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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千年良緣天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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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兒,今天晚上你去請你心姨和新葉到咱們家來吃飯,爸爸媽媽有話要和心姨說呢!”柳大鵬對兒子溫厚地說道。

“好咧!”一聽到要請新葉芽母女倆要過來吃飯,柳青雲的心裡樂開了花,孩子般一蹦三尺高!

身後的柳大鵬看在眼裡,心裡瞭然地搖搖頭。一想到新葉芽那美麗可愛的模樣,柳大鵬滿臉的皺紋也禁不住向兩邊舒展開來。其實,兩家的大人對這對兒女的交往都抱著默許的態度。因為這對兒女從小到大都在他們的關愛下成長,都是勤勞而善良的人,都具備農家人特有的淳樸品質,能看到這對兒女成家立業是他們作為大人的最大心願了。

心急的柳青雲可等不及天黑,下午兩點多鐘時就迫不及待地跑到新葉芽家去,一邊幫著收拾鵝舍,一邊把父親的話告訴了新葉芽的母親顏心如。顏心如自然知道柳大鵬一家請她們吃飯的原因,新葉芽是她的生命,是她的唯一,女兒的終身大事自然也是她最關注的。女兒從小心地善良,天真單純,不諳世事,一個人在外讀書說什麼也讓她放心不下。但是,如果把兩個孩子的的婚事先定下來,以後兩個人在外也可以名正言順地互相有個照應。她在心裡暗暗感激柳大鵬夫婦處處為她們母女著想!

“心姨?心姨!你在想什麼呢?爹爹請您和葉子晚上一起過我們家吃飯,您到底答不答應呢?”柳青雲看著陷入沉思的顏心如,心裡有點著急,害怕顏心如思索什麼推脫的理由。

“咳咳,心姨怎麼會不答應呢?”顏心如為自己在小輩面前的失態深感窘迫,假裝咳嗽。

“耶!太好了!那麼,心姨您快告訴我,葉子今天到底去哪個河段放鵝的呢?”滿腹心事的顏心如可不知道自己急壞了旁邊的柳青雲,他急著知道新葉芽的去向,好趕早去幫她把鵝群趕回來,然後早點去他家吃飯呢。

“嘿嘿,葉芽她今天是去你們兩個平時經常愛去的心夢灣放鵝的呢。”顏心如終於完全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眼前這個已經急得抓耳撓腮的小子,欣慰地笑了。

“好的,心姨,你在家等我們,我現在馬上去幫葉子趕鵝,我們一下就回來了!”柳青雲話沒說完,邁開長腿一溜煙就跑遠了,說話的聲音在風中遠遠飄回!

“青雲哥哥,你說伯父有話要和我們說?”河邊,新葉芽一邊和柳青雲忙著往回趕著鵝群,一邊柔聲問道。

“是啊,爹爹是這麼對我說的。”柳青雲雖然忙著趕鵝,還不忘及時回答了新葉芽的問話。

“哦,伯父到底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說呢?而且非得在吃飯的時候才說,是不是有點隆重?青雲哥哥,你能先透露給我是什麼事嗎?”新葉芽不禁詫異,柳大鵬一家人平時都很隨和,歷來都是有什麼話就當面直說,從來沒有像這次需要在飯桌上才說的這麼日神秘。

“呵呵,那我可不知道,反正叫你去你就去得了,還問什麼那麼多幹嘛呀,難道你怕他老人家會捨得罵你不成?要知道他疼你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捨得罵你!”看著新葉芽一副驚訝的模樣,柳青雲心中憋著笑,卻不告訴她自己心中的猜想。是呀,父親平時疼新葉芽甚至比疼他這個兒子還多!然而,他一點也不吃醋,他巴不得自己的父母替他把新葉芽寵著愛著捧上天才好呢!

“我當然知道伯父不會捨得罵我,而且我也沒做錯事,也不用擔心呀!可是,伯父有什麼話要在吃飯的時候才說的呢?”新葉芽噘著天然粉嫩的紅唇,自言自語,還輕輕晃了晃腦瓜,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見到新葉芽這副單純可愛的模樣,柳青雲有種要捉住她親吻一下的衝動。可是,讓新葉芽母女倆早點到他家裡去的念頭,還是佔據他心裡的第一位。他但笑不語,嘴裡“嚯”“嚯”地呼喝著,手上不停地向河中心打去小石子,著急著要把鵝群趕上岸去,也好早點回家。

下午,日頭還老高的時候,柳大鵬夫婦就已經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晚餐。要知道,今天來作客的,那可是他們家的嬌客,他們家未來的媳婦!無論如何,他都要用上十二分的心把自己平時的拿手好菜給做出來,好好的招待客人。

“爹爹,媽,心姨和葉子來了。”柳青雲禁不住心中的喜悅,還離著家門老遠就朝著自家屋頭嚷嚷著。

“傻孩子,看把你給樂的!還不快請你心姨和新葉進來呀!”柳青雲的母親臧雨欣柔聲責怪著兒子。她是個長得慈眉善目的地道的農村婦人。與柳青雲相反,她面板白皙柔嫩,雖是中年人了,可還保留年輕時的美好輪廓。她和新葉芽的母親顏心如一樣,年輕時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不同的是,臧雨欣的雙手由於長年做農活,變得粗糙了。臧雨欣剛嫁到桃花村的時候,顏心如剛好放假回到養外婆的家裡,見到了容貌清秀又知書識禮的臧雨欣,兩個人很聊得來,久而久之就結成了姐妹,兩個人曾經互相打趣:要是日後若她們各生女兒或兒子,就讓小輩的結為姊妹或者兄弟,若一個生男一個生女,就結為親家。當初美好的夢想想不到真的就要應驗了,雖然臧雨欣和顏心如都年紀大了,可是深厚的友誼並沒有隨著年齡的增大而淡漠,相反地,卻像久釀的陳酒一樣,更香更醇了!他們夫婦倆只生了柳青雲這個孩子,平時都疼愛有加,含在嘴裡怕化了,抱在懷裡怕扁了!但是,夫婦倆對於新葉芽的愛比起他們對柳青雲的愛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從小他們就把新葉芽當成自家親閨女一樣寵著著愛著,柳青雲吃到什麼好吃的就必定少不了新葉芽的份,柳青雲穿到的新衣服也絕不會少了新葉芽的!在他們的善良的內心世界裡,新葉芽更加應該得到疼愛,因為她未出生父親就過世!

“行了,青雲,你快要把碟裡的菜都夾光到我們的碗裡來了,也不留著點兒給你爹媽吃呀!”飯桌上,柳青雲不住地往新葉芽母女倆的碗裡夾好吃的菜,顏心如半責備半慈愛地柔聲抗議。

“不要緊,大妹子,孩子夾給你你就吃吧,別那麼客氣,怎麼還跟我們見外了呢!”旁邊的臧雨欣見顏心如如此客氣,著急起來。

“姐姐,我知道吃的,可是一下此也吃不了那麼多呀!你看看我和新葉的飯碗,成兩座“肉山了哩!”顏心如笑著和自己的好姐妹打趣。

臧雨欣往顏心如母女的飯碗上一看,禁不住也啞然失笑,飯碗上堆得老高的,可不是兩座“小肉山”又是什麼!兩個好姐妹禁不住相互掩嘴偷笑。

“大妹子,今天特地叫你們聚起來吃飯,是想徵求你們的意見。我想雲兒和新葉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們兩小無猜,而且兩個小孩的品行都令我們做大人的引以為傲。他們現在遠離家門求學,為便於他們在外能夠互相有個照應,我想今天就讓他們先訂了婚,以後可以名正言順地互相照應,不知道大妹子你樂不樂意呢?”飯吃到一半,柳大鵬滿懷誠意地向顏心如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打算。

“柳大哥,我當然沒什麼意見,只是不知道孩子們的意思是怎麼樣的?得他們自己做主才好。”新葉芽是顏心如的心肝寶貝,對於女兒的婚姻大事,她可不想以長輩的身份越俎代庖,讓女兒心理有壓力。因此,她委婉地表明瞭自己的意願。

“哦,大妹子的意思我理解。雲兒,我剛才跟你心姨說的話你也聽見了,那就只有看你的了。今晚當著兩家大人的面,看你怎麼搞定你心姨母女咯!”山裡人生性豪爽耿直,父子之間並沒有什麼扭捏生分的,聽了顏心如的話之後,柳大鵬就直言直語地跟自己的兒子直言。

柳青雲的臉騰地紅透髮根!雖說他心裡知道新葉芽肯定會答應,可是要當著兩家大人的面說出那些請求她嫁給自己的話,他還是禁不住臉紅心跳,一顆心砰砰地跳個不止,好像就要從胸腔裡衝出來的一般!他偷偷瞥了新葉芽一眼,見到她此刻已經羞得把臉埋到膝蓋上去了,不忍再拖延讓她尷尬過久。

“心姨,請您放心把葉子交給我吧,我一定會讓她幸福的。”柳青雲站起來誠懇地給顏心如鞠了個躬,轉身,跟自己身邊的新葉芽表白,“葉子,請你答應嫁給我吧,我會把你看得比我的生命還重要,我會用一生來守護,呵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在委屈傷害的!”第一次向女孩子表白,害羞肯定是害羞的,但是要向自己心愛的人兒表白心意,柳青雲只是稍為停頓了一下,站起來就誠懇地,毫不含糊地對著飯桌上所有的人說出自己的心裡話,話語擲地有聲,毫不猶豫。他是農家人的孩子,農家人歷來都是直來直去的,什麼事都當面說清楚,從來不藏著掖著,婚姻大事更是不能有一丁點的含糊。他是個生性坦誠,做事光明磊落的人,要向自己心愛的人求婚,他又怎麼能膽怯退縮呢!

大人們見到柳青雲這麼坦白直率,臉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雙方互相交換著會意的眼神。

“葉芽,你是什麼意思呢?到底是答應你青雲哥哥一聲哦,否則看他猴急的樣,你就不心疼呀?”臧雨欣看見兒子面紅耳赤地站著在等待新葉芽的回答,不禁心疼兒子,慈愛地柔聲催促著新葉芽。

“是呀,葉芽,你倒是給你青雲哥哥一個答覆哦,咱不能看他這麼尷尬地等待呀!”顏心如雖不忍心催促自己的女兒,可也不忍心看到柳青雲侷促不安地站著等待的樣子,也出聲慈愛地催促自己的嬌兒。

“我……我當然願意啦。”新葉芽站了起來,嬌羞的面龐嫣紅若丹!抬頭回答完以後,恨不得就地裂開個縫讓她鑽進去,也好躲開這羞答答的場面!

“哈哈!這才像我柳大鵬的兒女嘛!”看到小輩們互相表白了各自的心意,柳大鵬不禁高興得大笑起來。他,終於了卻了一樁兩家人長期以來的心願!是啊,這雙兒女的婚姻就像天作之合的絕配,世上除了他們,怕再也找不到比他們更般配的一對兒了!

關係一經說定,新葉芽在飯桌上顯得很不自在。畢竟是剛剛定好的親事,再怎麼率直的人也會覺得拘束的呢!柳青雲偷偷看了新葉芽一眼,見她把頭埋得更低,都不敢抬頭吃飯了,不禁心疼,趁大人不注意,偷偷向她使了個眼神,找個機會一先一後地溜出去了。身後的兩家大人,視線對視之下禁不住都掩口失笑。

天作之合的姻緣落地定音,身為父母,誰又能忍住臉上的笑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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