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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嬌的希望和決心被寧檬一點點消磨。
最後在安全地段停下車,掌心脫離方向盤,音量小的像是自問,“那怎麼辦?高月來了,二爺也對我失去耐心了。”
寧檬看了眼頭疼到趴在方向盤上的沈嬌。
對於她的處境很能理解,二爺對她像是烙下印記的專屬,現在她周旋在別的男人身旁,無疑是不斷挑戰底線。
伸手掌心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背,輕聲安撫。
“小姐,別想著逃了,二爺這麼千辛萬苦的找到你,如果真的只想報復你,你在江城不會這麼自如,不如你換個方式?”
沈嬌趴著臉側頭看她,“什麼方式?我什麼方式都用了,男女之間就那點事,我陪他睡了四年,他對我心軟過嗎?”
說著說著語氣裡多了些酸澀。
是自已太會取悅他了嗎?才會這麼多年還沒讓他睡膩?
寧檬不知道說什麼,內心一直有個猜測。
在這種情況下緩緩開口,“其實二爺剛找到我的時候確實想過要我的命,可是他心軟了。”
“當時我感覺他在透過我在看別人,或許他是不想找到你後記恨上他所以才放過我的呢?”
沈嬌聽著閉上雙眸,他那種人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誰都猜不透……
氣氛沉重的車內,資訊提示再次響起。
沈嬌看了眼資訊,疲倦的垂下手機。
寧檬不是故意掃都內容,抬手準備開門,“我先走了。”
“沒事,我先送你回去,有時間你就去幫我打理花店。”沈嬌已經快速調整好情緒,重新發動汽車。
沈嬌看時間還早回家吃了止痛藥。
感覺生理期還要這麼焦慮,自已可能會是個短命鬼。
安頓好寧檬,等到約定的時間差不多到了才重新開車離開家。
這是她第一次自已開車去柏霖。
一路上心事重重,他要麼不搭理,要麼又突然讓自已過去,是想興師問罪還是想懲罰警告?
總不可能在生理期折磨她吧?
沈嬌停下車,深深看了眼柏霖的大門。
等電梯的功夫, 身後湊近一個身影。
江景宴帶著探索八卦的樂趣,“來找二爺的?”
沈嬌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也是?”
江景宴點頭,“對啊,昨天柏霖出事,我有空不得過來一趟嘛。”
沈嬌抿唇思考,還有旁人在,那他找自已來到底什麼事?
到門口,江景宴過場性的敲了兩下房門直接推開。
招呼聲還沒脫口而出就被眼前的場景驚住。
高月從傅羨身上手忙腳亂爬起來的場景也毫無保留的落入沈嬌眼裡。
看她漲紅著一張臉,豐富的經驗不難看出他們剛才調情的挺厲害。
高月扯過小坎肩披上,背身整理好自已才怒氣衝衝的瞪向門口,看到沈嬌的時候,眉頭緊了緊。
傅羨靠坐在沙發上,雙腿岔開,放蕩不羈的痞笑掛在臉上,任誰看了都感覺他剛才玩的很開心。
傅羨視線輕飄飄的掃向門口,“怎麼?都來我這當門神?”
江景宴本來就沒完全接受二爺玩的花的設定,一時不太習慣,這次莽撞的打斷好事,他那笑怎麼看都像是藏著刀子。
沈嬌跟著江景宴不安的步子進門。
他到底叫了多少人來這裡?他跟高月又是什麼時候……
叫自已來難道是為了看他風流?
“不走是想在他們面前表演完嗎?”傅羨笑意不明的嗓音轉向高月。
高月臉頰更紅,身上的性感吊帶裙雖然沒露什麼,但就是覺得很沒安全感。
急匆匆離開的腳步在路過沈嬌時又停下。
高月問向傅羨,“我能跟她聊聊嗎?”
傅羨毫不在意的爽快點頭,“你隨意。”
沈嬌心頭莫名泛起苦澀。
果然,自已跟高月,沒有可比性。
她是被傅羨呵護的大小姐,自已只是他養在身邊的玩物,怎麼跟她比?
沈嬌跟著高月來到隔壁的拳擊房。
高月往裡面走走停下腳轉過身,“這兩年你跑去哪去了?又是什麼時候到二爺身邊的?”
沈嬌本就情緒不高還心情煩躁,淡淡道,“我只是想離開,沒想回到你家二爺身邊。”
高月第一次見她這樣跟自已說話,可那句‘你家二爺’,聽著又瞬間氣不起來。
反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想離開?”
沈嬌不想多解釋,“只是想過平常人的生活,二爺身邊太危險了。”
高月上下打量她。
這話不假,她沒權沒勢靠討好人活在海城確實不容易,狐疑的皺眉,“你是說真的?”
“嗯。”沈嬌始終垂著眸,只想快速結束交談。
高月想想語氣緩和了很多。
“你要跟二爺的哥哥結婚了,以後確實能安穩的過富太太的生活。”
話音頓了頓繼續,“不過,你現在還沒進傅家,他們好像也都不知道你在海城什麼身份,要不你幫我做事,我替你保守這個秘密。”
沈嬌暗暗捏緊手心,好像誰都能威脅自已。
但面對現實不得不低頭,“什麼事?”
高月有些不好意思,“你也算是二爺的心腹了,我要你幫我安排他跟我單獨相處的時間。”
沈嬌腦子又閃過他們剛才曖昧的場景,輕嘲的笑笑。
“高小姐,我人微言輕,安排他?你想刁難我不如直說。”
高月不悅的皺了皺眉,“我刁難你?你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我想跟他單獨相處不被打擾,這點小事,換你以後想要的生活,你到底做不做?”
沈嬌抬眼看到她蘊著怒意的臉,語氣極淡,“做不了。”
“你!”高月被氣的想抬手扇她,但很快覺得不對勁,警惕的眯了眯眸。
“我跟二爺在一起,你好像很在意,難不成你對二爺心思不純?”
沈嬌心臟抽了一下。
傅羨渾身逆鱗避無可避,而高月的逆鱗只有傅羨。
不想惹麻煩的矢口否決,“我跟溫言很恩愛,而且婚期在即,還請高小姐注意言辭。”
話一說完沈嬌就後悔了,因為餘光掃到身側的玻璃上映著道黑色的身影步步走近 。
高月倒是毫不心虛,從他進門的開始就乖巧的笑著等他過來。
沈嬌的餘光避不開那抹越來越近的身影,從身後傳來的低氣壓,寒意跟著一點點爬滿後背,僵硬的無法動彈。
傅羨站到兩人中間,視線只落在沈嬌身上。
語調玩味,“養條狗都知道感恩,養你,就只知道去給別人當狗嗎?恩愛,我倒是好奇多恩愛,不如給我說說。”
高月見傅羨對她的態度冷漠,從沒懷疑過她微不足道的身份。
沈嬌受夠了他們這種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威壓和諷刺,帶著小腹的陣痛和心裡的煩悶,不顧後果的破罐子破摔,語氣有些衝。
“我們昨晚在一起,早上一起吃飯,二位不是看到了嗎?還要我說什麼?是要我說細節嗎?你們是自已沒長嗎?想聽不會自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