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劍罡和金色的手指相撞的瞬間,引爆了一個極大的的能量渦流,把周邊數十丈方圓的靈氣盡數吸了過來。
並最終形成一個黑球!
執法堂門前修為稍淺的幾個弟子甚至微微感到體內玄氣有被拉扯出體外的感覺。
這種能量等級的黑球一旦爆炸也絕對能摧毀附近一切建築物!
幸好那位機巧堂的副座,已經第一時間閃現到了宗室大門前張開結界進行防護。
不過,也就在他抵達之際。
亭子裡的其他人就見到劍罡和金色手指相撞的位置出現了一個灰影。
那灰影來到現場之後立即在身旁撕開一個時空裂隙,又把那個正在極速坍縮的黑球塞了進去。
當時空裂隙消失之後,那灰影一揮手周邊的烈焰之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亭子裡的人連忙閃現到灰影的身前跪倒了一片。
“弟子參見宗主大人!”
“嘿嘿,你們幾個先給我等著,看見晚輩打架不說阻止,居然在一旁起鬨下注,公然賭博!犯了幾條戒律,你們先自己算一算。”
說罷這句話灰影再度一揮手火焰巨人和巨蛇也立即消失不見,星疾和那少年也隨即跌落在地。
“執法堂弟子上前擒住這兩個小子!”
隨著灰袍人一聲令下執法堂的弟子一擁而上,立即把星疾和那少年擒獲。
“無量天尊,咱們道玄宗在玄石大陸立宗兩千年來,大門都差點被拆還真是第一次!星疾、奧運,你們兩個知罪嗎?”
二人默然不語。
“玄和、玄風何在?”
灰袍人似乎也並不指望二人能回答自己便頭也不回的喝道。
“弟子參見宗主大人!”
玄和和玄風聞言不知道從哪裡閃現到灰袍人的面前。
“你們來說說該怎麼處罰這兩個小子?!”
這個灰袍人原來正是道玄宗的宗主天行真人。
眾人聞言卻是忍不住的想笑。
這裡就在戒律堂的門口,執法堂的副座玄心道長此刻也已經來到了附近。
但是咱們這位宗主大人卻在向玄和與玄風詢問該怎麼處罰。
玄心見狀立即身形一晃悄然溜回了戒律堂內。
做人要有眼力見,該出現的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堅決不能出現。
這個叫智慧!
“額,弟子以為兩個小子頑劣不堪,不如送到思過崖禁閉三天,您看可行否?”
玄和到底是厚道人,略微沉吟了一下試探的問道。
“玄風,你怎麼看?”
天行似乎並不如何滿意這個辦法,便又向玄風問道。
“弟子認為不妥,這兩個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同門切磋居然不知輕重,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差一點就把宗室大門給毀了!怎麼能就只是關幾天禁閉這麼簡單就放過他們!”
玄風用手指著星疾和那個被叫做奧運的少年說道。
“那依你說該怎麼處罰?”
天行追問道。
“依弟子看來,他們二人的罪行非常嚴重,必須送到藏金閣抄寫一個月的經書!也只有讀了歷代先賢的皇皇鉅著才能消弭他們心中的戾氣!”
玄風越說越生氣,疾言厲色的說道。
“不過幾天后便是外門宗門大考的初考開賽報名之日,弟子覺得還是讓星疾先去參加初考,等初考有結果之後由弟子親自押送他回來接受處罰。”
然而緊接著玄風便話鋒一轉的說道。
“嗯,言之有理!執法堂弟子聽令!”
天行宗主聞言手捻鬍鬚不住的點頭,然後向執法堂下達了命令。
戒律堂是道玄宗執掌宗門刑律的堂口,但是戒律堂只管審判卻並不執行,執行則歸執法堂來具體負責。
直到此時玄心道長才又一次閃現到了天行的面前。
“宗主有令!弟子遵從!”
玄心躬身答道。
“命執法堂弟子暫且把奧運收押在戒律堂,不許閒雜人等與之接觸,等外門初賽結束後你們三人在一同押解二人前往藏經閣抄寫經卷!”
“現在到了該收拾這些聚眾賭博的小子了!”
罰了星疾和奧運,天行轉頭卻發現那幾個聚眾賭博的傢伙早已經跑的不見人影了。
這些玄字輩的弟子哪一個不是活成了精,他們如果肯老老實實得等著受責罰那才是見了鬼了。
當然宗門事務纏身的天行也並不是真的要處罰他們幾個,既然人跑了而且自己心中正歡喜的很自然也沒有和他們認真的必要。
於是老頭“biu”的一聲就不見了蹤影。
玄風三人彼此寒暄了幾句之後,玄風二人剛要帶著星疾離去,卻見到一個小道童御劍從山上極速飛來。
“啟稟中樞執掌,掌教真人有令!命玄風玄和二人帶外門弟子星疾前往乾元大殿。”
來人手持一枚金色的令牌對眾人說道,玄風聞言忙上前接過令牌。
於是玄風便施展時空術帶著三人來到了乾元大殿的廂房。
到此時星疾才開始有些慌了,自己剛才算不算是闖了大禍?
差一點毀了宗派大門,如果這都不算闖了大禍,那就有鬼了!
照理來說算!
不過他也不是一般的十五歲少年,察言觀色星疾還是有一套的,他看得出來那位宗主大人看上去似乎怒氣衝衝!
話說的也是格外的重,挺唬人的,星疾確實被嚇得不輕,畢竟沒幾天就要宗門大比的初賽了。
這個節骨眼如果真的把自己關個十幾天,那不是啥都玩完了嗎!
但是,實際上那位宗主手裡的板子卻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居然只是判了自己去藏經閣抄寫十天經書。
而且還是在初賽之後,這個結果確實讓他長出了一口氣。
為此他還特別感謝這位出了這個主意的那位中樞執掌大人玄風道長。
這位玄風道長星疾雖然至今還不敢繞到他的面前去看一眼究竟是個啥樣,但是自從他一出現,不知道為何星疾就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是一種極度安靜祥和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同於和娘與哥哥在一起的親情給予的溫暖,而是很接近和故去的歐陽殘虹老師在一起的踏實感。
可是事情就當星疾感覺很踏實的時候,事情又有了變故天下玄門的掌教大人居然要見自己。
這讓星疾原本已經基本放下的心再度懸了起來!
掌教真人是何許人也?那可是天下修道人的共同領袖,可不是道玄宗一個宗派的掌門人!
換句話說那就是這片大陸上所有神棍的總扛把子!
這種大人物為何要親自見自己?難道說自己的罪行已經傳到這個天底下第一神棍頭子的耳朵裡了?
所以他要親自收拾我?
不至於吧!自己何德何能啊!犯得著他老人家親自處罰嗎?
如果不是,難不成是要誇獎我差一點炸了山門炸的還不夠好,鼓勵我下次努再接再厲?
就在星疾胡思亂想之際,又有一名接引童子走進了他們所在的廂房內,說真人在大殿等他們過去。
玄和、玄風二人便帶著星疾透過一個長長的走廊向乾元大殿走去。
從廂房往大殿走的這條路很沒有多長,但是星疾卻似乎走了一生,心中五味雜陳憂思過重。
他擔心萬一自己真的因為闖禍最終錯過了這次初賽而喪失了進入大門的機會,他就是死了又還有什麼臉去見九泉下的娘。
星疾心中的娘其實只是方氏一人,而不是剛才他哭的撕心裂肺的生母。
對於他來說娘這個詞專屬於方氏一人。
至於生母,星疾情感過於複雜,複雜到以他這個年紀根本不知道如何去理清其中的愛恨情仇。
所以星疾對於自己的身世即好奇又畏懼,總之一句話: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他甚至不願意多去思考這方面的事情,不過心中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要不斷的變強,他明白一個弱小的自己哪怕只是活著就已經精疲力盡了。
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取出六枚銅錢拿在手中,然後為自己爻了一卦。
“鐺鐺鐺……”六枚銅錢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大哉乾元!”
還沒有等星疾看明白卦象一個聲音就已經響起,星疾抬起頭就見到玄風玄和二人目光鎖定地上的六枚銅錢。
卻原來星疾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乾元大殿的門前。
但是說出卦象的卻並不是玄風二人,而是從大殿裡面傳出來一個爽朗的聲音。
“在乾元殿門前爻出大哉乾元卦的這還是第一次,帶他進來吧。”
道出卦象之人再度開口,玄風二人示意星疾跟上來後隨即轉身走進了大殿之內。
星疾附身想要撿起六枚銅錢,但是哪曾想六枚銅錢卻如生了根一般死死的貼敷在磚石之上,任憑星疾如何用力就是不動分毫。
“此卦象和乾元大殿如此契合,一落地便已經變成了大殿的一部分,別說你,便是貧道也難以將其撼動。”
那個聲音再度響起,星疾雖然有些不甘卻也還是隻得放棄了六枚銅錢走進了大殿。
你如果不明白星疾緣何不甘,那就是不明白六枚銅錢對星疾來說意味著什麼。
一個燒餅巴掌大小,一枚銅錢一個,如果在院子裡幫工,出力少星疾一天只需要吃兩個燒餅就過活一天。
即便是在永安貨棧需要搬扛貨物也只需要三個燒餅星疾也能過一天。
六枚銅錢就能活兩天。
遇到饑荒光景一個燒餅甚至能活三天餓不死,這六個銅錢極限情況下甚至能挺一個月。
如果星疾能夠不在乎這六枚銅錢那才是見了鬼。
極不情願的走進了乾元大殿,星疾便見到偌大的大殿中心擺著兩個蒲團,上面坐了一僧一道兩人。
玄風二人則垂手站立在道人的身後,以他們二人的地位在這裡甚至沒有坐席。
在那一僧一道兩人中間擺著一張低矮的桌案,上面有一個小小的火爐,火爐上正烹著一壺茶。
隔著老遠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味就飄進了星疾的鼻子中。
“快來見過掌教真人。”
見到星疾走進大殿,玄風待他走近些低聲對他說道。
“外門弟子星疾拜見掌教真人,掌教真人萬安。”
星疾快步走到道人面前翻身跪倒在地拜見天星真人。
“真人不過是妄稱,尤其在介賢大師的面前就更要這麼稱呼貧道了,免得大師笑話。”
天星子伸手託了一下星疾的胳膊,笑眯眯的說道。
“弟子星疾見過介賢方丈,大師萬福。”
“真人休要自謙,玄門在真人的領導下日漸興盛,正是人類對抗魔族擴張的最大依仗,那爛陀寺必追隨真人共同抵禦魔族的入侵。”
介賢大師一面和天星會話一面也伸手託了下星疾的胳膊。
星疾見這位介賢大師中等身材,不冠不冕面色黝黑慈眉善目,花白的鬍鬚飄灑胸前,身披一件鵝黃色的袈裟,內穿和無名大師一樣的月白色的僧袍。
“當年咱們道玄宗的白眉祖師便是得到介賢大師的點撥才終於獲得釋劍的能力,此等恩德汝輩也需謹記於心。”
天星卻轉過頭來對星疾說道。
“弟子謹記真人教誨。”
“佛法只渡有緣人,以白眉真人的智慧悟出釋劍之法不過是時間問題,比丘僧不過是誤打誤撞不敢貪天之功。”
兩位當今人類世界泰山北斗級的人物說話卻都是如此謙遜,也是多少出乎星疾的固有認知。
“好個佛法只渡有緣人,就請大師來給我玄門這個娃娃看看,看看他是不是個有緣人。”
天星用手指著二人面前的星疾說道。
“有劫方須渡,娃娃你有何劫難需要渡?”介賢轉過頭來對著星疾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