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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說什麼?
自己的徒弟太大方了?還是他收了一個極品徒弟?
風無塵受寵若驚,給他藥方的銀月根本沒想太多。
“趕緊的把藥給我煉製好了,我先去睡一會兒,累死了。”
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間,幾乎是悶頭就睡。
夜色深深,帝都學院的一間宿舍裡,床上躺著一個渾身傷口的少年,守在床邊的少女滿臉陰沉。
“少卿,這口惡氣我會幫你出的。”
齊水兒看著床上痛苦不堪的木少卿,眼神狠毒,恨不得吃了銀月。
死丫頭,敢對木少卿下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還以為你是當初那個有男人護著的臭丫頭嗎?
在學院裡,我倒要看看誰能護著你!
哼!
臭丫頭,別以為風無塵真的會為了你,對一個學員動手。
他還要在學院裡呆下去,不會傻到為了一個學生放棄一切。
木少卿是她的,誰都不能碰!
齊水兒暗自發誓,床上的少年卻恰巧醒了過來。
眉眼艱澀的抖動了幾下,少年的眉頭緊緊的皺到了一起。
“咳!”
沉重的咳嗽聲,彷彿要把胸肺都咳出來一樣。
“少卿,少卿你醒了?”
齊水兒忙不迭的輕撫著木少卿的胸口,聽得木少卿嘴裡念著‘渴’,齊水兒連忙跑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過來,小心的扶起木少卿,將水喂進他的嘴裡。
曾經不可一世的大小姐,而今唯唯諾諾的像個小媳婦。
試想,若是齊國公還在,齊國公府還在,她齊水兒怕是仍舊不會正眼的瞧上木少卿一眼。
可惜,齊國公自從被夜墨北帶走後,就下落不明。至於齊國公府,一片廢墟,輝煌不再。
“少卿,好點兒了嗎?”
扶著木少卿靠在床上,齊水兒看著木少卿的神色,無不擔憂。
木少卿是她今後的倚仗,萬萬不能有半點兒差錯。
“嗯,無事。”
木少卿眉眼間略有煩躁,想到那個眼睛大的像是葡萄,鼻樑高挺圓潤,臉頰上猶帶著兩朵嬰兒肥,卻又無形中透著一股魅惑氣質的少女,木少卿心中嘔的厲害。
銀月身邊那隻小獸當真是煩人的厲害,下次一定要挑著小獸不在的時候去。
原本銀月都要接受它了,都怪那半路出來的臭東西壞了他的好事!
見木少卿臉色不好,齊水兒忙道:“少卿,你不要擔心,明日我去替你討了公道回來,滅一滅銀月囂張的氣焰,否則她還真以為,帝都學院裡沒人了!”
“不許去!咳咳!”
木少卿低喝,胸口一陣悶疼,帶起的咳聲讓人頭疼。
齊水兒詫異,不解的看著木少卿,想在他的臉上看出個所以然來。
齊水兒是囂張跋扈,卻不代表著她腦子一點兒也不好用。
“少卿,銀月如此欺你,為什麼不找她討回來?”
眼神閃爍,齊水兒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視著木少卿,想要看看他的反應。
只見木少卿皺了眉,眉眼間閃爍著的煩躁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不讓你去,就不要去!女孩子,別那麼囂張跋扈!”
“少卿……”
齊水兒還想說什麼,但見木少卿滿臉不耐的模樣……
見木少卿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齊水兒識趣的閉上了嘴巴。握著水杯的手緊了緊,低垂的眼中佈滿了陰霾。
唇角淡淡的勾起,笑容冰冷而殘酷。
“木少卿是我的,沒有人可以搶走!沒有人!”
陰狠的恨不得殺人的憤怒,剎那間讓一個少女變成了面目可憎的巫女。
可惜,這句話齊水兒說的極低,以至於正處於重傷中的木少卿根本沒能聽見。
*
第二天清晨,銀月剛來開房門,就見烏自寒冷著一張臉在門外。
見銀月伸了個懶腰出去,烏自寒沒好氣的瞥了銀月一眼,竟然轉身要離開。
誒?不是在等她嗎?
銀月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精銳的光芒一閃而過,快速的移到烏自寒的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烏自寒。
眼神冰冷,卻似乎又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這樣的烏自寒……難不成是在擔心她?
銀月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弧度,滿眼都是一副‘我知道
’的瞭然模樣,看得烏自寒臉色極為的不自然。
快速的測過臉,烏自寒眉頭皺了皺眉,沒好氣道:“別自作多情,我就是來看看你死了沒。”
“是嗎?”銀月繞到烏自寒的面前,逼得烏自寒不得不正視她。
烏自寒輕咳兩聲,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離我遠點兒,沒死就不要在這兒晃悠,看著心煩。”
擰著眉,烏自寒極為不耐煩的繞開銀月,只是剛走了兩步,銀月就對著烏自寒的背影,意味深長道:“烏自寒,咱們倆之間可是凝血契約呀!你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死呢?所以,你是關心我吧!”
銀月笑意連連,烏自寒的身體卻是忽然一頓。
然而,也只是怔愣了片刻,烏自寒眼底的那團遲疑便煙消雲散。
暗黑的眸子在一瞬間恢復清澈,烏自寒臉上浮現出了自嘲的笑意。
“我是怕死,所以才怕你死。”
是吧?就是這樣的,對,沒錯,也不會錯!
烏自寒在心理自問自答,不斷地堅定以及肯定,只是臉上的表情不僅沒有輕鬆,反而更加的深沉了不少。
緩步離開,留下原地笑意滿盈的銀月,烏自寒初次發現,他似乎不僅僅是心亂了……
*
“風無塵,好了沒?”
推開風無塵房間的門,卻沒聽到有人回應。
進了臥室去看,屋子裡居然根本就沒有人!
“到底去哪了?藏著某個角落煉丹去了?”
銀月低喃,剛要抬腳出去,正巧碰上風無塵進來。
風無塵的臉色略顯蒼白,似是耗費了不少能量。想來是一整晚都沒休息。
身上尤帶著冷氣,風無塵見著銀月,直接扔了幾個小瓷瓶過來。
“丹藥都在裡面。”
十分疲憊的沙啞聲從銀月耳邊飄過,銀月下意識的接過藥瓶,視線落在一頭紮在床上的風無塵身上,心理滿滿的,暖暖的。
拉了被子給風無塵蓋上,銀月靜悄悄的離開了房間。
昨日,風無塵怕是等了她一晚上,加上後半夜未休息,直接為夜墨北煉製丹藥,對於本身的消耗自然不小。
關上門,銀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夜墨北,很快就會再回巔峰了!很快!
將丹藥收在脖子上的玉墜當中,銀月暗道:下次風無塵煉藥的時候,她一定要旁觀。
喚了小銀獅和烏自寒,銀月的腳還沒出煉丹系,就聽到了外面的吆喝聲。
尖銳的嗓音,恨不得吃了她一般的怒火。
銀月是徹底的醉了。
何等熟悉的聲音,何等煩人的聲音。
黛眉微皺,銀月的眼底浮上了煩躁的情緒。
或許當初,她真不該留她一條性命。
昨天才打走了一個木少卿,今天又來了一個齊水兒,真是陰魂不散,討人嫌棄。
“銀月,你個小女表子,給我出來,只會引誘男人的臭丫頭,躲在煉丹系當縮頭烏龜,算什麼本事?”
喊聲頗大,生怕銀月聽不到一般,扯碎了嗓子的在喊。
齊水兒現如今在學院裡,聲望比起之前,降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銀月,絕對算得上是學院裡的名人了。
所以,齊水兒一大早的來罵人,還是吸引了不少學員的注意。
“銀月,你給我滾出來!”
“呵!齊水兒,你還真以為我不會殺你是嗎?”
齊水兒的喊聲方落,銀月怒喝之聲便從煉丹系內傳來。
音落,一股勁風帶起來周圍的氣流都在顫動。
‘轟!’
強勁的藍色鬥氣破空而來,人未現,鬥氣先出。
“啊——”
迎面鬥氣直接來襲,齊水兒嚇得失聲大叫。
該死的,臭丫頭居然真敢在學院動手,她就不怕……
齊水兒心思百轉,現實卻兵不給她那麼多的思考機會。
銀月這股鬥氣來得兇悍,卻並沒有什麼技巧。
饒是齊水兒跟他差了兩個階,也還能勉強躲過。
雙腳快速的移動,一股綠色鬥氣迎上藍色鬥氣,以卵擊石,卻也給了齊水兒自己製造了逃生的機會。
恐怖的藍色鬥氣迅速的吞噬著齊水兒的綠色鬥氣,齊水兒也在極力的躲開。
速度增至最快,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破!”
又是一團綠色鬥氣迎上去,齊水兒的臉色漲的通紅。即便如此,綠色鬥氣還是不能保護她的周全。
絕對實力的差距面前,一切的功法都沒有半點兒用途。
“轟!”
藍色鬥氣轟開,齊水兒周身環繞的綠色保護膜硬生生的被打破。
綠色衣裙被逼得向後飛起,像是隨時都要撕裂一般。
飛揚的髮絲也在勁氣的催動下,飄蕩在身體後方,拉成了一條直線。
“啊——”
尖叫聲自齊水兒的胸口暴發出來,綠色的身影徹底的飛了出去。
“嘭!”
身體撞在一棵大樹上,粗壯的大樹被硬生生的壓了個半彎,又活生生的把齊水兒給彈到了地上。
胸肺像是要炸開一般的疼,齊水兒掙扎著想要起來。
一個小小的身影,一席大紅衣裙,火如烈火般落在了她的面前。
黛眉黑瞳,額間一朵跳躍的紅色火焰印文。
這人,不是自凝是誰?
呆萌的臉蛋兒上,橫眉冷對,注視著齊水兒的眼中,盡然是煩躁。
“齊水兒,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剛才你也看到了,要殺你,輕而易舉!”
冷然肅殺,此時的銀月,是真真的動了殺意。
她憐憫無依無靠的齊水兒,卻討厭糾纏不休的牛皮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