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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嬌娃學成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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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村村口,一字排開站著三個頭髮斑白的男女,他們一大早就來到村口,皺紋縱橫的眼角掛著了歡喜的淚珠,他們,在等待著他們久別的兒女遠道歸來......

時間一晃就過了五年。今天是新葉芽本科畢業返家的日子,顏心如、柳大鵬、臧雨欣早早就到村口望眼欲穿地等候著。

三年前柳青雲因為畢業酒會上被梅含笑下套,不敢繼續留在M市找工作,獨自一人悄悄來到S市發展,為了防止梅含笑知道他的行蹤,他連新葉芽都沒有透露自己的行蹤。三年來,他忙碌地工作,把思念深深埋藏心底,默默承受著內心蝕骨的思念,思念成災時就用寫信的方式來釋放自己的情感,然而,就是寫好的信,他也只能自己收藏,不敢郵寄給新葉芽,只能等有朝一日和新葉芽再聚時再拿給她看,因為,她深知梅含笑的可怕程度,心地單純的新葉芽是不可能鬥得過她的,只有連新葉芽都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資訊,才能確保新葉芽的平安!

如今,新葉芽五年大學生涯終於畢業了,柳青雲離開她的三年裡,新葉芽壓制了自己所有的情愫,關於愛情,她不敢輕易再涉獵,雖然學校裡不乏她的追求者!她的心早已追隨柳青雲而去,儘管三年來柳青雲沒有給她任何訊息,就算過年也沒有返回桃花村,只是給柳大鵬夫婦發了一封電報,給父母報了平安,具體在哪裡工作也沒有透露!他和新葉芽的這一別,用杳無音訊這個詞語來形容是最恰當的!但是,新葉芽深信,柳青雲一定不會背叛她,他們是心意相通的,她的內心深處能夠感應到柳青雲對她的深情。她只是更加地努力學習,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學習之中,以優異的成績拿到了本科畢業證書。按她的水平和資質,完全可以留校升讀研究生,考取更高的學位。但是,她是個孝順懂事的孩子,千里之外年事已高的母親是她放不下的心結。她只想更快地參加工作,這樣就可以把母親一起接到自己的身邊恪盡孝道。母親年輕守寡,孤苦無依,一生悽苦,哪怕生活再怎麼艱辛,也要供她讀完大學。她知道,如果自己跟母親提出要繼續讀研究生,母親肯定會二話不說就同意,然而,她又怎麼能那樣自私?為了自己的學業,忽視母親那滿頭幾乎已經找不到一根青絲的華髮和那張皺紋溝壑縱橫未老先衰的面龐?身為女兒,她榨乾了母親身上所有的青春和活力,使母親從一個美貌的女子變成身材佝僂的小老太婆!

新葉芽不像其他同學那樣,對就業職位挑了又挑,想挑選更好的單位去就職。她幾乎沒做太多的考慮,就選中了到B市重點高中,自己的高中母校去任教。因為,B市就是桃花村的市政府屬地,只有回到B市工作,才可以把母親接到身邊來照顧。她,急迫地想有一個安定的工作環境,讓勞碌一生的母親也能夠享享清福。

從M大回來,新葉芽首先到B市三中報到。學校領導要為新葉芽舉行的迎接餐會,新葉芽婉言謝絕了,她把簡單的行李安頓在學校給自己安排的單身宿舍,就匆匆踏上回家的旅途,她急著去把牽腸掛肚的母親接到身邊。

“哎,孩他娘,你看看路口那個人是不是咱的小葉芽?”站在路口的柳大鵬率先發現道路前方出現的身影,他揉揉眼睛,生怕自己看花了眼,拉了身邊的臧雨欣一把,讓她一起確認。

“呀,那可不是咱的小葉芽回來了嗎?”臧雨欣一抬頭,看見路口姍姍而來的熟悉身姿,興奮地大聲叫喊著,一時之間歡呼雀躍,興奮得像一個三歲的孩童一般!

立即,差不多一整天站在村口望眼欲穿的三個中年人,相互攜著手,步履匆忙地迎著來人的方向急急趕過去!

“媽媽,柳大伯,臧伯母,葉芽回來啦!”新葉芽一看見三個中年人,隨即放下手中的行李,衝向前,張開雙臂攬住了顏心如和臧雨欣,三個人抱頭抽泣。

“嘿嘿,看你們哭什麼呢?葉芽回來應該高興才對,你們兩個老太婆怎麼反而哭了呢?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在孩子面前哭鼻子,還羞不羞了?”柳大鵬看到自家的老太婆和顏心如和新葉芽相擁哭個不停,忍不住揶揄地說道。

“咳咳!”“咳咳!”顏心如和臧雨欣聽聞柳大鵬的揶揄,趕緊裝咳嗽,同時撩起衣角想要擦眼淚。

“走吧!咱們回家去咯!”新葉芽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幫顏心如和臧雨欣揩去了眼淚,左手牽著臧雨欣,右手拉著顏心如,一路歡聲笑語,從村口撒到家門口,身後,柳大鵬後背揹著新葉芽的旅行包,左手提著帆布袋,右手拉著旅行箱默默跟著,臉上,笑容惹得皺紋更加溝壑縱橫!

臨近畢業的最後一年,新葉芽為了減輕母親的負擔,週末和假期都去打工,儘量掙錢做伙食和日常生活用品的開支,連過年都沒有回家與母親團聚。而柳青雲,行程不敢透露,逢年過節只能藉故工作放不開,公司需要人手加班,老闆不讓走人等等為理由,推託不回家。所以,兩家的三位長輩根本不明瞭兩個小輩之間已經離散了將近三年的事實!

“嘿嘿,咱小葉子終於回來囉!大妹子,今晚就到大哥家去,咱兩家好久沒得聚聚了,趁這個機會,今晚咱們弄一桌菜,好好慶祝咱的小葉子學成歸來,好不好?”柳大鵬往前趕了兩步,跟上了顏心如她們仨,憨厚地說著。

“好吧,只是這樣太給大哥大姐添麻煩了!”顏心如眼中淚光又閃!是呀,若不是遇到柳大鵬夫婦視她們母女如親人,她們孤兒寡母的,新葉芽又怎能順利健康長大又順利讀完大學呢?這麼多年來,在她的心中,早已把柳大鵬和臧雨欣當成自己的親大哥親大嫂一樣,所以,聽了柳大鵬的話,她也不扭捏,一口答應下來。

親人,不一定非得有血緣關係才親!沒有血緣關係卻勝似親人的,才更加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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