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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父子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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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門外傳來小巴掌拍打門板的聲音,隨即,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說道:“媽媽,媽媽,快起來啦,姥姥做粑粑了,快來吃啦!

臥室裡,上一刻還揮汗如雨的夫妻倆汗水還沒來得及擦乾,聽到拍門的聲音,兩人相互對視一笑,柳青雲附在新葉芽的耳邊嘀嘀地笑道:“好險!差點被女兒聽牆角了!”

“咯咯咯!”新葉芽的耳朵是最怕癢的,這是她身體的軟肋部位,所以,她從來不敢和人耳語,誰在她耳邊說話,她就會忍不住笑出聲。

“啪啪啪,媽媽,你快點來啊,喜喜聽見你笑笑啦!”

新葉芽狠狠瞪了柳青雲一眼,壓低聲音說:“別耍壞了,快點起床!現在是你閨女來,是文叫,等會到你兒子來,那是武叫!你不知道,那小子的力氣可大了,如果是他來,他能把門擂得震天響呢!”新葉芽話還沒說完,門口立刻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接著,一箇中氣十足的奶音喊到:“媽媽……媽媽,快起來啦,吃粑粑啦!快點起來啦!樂樂都等不及啦!”

新葉芽趕緊一骨碌爬起來找衣服,順帶把柳青雲的衣服從衣櫃裡找出來扔在他身上,做了個快穿上的口型,然後自己迅速穿好衣服。兩人用最快的時間穿好了衣服,然後手牽手一起走到臥室門口並排站好,然後,柳青雲開啟門……

“媽媽!”

“媽媽!”

門一開啟,兩個孩子幾乎異口同聲地一起大聲喊道。然而,下一秒,這倆小孩就怔愣住了!開門的不是他們的媽媽,而是一個他們沒見過的人!這是誰?喜喜趕緊往後迅速退後幾個小步,一雙大眼睛瞪得溜圓,瞳孔裡全是驚恐和疑問!虎頭虎腦的樂樂則站在原地不動,眼裡的懼色一閃即逝,隨後,習慣性地用食指勾住自己的嘴角,大眼瞪著柳青雲,瞳孔裡散發出探詢的光芒,然後奶聲奶氣地問道:“爸爸?你是樂樂的爸爸?樂樂有爸爸的啵!”說完,小傢伙突然從柳青雲的胯下靈活地閃身穿過,進了臥室,邁著小短腿噔噔噔地跑到床頭櫃邊,伸出小胖手抱住了鏡框裡柳青雲的相片,又噔噔噔地樂顛顛地跑回柳青雲的旁邊,踮起腳尖,揚起小臉,雙手把鏡框裡的相片儘量舉得高高的,展示給柳青雲看。

在樂樂幼小的心靈裡,媽媽和他說過,相片裡的人就是他的爸爸。所以,當他看到眼前出現的人跟相片裡的爸爸長得一樣時,孩子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去拿來相片,而不是撲向真人的爸爸!

柳青雲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心疼又心酸!自己在他們剛滿三個月的時候就遠離他們,才導致他們連什麼是爸爸都不知道!他彎下腰,伸出雙臂把兩個孩子擁進懷裡,然後,一手一個抱了起來,在他們粉嫩的小臉上“啵”,“啵”地親了又親!儘管兩個孩子對他還是滿臉戒備的神色,但是突然被這麼有力的臂膀高高抱起,兩個孩子內心裡還是很高興的,畢竟,他們從小都是跟著奶奶、姥姥和媽媽三個女人一起生活,從來沒有被人又高又穩地抱起來過,而且還是兩個同時被抱起的!兩個孩子很快從原先的排斥躲閃到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朝柳青雲的臉盯著,似乎想從柳青雲的臉上找到什麼他們的小心靈無法理解的答案!良久良久,樂樂才記起看向站在旁邊的新葉芽,脆聲喊道:“媽媽!”然後,扭身想掙脫柳青雲的懷抱,讓新葉芽抱他。

“樂樂,這就是爸爸!這就是媽媽跟你說過的那個很愛很愛樂樂和喜喜的爸爸!”站在旁邊一直沒有機會出聲的新葉芽目睹這幅父子團聚圖,又是心酸又是欣慰!她擦掉眼角溢位的淚水,張開雙臂環住了兩個孩子,一家四口形成了抱團狀……

屋外,寒風呼嘯!屋內,溫暖如春!

“呀!你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吶?”正當四個人沉浸在團聚的喜悅之中時,後面傳來臧雨欣咋咋呼呼的叫聲!她一大早跟顏心如一起伺候兩個孩子穿好衣服,洗漱後進廚房見到新葉芽沒有做好早餐,兩個老人也沒多想,就一起動手製作芭蕉餈粑。因為新葉芽愛吃芭蕉餈粑,顏心如上街買菜碰到有人賣牛芭蕉,她總會買回一排或者兩排,再買點麵粉和糯米粉回來製作芭蕉餈粑。所以,兩個孩子從小受影響,也像新葉芽一樣愛吃芭蕉餈粑!

然而,兩個老人已經煎好芭蕉餈粑好一陣子了,兩個孫子去叫新葉芽起來,去了半天都不見回來,臧雨欣這才跟了進來,結果就意外地見到了自己的愣頭青兒子不知什麼時候居然回來了!她又喜又悲,眼角止不住老淚樅橫!是呀,三年了!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這過程,她的一雙孫子都從嬰兒長成會說會跑的了,叫她怎能不感慨落淚呢?

“嘿嘿嘿,喜喜,快去告訴你姥姥,說你爸爸回來了,讓你姥姥也高興高興!”生性直爽的臧雨欣眼中的陰霾一轉即逝,代之而來的是親人團聚的滿心歡喜!是呀,作為農村婦女,生活中碰到的苦難總是很多,她早已學會了看開一切,人生誰又能一帆風順?只有學會有苦就咬咬牙頂過去,前面,還是豁然開朗一片!

“樂樂去,讓樂樂去叫姥姥!”還在柳青雲臂彎裡的樂樂聽奶奶說讓姐姐去叫姥姥,趕緊掙扎著要下來,他從小跟顏心如睡覺,大部分時間都是由顏心如照顧他,所以對顏心如的感情最深!

柳青雲放下了小傢伙,小傢伙邁著小短腿噔噔噔地,一溜小跑跑進了廚房找顏心如去了。身後,三個大人看著消失的小背影,露出欣慰的笑容:這孩子,真是懂事又可愛!

“樂樂,姥姥沒洗手呢?你拉姥姥出來做什麼呢?”樂樂拉著顏心如的手,他嘴比較笨,一時還不會把爸爸回來的這件事清楚地轉告給顏心如,只是拉著顏心如的手一點一點地往新葉芽臥室的方向移。顏心如的雙手還沾滿了白色的麵粉和糯米粉,她想把小外孫的手掰開,結果剛掰開一隻手,小傢伙的另一邊手馬上又纏上,手勁還不小!顏心如就這樣被自家小外孫強行給拉拉桑桑地出來了!

“青雲?”顏心如老遠就看到抱著喜喜的柳青雲,吃驚得張大了嘴巴!她不禁揉了揉眼睛,想確認一下自己有沒有老眼昏花看錯了人!他們祖孫四人昨晚臨睡前明明並沒有見到柳青雲的,這一大早的,他卻和自己的女兒同時出現了,這叫她怎麼能不吃驚呢?

“咯咯咯,姥姥成小貓咪臉咯!”見到顏心如臉上粘滿了麵粉,喜喜樂得直拍手!

寒冬臘月,天寒地凍,屋內的這一家人卻其樂融融,心如暖春!雖然室內陳設簡樸,居室窄小,但是,卻是世間一幅最和諧美好的全家福。

所有的別離都是為了更好地相聚!月亮因為陰晴圓缺,才有每月十五的圓滿。人生有了聚散離合,才有團聚時更加醇美的情感!新葉芽看著一家老小,眼角再次滑落喜悅的淚水!是呀,但願從今往後,他們一家子和和美美,不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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