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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承志勸不動林夫人,又不放心,只得陪著她一起去了葉家,想著隨時勸解。
林夫人到葉家的時候,浩大的陣勢嚇蒙了葉家的下人。
但是他們很快就反應過來,關緊大門,把林家的人擋在了外面。
下人來報的時候,阿婉正陪著葉思遠夫婦說話。
管事進來,給大家行了禮,才開口說道:
“老爺,夫人,小姐。林夫人帶著一群人打上門來了,現在正在門外!”
管事鎮定的說著,語氣沒有一絲慌亂。
葉思遠和杜氏對視一眼,有些狐疑:
“林夫人怎麼會來葉家鬧?”
兩人又想了想,還是沒想起和林家有過什麼過節。
阿婉偷偷給杜氏使了個眼色:
“爹爹,讓我和娘出去看看吧,畢竟林夫人是個女流,你不好出面。”
杜氏點頭,附和道:
“是啊,讓我和阿婉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葉思遠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也好,到底是女人家的事,你們去看看吧!多叫些人,別吃虧了!”
於是阿婉就牽著杜氏出了主院。
“杜管事,你去叫些人吧,咱們不能在家門口欺負了!”
杜管事應是,很快就去安排了。
杜氏狐疑的看著女兒:
“你好像知道她為什麼來?”
面對杜氏,阿婉也沒打算,於是把昨天夜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杜氏。
杜氏聽得怒火中燒,臉色也沉了下來:
“林家欺人太甚,兒子做出那種腌臢事,做孃的還有臉鬧上門來!”
“娘你別生氣,就憑林承宇那個草包還動不了我,不過是個井底之蛙,這些年在青州過得太順遂,忘乎所以了。
這次若是他能懂了人外有人的道理,收斂一些,吃下這個啞巴虧,他還能走得遠些。
但若他真的是個目中無人的草包,胡亂攀咬,我不介意做個惡人,為青州女子除了這個禍害!”
阿婉笑容甜美,聲音輕柔,說出來的話分外狠辣。
杜氏沒有驚訝,葉家作為新起之秀,而且發展太快,不知有多少人嫉妒。
若是葉家的人立不起來,那麼葉家也就走不下去。阿婉做事雖然狠辣了些,但是從來不欺負弱小,杜氏並不介意她手段強硬一些。
很快,杜管事就集結好了一批人。
因為前幾年一直有人來葉家找茬,所以葉家專門培養了一批人,就是為了應付這樣的局面。
杜氏和阿婉帶人到了大門口的時候,葉家門前已經圍了一撥人,正在議論紛紛。
林夫人站在葉家門前,巍然不動。
杜氏和阿婉出來,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下面不斷有人議論:
“出來了。原來這就是葉家的小姐啊!”
“是啊,長得也不怎麼樣嘛,沒想到卻是個蛇蠍心腸。”
“人不可貌相。”
“是啊,小小年紀就會勾引男人!”
議論聲音很大,而且言語惡毒。杜氏變了臉,差點就衝出去,阿婉及時拉住了她。
林夫人對著人群,做出悽苦的樣子:
“林小姐,等你出來還真是不容易。”
阿婉淡然的笑著,並不接她的話,林夫人也不在乎,接著說道:
“葉小姐好氣色,可憐我兒還躺在床上起不來!”
“哦?林公子不是在這裡嗎?”阿婉指了指林承志的方向,一臉無辜。
林承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們剛到一小會,周圍就圍了一圈百姓,林夫人不顧臉面的跟眾人哭訴,抹黑葉婉,而他卻不能阻止。
“葉小姐何必裝傻,這是我的二兒子,躺在床上起不來的是我的大兒子林承宇,昨天才官媒的人才替他來葉家提過親。
葉小姐今天就表現得像不認識他一樣,這不合適吧?”
阿婉適時表現出了震驚和迷茫:
“什麼,林家大公子託人來葉家說過親?不過,婚姻大事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婉一個女兒家怎麼會知道呢?”
杜氏拉住阿婉的手:
“昨天林家確實請了官媒來過葉家,不過林家是簪纓世家,葉家不敢高攀,就回絕了林家的提親。”
杜氏雖然看似是在跟阿婉解釋,話頭卻是指向了林夫人。
還沒等林夫人反駁,杜氏就質問起她來:
“林夫人也說昨天來葉家的是官媒,我家阿婉也是現在才知道。
她和葉公子從未謀面,你剛才口口聲聲指責她,是何居心。”
阿婉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的撲倒杜氏懷裡,哭得傷心:
“娘啊,阿婉愚鈍,這才意會過來,剛才林夫人說我氣色好,卻說林公子臥床不起。
原來……原來……原來她說的是那個意思。她竟然汙衊女兒和林公子有苟且之事。
娘,女兒十幾年來一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根本不認識什麼林家大公子啊!
林夫人居然那樣毀女兒的名聲!女兒不想活了!”
阿婉說著,就作勢要往柱子上撞。杜氏趕緊拉住了她,抱在懷裡安慰,阿婉卻始終越哭越可憐。
下面的人見此情況,立場也漸漸偏向了葉家這邊。
“沒想到葉小姐這麼可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還被人汙衊!”
“是啊是啊,這林家真不是人。”
杜氏怒目的盯著林夫人:
“林夫人,你是不是這個意思。想我葉家和你林家,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難道就因為拒絕了林家的提親,你就這樣冤枉我葉家的女兒,毀我葉家清譽。”
林夫人臉色有些繃不住,但還是寸步不讓:
“昨夜我兒確實來了葉家,今天早上就臥床不起,這件事情我家下人可以作證。”
“娘……”林承志想勸林夫人別鬧了,但是卻說不出口,因為他知道說了也沒用。
“林夫人,請你慎言,你說林公子昨天夜裡來了葉家,這種話傳出去,我葉家還怎麼做人。
更何況,下人是你家的,自然是你讓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
倒是林夫人你不依不饒,到底是何居心!難道你真的要毀了阿婉才罷休嗎?”
林夫人臉色變了變:
“我林家是青州的父母官,又何必做汙衊他人之事!”
“林夫人這是要以勢壓人嗎?”杜氏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