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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自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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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玄的滿懷憂傷,仔細地看著在小空間裡練功的小黑,小黑黑很上進,也很乖巧,在它的身上,殷玄彷彿看到了另外一個小小的身影。

人呢,總想更多的把自己不好的一面藏起來,把好的一面展示給更多的人,這也是很多動物都具備的特性,比如用美麗的翅膀遮住雌鳥視線的雄鳥,比如開屏的孔雀。

但是,人與其他動物也有不同點,人還有一種特性,他們不單單喜歡把不好的一面藏起來,還會把自己最喜歡的事物也藏起來,同樣的不願跟任何人分享。

那句小黑一定要學會的人話,就是殷玄最想藏起來的,也是他不願意跟任何人分享的事物。

只是,他現在還不想表明,因為躲藏的物件也同樣包括小黑,所以他也沒有告訴小黑為什麼要學會這一句話。可能在殷玄有辦法解開自己遭遇的這一切的時候,他才會告訴小黑原因。

小黑又對著太陽練習了一小會神功,就熱得受不了了,也到了小黑出去溜達的時間了,跟狗娘打個招呼,就走出了院門。

小黑低著頭,熱的無精打采的,不過,它還是準備去找小花,才一會兒沒見就很是想念。

剛來到院門外,聳拉著腦袋的小黑就感覺院牆邊上有一團白光閃過,小黑一激靈,立馬抬頭仔細檢視,只見白光有老鼠般大小,在白色光影之中隱約可以看到有兩隻高高豎起的角。

然後光影快速的衝向院牆,“轟”的一聲響起,此時院牆表面也浮現一層淡白色的光影,隨著轟鳴聲,院牆上的光影也泛起點點漣漪。

又是這個聲音!雖然看到這一幕,但是殷玄還是張大了嘴巴,因為根本無法解讀眼前發生的這件事情。

這是什麼?光隨著轟響傳來,一股痠麻的感覺從小黑的四肢上傳來,這太熟悉了,上次小黑練開鎖的時候就體會過,好像上次抽筋也就是在這個位置。

團碰到牆壁會有聲音?還有,誰家的牆壁會閃閃發光?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團白光到底是什麼?

在殷玄與小黑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白色光團緩緩地後退,光影中兩隻高高豎起的角上,白色的光影彷彿黯淡了一些,不過兩隻尖角一低,再次對準了牆壁,然後光團義無反顧地又衝向牆壁。

“轟”的又一聲響傳來,牆壁再次泛起點點的漣漪,就像平靜的湖面被躍起的魚兒濺起的漣漪,不斷地擴散向四周。

白色的光團卻不動了,在牆根低下唿扇幾下,就消失不見了,殷玄馬上四處尋找,這一看,他更加的震驚了。

目視距離內,每家每戶的房屋、牆壁,都有一層淡白色的光暈籠罩,淡淡的,就像表面上塗上了一層水一樣。

林楊家的牆壁也是一樣,只不過比起其它房屋,它的光暈更強一些,看上去彷彿西遊記裡的水晶宮一樣。

殷玄看著這些有些眼暈,回頭看看小黑,見小黑的“天招兒”不斷地閃著精光,看來能看到這一切,是小黑的“四眼兒”起到的作用,殷玄猜測到。

殷玄馬上讓小黑仔細的四下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團白色的光暈,因為剛才的一瞬間,他從白色的光團上感覺到了一種充滿自由的渴望,雖然白色的光團在衝擊著牆壁,但是那小小的尖角上傳遞出的對自由的渴望怎麼也遮掩不住。

黑也是雙眼睛光閃爍的四下打量著,對於眼前出現的景象小黑也很好奇,不過它還是仔細地在尋找那團白色的光團,從光團中他也感覺到了一隻鳥狗一樣的感受。

四下尋找一番,也沒又發現光團去了哪裡,它彷彿消失了一樣。

殷玄的目光轉向小黑,當初小黑還和殷玄吹噓過“天招兒”的神奇,雖然也是聽它老孃說的,小黑也不知道神奇在哪裡,但是,小黑也很期待這種神奇。

殷玄本來不信的,一直“四眼狗”而已!現在不得不信了。

“看來身體長大了,你也有了變化,上次能看見黑帶子,估計也跟它有關係,”說到這裡殷玄不再糾結,而是好奇地看著新世界。

這究竟是怎麼形成的?殷玄想不明白,小黑同樣也不明白!

也許是殷玄的到來,使得小黑有了一點點的不同,再然後,或許吃了黑球和蛇蛻,加大了變化,或許跟小黑踹走了傻大哥、傻二哥,獨霸了飯碗也有關係吧!總之這一切改變了小黑!

殷玄發現,閃爍著的光暈也是有所不同的,光暈的強弱跟房屋新舊有直接的關係,新屋強盛,老屋略遜,但是一些修繕保養很好的老屋,同樣閃爍著強盛的光芒。

殷玄好奇的讓小黑伸爪觸控一下光暈,結果,小黑的爪子輕易地穿過光暈,摸到了牆壁,對於小黑而言,光暈彷彿不存在一樣。

再仔細看看光暈,隨然是薄薄的一層,看上去不是很牢靠,但是,從剛才被白色光團撞擊時發出的巨大聲響來看,它應該還是很堅固的,就好像是在保護著房屋一樣,只是它有區別的對待不同的接觸物,對於小黑不起作用。

小黑好像想起什麼,忽然跑回院內,見狗娘還在安靜地打盹,對這一切沒有任何反應,也就放下心來。

殷玄又看看院子裡面,從院內看過去,院子裡面的牆壁倒是沒有光暈保護,屋子除了屋頂在閃爍著光暈外,屋頂到地面的距離同樣也沒有閃爍的光暈,看來這個保護罩一樣的東西只保護外面,院子上空與院牆齊高的高度也被光暈籠罩。

小黑又跑到剛才那一團帶角的光團出現的地方,仔細的觀察,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仔細的嗅嗅,朝著地面的泥土刨了幾把後,挖出一個小坑,在使勁的嗅嗅,小黑似乎有所發現,加快了挖掘的速度。

不一會在緊挨著牆根處就挖出了一個二十公分深的坑,從裡面挖出一截沾著泥土的“石頭”,“石頭”細長,略帶彎曲,想一輪月牙,也像一隻羊角,這東西小黑在羊圈裡見過,剛才就好像嗅到了這種味道。

羊角一樣的石頭通體光滑,呈乳白色,就像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一樣,呈現乳白色,淡淡地閃爍著月色的光華。

小黑把挖出來的東西扔在一邊,看著坑邊牆壁的光暈有些暗淡,就把挖出來的泥土填回坑裡,光暈很神奇的又恢復了正常。

殷玄看看牆壁,又看看小黑挖出來的“石頭”,剛才他也看了小黑挖出來的土,盡是些小塊碎石和沙土,應該是取自河邊的河灘上,如果把這顆“羊角石頭”扔在河邊,跟其他的石頭混在一起,就看不出有什麼奇異之處了。

小黑叼著挖到的東西回到院子裡,仍在大盆裡,表面的泥沙化開之後在撈出來,上面沒有了泥沙,看上去就和河邊的石英石沒什麼區別,只是細長條的形狀罷了,之所以叫它是羊角石,那也是因為在剛才的白色光團裡,殷玄看到了類似於羊角的影子。

殷玄和小黑趴著,仔細檢視著這塊石頭,良久,羊角石沒有任何反應,白色的光團也沒有再出現。

殷玄側頭看看小黑,“你確定這東西就是剛才的光團”?小黑沒回答,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石頭,殷玄有仔細的看看,也沒有看到任何的奇怪之處。

看久了也就沒什麼興趣了,殷玄抬起頭,看著左鄰右舍的房屋爍爍放光,就皺皺眉頭,對小黑說,“能不能關掉,這看著眼暈,快吐了!”說罷指指小黑的“天招兒”。

小黑也抬頭看看四周,側側頭,然後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世界恢復了正常,閃爍的光暈不見了。

殷玄點點頭,感覺不在晃眼了,在他檢視四周的時候,小黑又低頭看著那塊“羊角石”,然後它就沒有再移開目光。

殷玄覺得眼睛舒服多了,就回頭看看小黑,想問問小黑,這“天招兒”怎麼開關的,結果見小黑目不轉睛的看著地面,也低頭看去,結果,看到那塊石頭靜靜地躺在水盆邊,只不過顏色卻變成黑灰色。。。。。。。

小黑開四眼兒,石頭就是乳白色,關四眼兒,石頭就是黑灰色,不再有一絲的晶瑩。

這就是在小黑和殷玄實驗多次的結果。

心頭帶著疑惑的小黑和殷玄沒有去找小花,直接出了村子,穿過公路,沿著公路旁的小道,來到了河邊,既然石頭來自河邊,就想到河邊看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奇特之處。

今年的汛期河水較大,把整個河道清理的乾乾淨淨,河水退卻之後,河邊原來的雜草連帶土層,都去了下游的水庫,連河邊的大樹也推走了好幾顆,現在河道兩邊全是大大小小的鵝卵石,很乾淨。

河水裡的水草也衝得乾乾淨淨,在雞冠山下回水灣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這裡現在屬於孩子們的天下,午後,就會聚集很多光著屁股的孩子游水,當然也會有很多孩子,被家長在這裡揍得吱哇亂叫,畢竟好幾米深的河水還是很危險的。

小黑來到河邊,這裡水很淺,有很多貪吃的魚在淺水區遊弋,尋找著石縫中的水蟲。

看見水邊的游魚,小黑快速的衝向其中最大的那一條,魚兒受驚的跳出水面,濺起朵朵浪花消失在淺岸邊。

殷玄沒見過這些河裡的小魚,也沒見過這麼平坦乾淨的河灘,一時也和小黑一起玩的興起。

一條黑色的小狗,在河邊的水裡飛快的跑著、叫著,很是自由,然後一個猛子,跳進河中,朝對岸游去。

殷玄會游泳,小黑好像也會,不一會就來到了對岸,這一刻他們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就像那團白色光團上的羊角釋放的氣息一樣。

對岸的河灘上,小黑抖乾淨身上的水,看著對岸的雞冠山,在它的腳下,才覺得它其實是很高大,雞肚子是由一整塊的青色巨大山石構成,上面縱橫交錯著很多細小的裂紋,很像雞的羽毛。

沿著河灘繼續走,來到峽谷口處,從裡面傳來陣陣涼氣,左邊的雞冠山很陡峭,右邊的斷崖經過風化,坍塌除了一個家歡的斜坡,較容易攀爬。

小黑和控制著爪子慢慢的來到山壁前,低頭嗅嗅,扒拉開一塊碎石,就看見隨時下面有一個黑影,搖晃著尾勾在奔逃。

這是殷玄第一次看到真的、活著的蠍子,仔細看看,那雙小到幾乎看不見的眼睛,真的和葫蘆娃裡的蠍子精一模一樣。

小黑跑過去,一爪子按到鞋子尾勾,順勢伸出指甲一劃拉,尾勾就被切斷,伸嘴一咬,三口兩口就把這隻蠍子吞了下去。

對於這一幕,殷玄自然是無奈的,這傢伙見了什麼都想吃,站在傾斜的山壁前,越過河水,回望安靜的村莊,聽著水流流淌的聲音,吹著清涼的山風,殷玄感到了無比的自由。

殷玄對小黑說,“開四眼兒”,小黑撇撇嘴,無聲的抵抗著這個難聽的稱呼,閉上了眼睛。

“開了嗎”?殷玄問道,小黑點點頭,遠處的村莊沒有任何變化,再看看腳下的山石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回望峽谷口,也只能看到峽谷中,有些若隱若現的黑氣,非常的淡薄,或許是人們所說的陰氣吧!

看來小黑的四眼兒機關也是有範圍的,距離十來米的峽谷裡的氣流可以看出些許的變換,但是遠處的村莊就看不出什麼變化,還是一樣的安詳。

小黑帶著殷玄走下山壁,從河中的搭石上一跳一跳的過兒河,在岸邊,殷玄刻意的讓小黑看了看岸上的鵝卵石,反覆開關幾次“天招兒”,沒見到什麼異常,也就絕了靠小黑的特異功尋找寶石的心思。

雞冠山後的大山上,不是的傳出“咩咩”聲,一群灰白色的羊群,挺著高高的雙角,在青山綠水間遊蕩,這一切映在懶懶的天空上,感覺很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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