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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牧終於明白為什麼女帝遲遲不肯下定決心攻打西域了,一望無際的沙漠,沙子拍打在身上,砰砰作響。到處都是灰濛濛的一片,難以辨認方向。
從玉門關西行以來,趙牧就走在沙漠裡,連一個小國都沒看到。
趙牧展開地圖,找了幾塊重物壓在地圖上,感嘆道:“西域最好還是自己歸附我朝,不然來攻打西域太費時費力了。我朝設立個都護府,協調一下各國的關係,把貿牧要道掌握在手裡,至於別的小事,他們愛怎麼幹就怎麼幹。”
賽雅笑了笑:“你如果能救出我父王,我們巨浩國保證歸附你們。”
趙牧笑了笑:“一言為定。”
趙牧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又重了一點。
“綠洲,有綠洲。前面是一個城市。”前邊的斥候大喊。
趙牧一喜,加快了行軍速度。
賽雅的身份比較敏感,保不準附近就有龜茲國的耳目,所以戴上了面紗。
趙牧穿上了自己的明光鎧,這是女帝在他出發前賜給他的,作為使節,總得有點排面。
僕從走在前面,一百名金吾衛披甲步行,手持長刀,陽光一照,身上的盔甲閃閃發光。
金吾衛的馬在玉門關換成了駱駝,畢竟有騎馬的經驗,金吾衛上手很快,但是一般駱駝不能用來作戰。駱駝膽小,見到明晃晃的刀槍會害怕,而且在駱駝上太顛,難以行動。
臨近一個不知名的國家,金吾衛要隨時保護趙牧,自然要從駱駝上下來。
這座城池不大,也就是大晉王朝一座郡城的規模。
“趙牧哥哥,這是樓蘭。”賽雅盯著前面的城池說。
“你怎麼知道的?”
西域的國家是靠綠洲生存的,互相交流很難,所以很多國家語言不通。
“城池上面寫著啊。”賽雅一臉無辜地說。
趙牧這才注意到,“樓蘭”這倆字就像畫一樣,趙牧根本沒看出來這是字。
“小心一點。樓蘭是個兩面派,在匈奴和我朝之間搖擺不定,沒準會殺使者。”趙牧表情嚴肅。
歷史上樓蘭王迫於匈奴的壓力,殺死漢朝使者,趙牧不得不防。
趙牧先派人拿著使節去和守軍交涉,如果溝通不當,直接打起來,那可就虧大了。
翻譯和守軍嘰嘰喳喳說了半天,守軍直接去了王宮。
不一會,守軍回來,帶一行人到了驛館,金吾衛自然是不能進的,就地駐紮。
驛館由黃土建造,兩層,空間並不大,桌子和床都蒙上了一層灰,看起來頗為寒磣。
翻譯臉色有點難看,悄悄地說:“將軍,這驛館太小,根本裝不開我們兩百多號人,這是樓蘭王決定的,不能更改。”
趙牧不動聲色:“告訴他,謝謝樓蘭王的好意。”
“將軍,他們這是看不起我朝啊。”
“不用管,你就這樣跟他說,另外讓他安排跟我見面。”
“是。”
趙牧摸了摸床上的灰塵,有些疑慮。
一旁的校尉陳良東憤憤不平:“我們遠道而來,就給我們準備這個。”
趙牧眼神示意陳良東別亂說,又逛了逛這所驛館。
整個驛館不大,除了掌櫃和店小二沒有別人,趙牧有些疑慮。
“走,我們在城外駐紮。”
趙牧打算揚長而去,剛到門口,掌櫃就攔下趙牧:“貴客,你們要去哪?”
“這屋子太小,我們住不開,我們去城外吧。”
“哎呦,貴客別為難我啊,大王命令我們必須招待好客人啊,大人您這樣就讓我為難了。要不您住在這裡,讓奴僕住在外面?”
趙牧搖搖頭:“算了,我和他們住在一起吧。”
說完離開了驛館。
趙牧剛一轉頭,掌櫃的臉色就冷了下來,招招手,一個店小二小心走過來。
掌櫃趴在店小二耳朵上說了幾句話,店小二匆匆忙忙跑去了皇宮。
趙牧表情很沉重。
“怎麼了,趙牧哥哥,你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嘛?”
趙牧點點頭:“這驛館應該是招待外國使節的,為什麼只有我們入住?雖然樓蘭是個小國,總不可能一個來拜訪的都沒有吧。本來我還不太確定,掌櫃執意挽留,就更不對勁了。”
一行人就在城外就地駐紮了。
樓蘭王宮。
樓蘭王坐在王座上,表情糾結,一旁坐著一位使節,這使節矮而粗壯,臉圓而碩大,是典型的匈奴長相。
匈奴使節臉上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大王,您必須在我們和大晉王朝之間選擇。”
樓蘭王陪笑道:“使節大人說笑了,我們和你們、晉朝都是鄰邦,只願和平啊。”
匈奴使節冷哼一聲:“別想當牆頭草,你不作出選擇,明日我就回去,後天就能大軍壓境。”
樓蘭王惶恐不安:“使節大人,您先休息一晚,我明日給您答覆。”
匈奴使節帶著怒氣站起:“樓蘭王,你如果敢耍滑頭的話,等著滅國吧。”
樓蘭王也站起:“我送使節大人。”
樓蘭王送走匈奴使節,嘆了一口氣,作為一個小國,隨時都有傾覆的風險,連一個小小的使節,都要恭恭敬敬。
樓蘭王走向自己的寢宮,樓蘭王妃正對著鏡子梳妝打扮。
樓蘭王妃三十歲上下,是曌皇后時代,中原被流放的罪臣之後,長相溫婉,知書達禮,智計百出,算是樓蘭王的智囊了。
“王妃,這可怎麼辦?匈奴的使節威脅我,如果我不殺晉朝使節,就要大軍壓境。”
樓蘭王妃聽後大驚:“我們必須投靠了,不能再這樣。”
“那愛妃覺得我們是投靠晉朝好,還是投靠匈奴好?”
樓蘭王妃是畢竟是中原人,雖然痛恨曌皇后,但也不想呆在這荒蕪之地。可是,投靠匈奴,被晉朝攻破,或許只會換個王室。如果投靠晉朝,被匈奴攻破,絕對是血流成河。匈奴畢竟是蠻夷。
一時間,樓蘭王妃也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樓蘭都城外,金吾衛枕戈待旦。
趙牧囑咐陳良東:“一定要仔細巡邏,不能有半分懈怠。”
“將軍,有必要嘛?諒樓蘭王也沒有這個膽子。”
“不,樓蘭王不敢,匈奴敢,樓蘭王在匈奴的威脅下,可能真會下毒手。”
趙牧卻信心滿滿,當晚帶人佈置戰術。
不出三天便帶人奇襲匈奴,收復了失地,同時解了自己的毒。
班師回朝和自己的心上人長相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