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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旖旎的繾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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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哥哥,葉子才沒有生氣呢!日後,無論你遠行在外或是回到老家,夫行千里妻相伴,我都會陪伴在你的身邊的。”新葉芽見自己佯裝生氣,就把柳青雲急成這樣,心裡禁不住變得一團柔軟,哪裡還能繼續裝得下去?話沒說完早已伸出雙手勾住了柳青雲的脖子,踮起腳尖把小嘴湊到他的額頭“噗”的一聲印上了一個甜甜的吻!

“咳!咳!”放鵝回來剛走到院門口的顏心如正好撞到了這一幕,佯裝咳了兩聲,其實心裡卻萬分欣慰。是呀,有什麼比見到自己的兒女們恩恩愛愛的,更讓長輩的寬心的呢?有柳青雲這樣的好孩子替她照看女兒,她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呢?

“嘿嘿,那個,心姨您回來了呀?您為什麼要把這隻大肥鵝綁著不放呢?”兩個小輩親密時被未來岳母撞見,柳青雲當場囧得面紅耳赤,趕緊把懷裡的新葉芽放開,為了解窘,故意把話題扯了開去。鄉村裡的孩子思想畢竟沒有城裡人那麼開放,哪怕他和新葉芽已經訂婚,還是感覺很不自在。

“是呀,媽媽,你怎麼綁了這隻大肥鵝呢?看它多可憐呀!”為了讓自己從被母親撞見的窘境中解脫出來,聰明伶俐的新葉芽立刻應和了柳青雲的話,轉開了話題。而且,她確實也很想知道母親綁著鵝的原因。

“嘿,你忘了那大公鵝就是那最為兇猛的那隻,也不知道以前曾經咬過你的屁股多少回了,虧你還說它可憐?”顏心如看著自己心地純良的女兒搖頭苦笑。

“媽媽,那隻大公鵝雖然最為兇惡,但是卻是群鵝之首,它兇是為了守護小鵝仔,要是把它殺了,群鵝無首了怎麼辦?”新葉芽怎麼會忘記這隻公鵝就是視她為仇人般的那隻?她心地善良,哪怕這隻鵝曾經啄她,咬她,追她,她也捨不得傷害它。

“好孩子,媽媽想,明天你們就要回學校了,今晚把這鵝殺了,把它的肉燉爛,叫上柳大哥,臧大姐和青雲過來一起吃一餐飯,全當是答謝你柳大伯一家這麼多年來對咱們的照顧,順便也給你們餞行!”顏心如揉揉女兒的頭耐心解釋,她知道女兒自小善良,從來沒有傷害過什麼生靈,眼下這隻公鵝雖然攻擊過她無數次,她也不忍心傷害它!

“還有,今天鵝群你們也不用再去照看了,我已經把它們趕到心夢灣去了,那裡河寬水深,草料也多,足夠鵝吃一天了。你倆今天就哪裡都不要去,在家和媽媽一起張羅飯菜,否則媽媽一個人怕忙不過來呢!”顏心如慈愛地看著眼前這雙惹人疼愛的兒女,想著即將來臨的分離,臉上頃刻之間籠上淡淡的愁緒!

“哎呀,我親愛的媽媽,您不要難過嘛,你要殺鵝就殺吧,新葉不干涉了還不行嗎?而且,我們去讀書又不是永遠都不回來了!您一個人在家要過得好好的,等葉芽學到更多的知識,翅膀長硬了,在外面有了出息就把您接去享清福好不好?”新葉芽看到母親傷心,強忍心酸,強顏歡笑勸慰著。其實,明天的離別,她心裡的離愁何嘗又少於母親的呢?母親頭上日漸增多的縷縷銀絲,早已成為她心中揮之不去的縷縷愁緒哦!歲月催人老,未來的日子裡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個機會讓她撒嬌裝痴承歡膝下?此刻,她多麼希望自己永遠長不大,而母親,她唯一的親人也就永遠不會老去!

“哎呀!看看你們母女這是怎麼了?明天才是分離,離愁今天就預先來了呀!暫時的分離是為了永遠的相聚嘛!葉子,快別難過了,還是抓緊時間為心姨多做點事吧,不要等到明天了才後悔你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幫心姨做完哦!”柳青雲感覺到了母女倆的哀愁,雖然他知道自己這樣的安慰顯得很蒼白,然而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兒難過!他恨不得自己化身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為自己心愛的人遮風擋雨,讓她遠離悲傷,永遠沒有憂愁!

“好了,心姨作為老輩的,反而讓小輩的操心,真是丟臉得很呢!青雲,還不趕快把剩下的玉米給扛回家呢?葉芽,你趕緊把鵝柵棚繼續掃完了,去給你大伯和大媽送口信去,讓他們今天不用做飯菜了,都到我們家來聚餐。一會除了殺鵝,還要做你愛吃的芭蕉油團呢!”顏心如是個開明的母親,對於她來說,新葉芽就如同她的身家性命,是她的全部。甚至,比她的生命還要寶貴!必要時,她寧可失去生命,卻不可以失去女兒!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很孝順,要是自己再露愁容,明天女兒離開時會更加放心不下!而她,又怎麼捨得成為女兒的牽絆,讓女兒心懷愁緒遠行?思及此,她一下子強迫自己從愁緒中掙脫,利落地給兒女做好了各項工作安排。

母親面露笑容,女兒自然也展露歡顏。新葉芽的情緒很快被母親帶動起來,她一邊掃地一邊嘴裡哼唱著歌兒,還不時挖空心思說幾句笑話,惹得顏心如和柳青雲時而掩嘴偷笑,時而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一家人從剛才的沉悶氣氛又恢復了歡聲笑語,真是老的慈祥,令人可敬,小的嬌俏,惹人憐愛!

‘吱!’新葉芽儘管已經小心翼翼地把一個芭蕉糯團沿著鍋沿滾下,油鍋裡還是高高地冒起了一朵油花。“哎呀,我的媽呀!”嚇得她趕緊雙手捂住臉,往後一仰,“噗”的一聲,一屁股跌坐地上,紅撲撲的小臉蛋被手上的糯米粉粘得變成小花貓臉!

“哈哈~~~~哈!”這可把旁邊的柳青雲、柳大鵬、臧雨欣給樂壞了,大家一齊笑得前俯後仰的。

“哎呀!我不來了,你們都把我當了笑柄嘛!”小丫頭噘著小嘴,撒起了嬌來!

“好!好!我們都不笑了,葉子乖,青雲哥哥相信你很快就能學會炸“芭蕉油團”的,你再試一次看看,準行的。”柳青雲連忙給心愛的人打氣。

“炸芭蕉油團有個講究,就是一定得等鍋裡的油燒開了,有了油香味時才能慢慢地把香糯團一團團地沿鍋沿放進去,動作一定要輕要柔,否則濺起的油會把人燙傷!”顏心如愛憐地教導著自己的愛女。

“哈哈!看我終於炸出了一個個“胖娃娃”咧!”新葉芽看著鍋裡那一個個圓滾滾、黃燦燦的芭蕉油團,一邊嚥著口水,一邊興奮地叫嚷起來。

“嗯,現在這樣還不算好,還得等到那些‘胖娃娃’會自動翻身才算大功靠成呢!”一邊的顏心如耐心細緻地教著。

“請伯父伯母嚐嚐葉芽初學的手藝。”新葉芽用盤子壘了滿滿的一盤噴著香氣的芭蕉油團,遞給她未來的家公家婆品嚐。

“喲!小妞兒人長得美,做出的東西也一樣的讓人不忍心吃掉呢!”臧雨欣對著整盤黃燦燦的香氣四溢的芭蕉油團,由衷地打著趣。

“就是,就是,老婆子,咱家討到這樣的好媳婦兒,以後咱們可有口福咯!”柳大鵬兩手撫腮,高興地附和著臧雨欣的話。

“哼~~,看看你們做大人的,怎麼當人家面說這些羞人的話呢?青雲哥哥,你還不幫幫我呀!”大人們只圖著心裡樂著,卻把新葉芽給羞壞了,她扭捏著身子,跺著腳,一張俏臉全騰上了紅雲,著急得想要柳青雲來替她解窘!

“呵呵~~~~~”這情這景,柳青雲雖然費了好大的勁想要忍住笑,終究還是沒能忍住,也跟著大笑出聲。

“哼!青雲哥哥也跟著欺負人嘛!”新葉芽更加羞了,嘟著嘴。跺著腳,雙手絞著衣角,撒起了小女孩的賴。

“姐姐,柳大哥,你們還不快點吃呀?一下把天上的紅雲都給惹急了喲!”顏心如雖然忍不住也抿嘴偷笑,不過她畢竟心疼女兒,使個眼色給柳大鵬夫婦,替女兒解圍。

“是真的好吃!真香真脆哦!老媽子,咱們還是快點吃,別辜負了咱們葉芽的心意呢!”柳大鵬也見到新葉芽那不勝嬌羞的模樣,趕緊招呼老伴吃起來。兩個長輩邊吃邊讚歎著,看看可愛的兒子,又看看嬌媚的未來小媳婦,心裡甜絲絲的,臉上的皺紋笑成了一朵別樣的花兒!

旁邊的柳青雲目睹這一幕,心中唱起了歡樂的歌!是呀,有什麼比合家歡樂更讓人興奮的呢!他更加深信,這一切一定是他前三世修來的福分,才成就今世的美好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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