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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安轉目去看白霜，黑白分明的雙眸，透著靈氣與狡黠。
面板乾淨到看不見毛孔，明豔與可愛並存，完美到挑不出瑕疵的一張臉。
有點眼熟，似乎在某個護膚品廣告中見過她。
明星不愧是明星，咖位小不代表顏值低，沈聞序豔福不淺吶。
周瑜安搖頭:“他離異，目前單身。”
白霜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了:“耶，那我可以放心追他了。姐姐，你能把他的微信推給我嘛？求你了。”
她雙手合十，放低姿態，可憐楚楚求情。
見周瑜安不應聲，白霜乾脆抓起她的胳膊蹭了蹭:“我真的求你了，美女秘書，你就幫幫我吧。”
作為同性也抵擋不住美女的撒嬌。
周瑜安開啟微信，白霜的雙眼蹭地一亮:“我掃你，姐姐，我來加你。”
等沈聞序回過頭來時，她們已經完成了好友推送流程。站在一塊的樣子，宛若好友。
沈聞序剛準備開口，周瑜安就提著公文包從他身邊經過，目光直視向前，未在他身上停留半分。
“我送你上去。”
“沈總，這是杜氏集團，我比你熟。”
她筆直向前，出了電梯，經過的人向她問好。一聲聲“周總”，逐漸消弭在辦公長廊中。
白霜眨眨眼，驚訝道:“她是杜氏集團的高層？”
“合作方。”
“哦哦，那位姐姐真是厲害。我想起來了，我曾在杜氏集團的年會上見過她，她是杜三少的女伴。”
沈聞序思緒一頓，周瑜安怎麼會參加杜氏的年會？
她和杜海樓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難不成早就認識？
正煩悶時，白霜推著他向前:“走啦，我在樓下拍廣告，再不去就遲到了。”
沈聞序伸手彈了彈白霜碰過的地方，目光倨傲。
白霜收回手，退回安全距離。能看懂他神情中的疏離，但她並不覺得尷尬。
她在手機上，備註上週瑜安的名字。
從一開始，她就認出了周大小姐。自然也知道周瑜安與沈聞序交集頗深。
早在沈氏集團的展覽活動中，這兩人的同框CP就炒上了熱搜榜。之後沈聞序在皇家會所中，公主抱周瑜安離場的事蹟，雖然未流入網路，但卻在圈內流傳廣泛。
白霜知道周瑜安是勁敵，但卻內心卻完全不慌。
白富美大小姐總喜歡端著架子，喜歡也不會隨便承認，因為傲嬌。
但她不同，她放得下身段，耍得了手段。
一樓的廣告拍攝點，是泳池。
沈聞序低調現身，並未引起太大的轟動。
白霜朝他拋了個眼神:“哥哥，你要等我拍完廣告哦。我還欠你人情，待會請你吃飯。”
深秋室外涼爽，大部分人都裹了兩三件衣服。
白霜脫下外衣，裡面只穿了一套清純的比基尼。她跳入水中，忍不住打了幾個顫。
再浮出水面時，攝影機和聚光燈對準她的面孔。如清水芙蓉一般，效果極佳。
她隔著水霧去找沈聞序的身影，心想今天這個狀態，總該讓他另眼相看了吧？縱使是閱人無數的情場浪子，也會為她心動。
但是沈聞序已經離開了原處，不知蹤跡。
沈聞序在杜氏大樓現身後，杜海樓得到訊息，很快趕來。
他端坐在會客廳中，表情無波無瀾。
杜海樓猜不透他的情緒:“沈總，我可都按照你說的辦了。江心島專案拿下了，周瑜安是最大股東。”
“她為什麼會知道，是我在背後幫了她？”
“她又不是傻子，天底下掉了這麼大一餡餅，總得思考一下來路正不正，否則吃了拉肚子。”
沈聞序微微頷首，拿出昨天在新聞上看到的圖片——是杜海樓與周瑜安擁抱的照片。
手掌的位置正好停留在她的腰部，真該死。
“杜少，麻煩把這張圖片刪掉，我不想再看見。”
杜海樓啼笑皆非:“哈哈，你還專門把這張圖片給列印出來了？至於這麼小心眼嘛。”
沈聞序一個眼神飛過去，杜海樓乖乖閉嘴。
現在他是金主大人，就得有求必應。
杜海樓忙不迭點頭:“好好好，我讓公關部去辦。”
“你親自監督。”
“不成問題。”杜海樓的視線落在沈聞序襯衫旁邊的那抹紅色上:“不過，我說沈總。你追周大小姐之前，是不是也該把私底下那些女人給處理乾淨點。”
沈聞序納悶，直到杜海樓指了指襯衫，他才察覺到上面沾染了口紅。
但，他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沾上的。
聊完私事，杜海樓開啟正題:“專案就要啟動了，雖說這段時間萬博的股票漲了不少，但資金鍊還是續不上來。”
沈聞序很爽快:“我可以進行投資。”
“這麼大一筆錢，沈氏怎麼出賬？”
“我從個人財產上出。”
杜海樓一驚，雖說沈聞序財大氣粗，但專案資金可得幾十億。他掏這麼多私房錢，就為了給周瑜安的事業添磚加瓦？
未免太大方了一點。
杜海樓笑了笑:“沈總不著急給錢，我們還能再撐一陣子。”
他剛剛不過是試探而已，想試試沈聞序有多看重周瑜安。
結果是超乎想象的在乎。
沈聞序從辦公樓的後方繞過，途中經過了周瑜安的大辦公室。
她正在看檔案，手機螢幕亮了亮，她掃了一眼，目光突然變冷。
進來的是一條訊息:“姐姐，我是白霜，咱們剛剛見過面的哦。沈總答應了今晚陪我一起吃飯，但是我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你可以給我推薦幾道菜嘛？”
“姐姐，你是沈總的秘書，肯定很瞭解他的喜好吧，我只能麻煩你啦，希望你不要介意。”
周瑜安在心中冷笑了聲，沈聞序和這個小姑娘果然是進展神速呀。
他可真好約，便宜男人一個。
周瑜安將手機蓋住，繼續工作。
沈聞序從杜氏大樓離開，到了停車場，看見白霜怨念地看著他。
她的嘴唇因為寒冷而泛白，臉上的妝容基本褪去了，更顯得精緻而清純。
她套了一件運動外套，露出了纖長的腿。
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大而無辜。
“哥哥，你不是答應了陪我拍完廣告嘛？怎麼突然跑了，害我連乾衣服都沒有換，直接跑出來了。”
“噢，我臨時有事。”
白霜嬌嗔道:“那你就可以扔下我嗎？”
沈聞序皺眉，他沒有和她熟悉到可以開玩笑的地步。
一面之緣而已，有什麼扔下一說。
他目光冷硬:“聯絡你的經紀人來接你，並且離我的車遠一點。”
白霜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突然間身形一晃，她下意識抓住沈聞序的手。
冰冷得嚇人，跟冰窖一樣。
頓時天旋地轉，白霜暈倒在地，位置很巧，正好撞在沈聞序身上。
司機連忙過來:“沈總，我把她趕走。”
“慢著，別動。”
沈聞序的目光一沉，定格在白霜的背部。她只穿了一件運動外套，鬆鬆垮垮的，裡面是比基尼，露出了一片白淨的後背。
在蝴蝶骨的位置上，有幾塊紅斑，位置長得很巧妙，像是一朵盛開的花。
沈聞序曾經在姜依臉上和脖子上，見過類似的紅斑。
程素說，這是姜依生病後導致的，但是並未說究竟是什麼病。
也許知道了發病的原因，就能清楚周瑜安假扮姜依的真實原因。
他扶住白霜:“送她去醫院。”
在看不見的地方，白霜嘴唇微微上揚。很好，魚兒上鉤了，苦肉計果然管用。
白霜被送入附近的醫院，病情很簡單，身體虛弱加上秋天下水，沒有注意保暖，多種原因下來導致昏迷不醒。
秘書提醒沈聞序:“沈總，我已經聯絡了白霜的經紀人，但是他們一直沒有趕過來。您出現在醫院裡不合適，要不然我在這守著，有訊息立馬報告您。”
沈聞序在這確實亮眼，再加上對方是娛樂圈的明星，咖位雖小，但萬一搞事的話，只怕引起沒必要的流言蜚語。
“阿序，你怎麼在這裡？”
謝悅涵盯著沈聞序看了一會，好半天才敢認人。
她今天來做產檢，碰見沈聞序，實在稀奇。
病房內的白霜正好醒來了，她有些迷茫:“哥哥，我怎麼進醫院了？”
謝悅涵首先發聲:“你喊誰哥？不會叫名字嗎？”
沈聞序走進病房內:“我這有點事，你該做檢查就去做。”
謝悅涵放緩態度，低聲道:“阿序，你幫我勸勸爺爺。我被周瑜安整了一次後，收了心性。我只不過是想有個安安穩穩的人生而已。”
“大哥就是你所謂的最後歸宿嗎？”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之前沈博北沒有醒來，我為了謝家，不得不接近你，我有我的苦衷。但現在既然他恢復了，那我只想好好過日子，不會再朝三暮四。”
沈聞序點頭:“好，我會勸爺爺的。”
他知道謝悅涵對於沈博北的重要性。
他一直以來，對沈博北有愧，自認為搶了大哥的位置，因此時時刻刻覺得虧欠。
如果能在謝悅涵的事情上彌補一下的話，也算是功德一件。
謝悅涵見他答應，逐漸心安。她離開的時候，瞥了眼病床上的白霜。
精緻美麗的面孔令人過目不忘，但是這股可憐的勁，令她不快。
謝悅涵多嘴道:“阿序，你眼光越來越差了。周瑜安那種女人我雖然不喜歡，但她好歹配得上你。這個女人算什麼，花瓶嗎？”
白霜只當做沒聽見，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如同空氣一般。
沈聞序關閉房門，屋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白霜睜大眼睛去看沈聞序，滿懷期待。
不曾想，沈聞序話不對題:“你身上有幾道紅斑。”
她的臉紅了:“你都看見了？”
“那些紅斑是怎麼來的。”
“小時候生病起的。”
“生什麼病？就只有後背才有嗎？”
白霜覺得他有些掃興:“這是小時候的事情，我忘記了，得問問我父母。”
“那你問他們。”
還槓上了，白霜一頭霧水，他關心這種事情做什麼？
但無奈摸出手機:“那我問問。”
三分鐘後，她回答道:“我父母也不記得了，只說是我沾上了什麼髒東西導致的。”
沈聞序肉眼可見的失望。
白霜靈機一動，答道:“對了，我有個姐姐是面板科醫生，她知道這是什麼病。要不然我今天約她出來，一起吃個飯？”
“好，你打完點滴，我讓司機來接你。”
“哥哥，你不陪我……嗎？”
話還沒說完，沈聞序已經離開了病房。
白霜嘆道，富豪果然是不按套路出牌。比起她的美貌與傲人的身材而言，他竟然更看重她身上的幾塊紅斑。
周瑜安開完會後，瞅了眼手機，白霜又發了幾條訊息過來。
“姐姐，馬上就要去吃飯了，我穿哪條裙子赴約比較好呢？”
緊接著，下面是幾條裙子的照片。
漂亮是漂亮，但是有點露，包裹著完美的曲線。
杜海樓無意中瞥了眼，不由眉心一跳:“這人誰？”
周瑜安將手機放在桌面上:“沈聞序的約會物件。”
“周小姐吃醋？”
周瑜安笑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只是覺得這小姑娘逗而已。我都已經不回她訊息了，她還不停發。”
“那為什麼不拉黑？”
“忙忘了。”
杜海樓有點看不透兩人的關係了。沈聞序對周瑜安有意思，這點毋庸置疑，但是他卻一直悶不吭聲。
周瑜安看起來對沈聞序絲毫不感興趣，甚至還有些敵意，準確來說，是厭惡。
實在是微妙啊。
他提議道:“那我今晚請你吃飯，能否賞個臉。”
“去皇家會所吧，玩一玩。”
“吃飯可以。”
“我要上六樓玩。”
傳說中皇家會所六樓玩法很多，能進去的人非富即貴。
杜海樓咳嗽了兩聲:“你現在是孕婦。”
“有何不可。”
“我手臂的傷還沒完全好，我不能喝酒。”
“我也不喝，玩玩而已。”
六點，沈聞序早早到了約定的餐廳，白霜領了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女人進來。
“哥哥，這位是我姐姐，面板科醫生，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