥子，居然和老太太好上，這讓何雨水覺得自己沒臉見人。
“何雨水，你說的什麼屁話?”
“我和她兩情相悅，礙著你什麼事兒了?”
“我告訴你，我就是不在乎年齡，我就是愛她!”“你要是敢反對，那你就不要再叫我哥哥!”被親妹妹這麼指著鼻子罵，傻柱也怒了.…
你?
看到傻柱為了一個八旬老太，要跟自己斷絕兄妹關係， 何雨水哭著跑出門。
“滾，趕緊滾，一輩子別回來。”傻柱還在她的背後怒吼著。
老莫餐廳，看於海棠吃的差不多飽了，張偉建舉起酒杯，“來，喝點兒。”
於海棠也舉起杯子，
兩隻高腳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嗚，這酒真好喝!”
口感比二鍋頭好多了，於海棠眯著眼睛品嚐。
喝過酒，於海棠的情緒放鬆，開始開啟了話匣子。她一邊說，張偉建側耳傾聽，時不時地幫她作者補充。於海棠不由得開始感嘆張偉建的博學。“這才是我喜歡的男人啊!’
帥氣，博學，多金……
如果說之前，於海棠追求張偉建一半是真心，一半是為了跟丁秋楠競爭的話。
那麼現在，她已經徹底為張偉建淪陷。待到兩人吃飽喝足，張偉建叫來服務員結賬。“您好，您兩位一共消費八塊五。”服務員恭敬地說道。
八塊五???
於海棠震驚了。
她以為這一頓頂多五塊錢，萬萬沒想到，居然要八塊五!
一想到一頓飯吃了張偉建一個星期的工資，於海棠就自責不已。
而此時，張偉建已經掏出錢，交給服務員。
兩人出門，張偉建察覺到於海棠低落的情緒，有些好奇，“海棠，你怎麼了?”
於海棠沉默不語，張偉建拉住她的手，把她身體掰向自己，“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明明剛才她心情還很好的。
“為國哥，對不起，我不該要求吃西餐的…”
“我真的不知道，一頓飯居然要八塊五…”
一頓飯花那麼多，於海棠難過的都要哭了。
“嗨，我以為你因為什麼心情不好呢。”
張偉建啞然失笑。
沒想到於海棠憋了半晌，居然是因為這個。
“不管你信不信，八塊五對我而言真的不算什麼…”
“只要我想，我甚至可以每天請你來這裡吃飯。”
“真的嗎?”
聽到他的話，於海棠眼中恢復了一點神采。
“當然是真的，我可是開得起摩托車的人。”
張偉建拍拍摩托車座子，朝著於海棠笑。
對哦!
一輛摩托車，可是要兩千多的。
想到這裡，於海棠高興起來。
“不鬱悶了吧?傻丫頭!”
張偉建揉揉於海棠的頭髮，坐上摩托車，然後將頭盔交給她。
於海棠接過頭盔，卻突然欺身上前，給了張偉建一個吻。
然後趁著張偉建沒有反應過來，慌忙在摩托車後面做好。
張偉建搖搖頭，嘴角帶著一抹笑，發動了車子。摩托車頓時呼嘯而去。
回到四合院，於海棠依依不捨地跟張偉建告別，然後才去了閻家。
張偉建推著摩托車，則是往中院而去。
當他剛拐進後院，就看到何雨水居然站在門口，眼淚巴巴地看著自己.
何雨水跟傻柱鬧翻在以後，便登登登跑到後院，本想找張偉建傾訴一番。
誰知道到地方一看，張偉建家的大門居然緊閉，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於是她只好蹲在門口，可憐巴巴地等著。
也不知道就這麼過了多久，當張偉建回到四合院，就看到何雨水蹲在自家門口，可憐兮兮的樣子。
“雨水，你怎麼了?”他蹙眉問道。
這丫頭大晚上的，怎麼跑到自己家門口蹲著?
“偉建哥…我…我哥他…”
何雨水走到張偉建面前，話未說出口，眼淚已經再次奪眶而出。
現在的她，看到張偉建，就像是小孩子在外面受欺負，終於見到了自己的父母。
有滿腔的委屈想要傾訴。
“行了，沒事兒，走，跟我回去慢慢說。”
張偉建摸摸她的頭髮，安慰道。
他猜何雨水應該是跟傻柱吵架了，然後沒地方去，所以就找到了自己。
何雨水癟著嘴，委屈地點頭。
待到張偉建開了門，她跟著走進去，坐在凳子上。
“來，喝點水休息一下，”張偉建遞給何雨水一杯水。看著何雨水小口小口啜飲半杯，才問道，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今天…我跟我哥談話，問他喜歡誰，他說他喜歡的女人比他大很多，我說我不同意，他就讓我滾…”何雨水簡單地將自己和傻柱爭吵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但並沒有說出聾老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