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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夫也是嚇得不輕,趕緊救人,一番檢查:“這是咬破了齒間毒囊。”
“廢什麼話!我只要一個結果,她活下來的結果!”寒鴉玖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宮子羽帶你們從密道逃離,你沒有獨自跑去徴宮,宮遠徵還是在密道口截住了你們,他就站在牆頭,那麼高,那麼耀眼,夜風吹起他的披風,他戴好了手套,他原本就是平常人不可企及的目標,你含淚的目光毫無保留地停在他身上,他也瞧向了你,陰鬱地笑了。
“對不起。”你衝著那邊無聲地張著嘴。
他應該是看明白了的。
你拔下了髮簪,瞬時抵上了宮子羽地脖子,宋四姑娘,上官淺,云為衫俱是震驚地看向你。
這次,我不會再連累你,這次,我代宋四姑娘去死。
一樣的,你被關進了地牢,宮遠徵端著一杯毒酒站在你面前,陰鬱詭譎的眼神裡全是興奮與厭惡,談不上有一絲的感情,如此的陌生。
“無鋒派你來送死的嗎?”他說。
一杯毒酒灌了下去,你含著淚笑著看著他,他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芥末味的。
對不起。
你醒來了,旁邊是寒鴉玖,他的眼神一瞬間由熱切變得陰冷:“你若是再耍小聰明,我保證他一定會死。”
你含淚將頭轉向了一邊,不想說話。
“明天就是約定好的日子,他一定會來的,你馬上就有了你最想要的自由了,你馬上就可以回家了,你會好好的,你會長命百歲,一切就要結束了。”他說。
“可是我變了,從前我跟你說,我想長命百歲,我想要自由,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現在最想要不是這些了,我有了愛的人,有了牽絆,我現在只想他好好活著,只要他能好好的,我怎麼樣都無所謂,你不會懂的。”你淡淡道。
寒鴉玖也是愣住了,起身走人,這次多了些人看守,保證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情。
宮門。
宮尚角正和宮遠徵在徴宮裡喝酒,這時來了一個侍衛,將一張紙交到宮遠徵手裡。
宮遠徵看著這張紙愣了半天,臉上陰晴不定。
“遠徵?怎麼了?”宮尚角問。
宮遠徵趕緊把紙團成一團丟在了桌下:“無事。”
宮尚角看著桌下的那團紙,沉思了片刻,自從那件事之後,宮遠徵好像多了些心事,對宮尚角也不再是知無不言,看來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秘密,有了自己的判斷,有了自己解決事情的能力。
宮尚角走後,宮遠徵又將那個紙團拿了出來,開啟細細檢視,是寒鴉玖親筆所寫:
沅芷澧蘭世間難尋,與出雲重蓮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現有一朵正生養在徴宮中心大樹下,江澧蘭確不繫無鋒刺客,偷盜出雲重蓮確有苦衷,即便如此,也是以一換一,將出雲重蓮拿走,也強行將沅芷澧蘭離體,栽在徴宮樹下,可沅澧一族,若是將沅芷澧蘭強行離體,後果不堪設想,明知如此,她還是做了,可見她心裡一直有你。現無鋒首領欲殺人滅口,若想救人,本月末前往無鋒總部,或可相救。
宮遠徵默默握緊了紙張,在燭火上點燃了。
宮尚角也找了送信的侍衛問了個清楚,心裡也是一陣兵荒馬亂,遠徵會去嗎?我該攔嗎?
晚上,宮尚角來到了徴宮門口,看著屋頂上獨自飲酒的宮遠徵,他停住了。少年同月光一般皎潔,意氣風發。
總有一天,他會長大,長成一個大人,有自己的選擇,有自己的路要走。
宮尚角沒有踏進去,轉身走了。那一夜,他遣散了所有的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