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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交握的手擱在桌上。紀林染明目張膽的把玩著她的手,轉成英文繼續說:“實驗室已經準備好了,你想待德國或者中國都可以。只要實現這個專案,以後你想和女兒培養感情隨時可以。而且我可以答應你,會給貝蒂提供最好的教育。”
聽出他語氣裡有幾分不容商榷,弗蘭克不禁皺了下眉頭。
這時,貝蒂從椅子上爬下去,溜到了葉夕檸這邊,小手拉了拉她胳膊:“可以開始挑戰了嗎?”
葉夕檸的手還在人掌心裡,似乎沒有打算放手,她正要開口說什麼。
陳煜看不下去,先一步說:“膩歪夠了沒,你倆談起戀愛怎麼那麼噁心人。”
兩人異口同聲:“管你什麼事兒。”
“.....”
陳煜轉而跟弗蘭克以開玩笑的方式道:“弗蘭克先生,作為單身人士,有沒有想去廚房拿菜刀隨機砍他們一個?”
弗蘭克面色閃過一絲尷尬,擺擺手大笑說:“不不不,我是遵紀守法的公民。”
陳煜和紀林染對視了一眼。
紀林染鬆開手,對葉夕檸說:“去吧,等會兒走的時候喊你。”
葉夕檸獲得自由,跟著貝蒂去樓上畫畫。
幹上老本行她手到擒來,一不小心輕敵,和倒黴孩子一樣把顏料沾衣服上了。
葉夕檸低頭看了看白色毛衣的斑駁痕跡,儼然瞎胡鬧的證據,心想肯定又要被人冷嘲熱諷了。
小孩反倒無所顧忌,顏料弄得一身,仍是興沖沖把畫遞到她眼前,“你看,我畫好啦!”
畫紙上充滿了兒童的稚氣,線條歪歪扭扭,但可以看出是個金色長髮的女人輪廓,
“你畫的誰啊?”葉夕檸問。
“媽媽!”貝蒂大聲回答,她要強的添一句,“因為我忘了媽媽長什麼樣,所以只能畫成這樣。”
葉夕檸怔了一下,彷彿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她沉默的心疼了幾秒,鼓勵式的拍拍小朋友肩膀,“這樣你都能畫這麼好,貝蒂你贏了!”
貝蒂大眼睛骨碌一轉,小短腿立刻站起來,二話不說拿著畫跑出去大肆宣揚。
葉夕檸莞爾一笑,也起身出房間,趁顏料還沒幹去亡羊補牢。
她走在二樓的廳廊都能聽到樓下貝蒂嘚瑟的炫耀。
小孩的快樂可真容易啊。
相反,大人的快樂太難了。
前方有個俊朗的男人,目光明晃晃落在她身上。
葉夕檸幾乎下意識拿手擋住衣服上的顏料汙漬。
紀林染看著她遮遮掩掩的挪步子,嘴角一揚:“沒要說你,快點過來。”
聽到這句話,葉夕檸大膽地撲過去。
但不那麼順利,她還沒碰到人,就被只大手扒拉開了。
拎著她細胳膊和他隔開距離,利索的動作充滿了嫌棄。
她明白過來,這是怕顏料沾他身上。
看在他昂貴的西裝份上,她忍了口氣,不跟他計較。
嘴上還是不滿道:“叫我過來幹嘛。”
紀林染昂了昂下巴,“轉過去。”
葉夕檸:?
紀林染失去耐心,直接扳過她的肩掉轉方向,手臂圈上她的腰往身前一帶。
男人滾燙堅實的胸膛嚴絲合縫的抵著後背,葉夕檸呼吸不由地滯了滯。
呼吸還沒順暢過來,耳廓又遞來潮溼的微疼感,冷不丁的葉夕檸癢得瑟縮,沒忍住發出嚶嚀一聲。
男人輕笑了下:“還不說,真等我撬你嘴?”
葉夕檸反應慢,一時遲疑,耳朵又被咬了一下,這回加了力度,她疼得輕輕啊了聲。
發覺這一聲嬌叫有些色情,她迅速捂住嘴。
他在後方滾了滾喉結,低聲問:“定酒店打算和誰去?”
打算?
這個詞很微妙。
羞窘之間,葉夕檸儘量集中思緒去理解。
這個話裡有話的問題要素過多,有詢問,有警告,還有提醒。
但全部直指一個意思。
只能和他去。
分析出來的後,她更加羞赧不已,急忙解釋說:“我是要和領匯出差才定的酒店。”
身後的人低緩開口:“那你慌什麼?”
拉長的語調似刻意,一字一字捻磨著耳蝸。
她極力保持鎮定:“我才沒慌。”速度很快的轉移話題,“我來那個了,難受。”
聞言紀林染默了兩秒,溫熱的手掌移到她的小腹,語氣恢復如常,“這就送你回去。”
以前葉夕檸來月經會痛的死去活來,後來葉盛澤找人給她調理,近兩年緩解了許多,來時不會太難受。
現在既然話說出口了,她只好順從地說好。
離開時,貝蒂問葉夕檸下次還會來嗎。
葉夕檸想了想,說:“可你要回德國了啊。”
小朋友竟哭鬧起來,弗蘭克為了安撫她說沒有這麼快回去。葉夕檸連忙附和一句,“這樣啊,那我們還有機會一起畫畫。”
貝蒂情緒去的快,掛著淚珠一個勁點頭。
車迴歸到寬闊的郊外大路。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陳煜神清氣爽的開著車,語氣幾分得意。
紀林染自然明白他的得意來源,不甚在意的輕笑一聲:“你總算有點用。”
知道在他這討不到好,陳煜轉了物件,語調緩慢的開口:“夕檸,你哥說,天下男人沒有不偷腥的,你覺得這句話對嗎?”
葉夕檸伏在紀林染懷裡,小腹正享受著他溫柔的撫揉,聽到這話她很確信的說:“你少騙我,肯定不是他說的。”
陳煜悠悠道:“確實不是他說的,但他認同這話,你不信問問他。”
當面挑撥離間。
紀林染哂了一聲,就順他意,“我這不偷著嗎?”
話音一落,順手把後座擋板升起,跟懷裡的人熱吻。
陳煜操了一聲。
_
回到家裡。
葉夕檸沒急著收拾東西,她先是聯絡熟悉的品牌方,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禮服先送過來。
得知她急需要,對方很快推薦了一款適合她風格和尺寸的晚禮服。
葉夕檸看了發過來的照片,是條墨綠色的絲綢緊身長裙,側邊開叉到大腿中部,既不過分隆重又不失大氣。
她較為滿意地接受了。
同時還得知一個好訊息,周沐兮也會跟著公司的人去拍賣會。
周沐兮在一家廣告公司實習,這家公司剛好承辦了拍賣會的宣傳工作。
有了同伴,葉夕檸對這次的旅行多少有點盼頭。
翌日一早,單單隻有祁巖送她去機場。
葉夕檸出門時,發現車不是紀林染日常開的那部邁巴赫,而是臺勞斯萊斯。
想必他是真的抽不出空。
不過中途電話倒是給她打了一個,無非是囑咐她一個人在外小心點,有任何異常要彙報給他。
那些話她從小到大耳朵都聽出繭,聽到結尾的跡象,她假笑地回:“嗯嗯,我知道了。”
電話那端的紀林染嘖了聲:“耐心全耗你這了,你還給我不耐煩。 ”
“沒有沒有。”葉夕檸連忙否認,嘴上誠心實意:“您繼續說。”
“沒了,掛吧。”
“……”
葉夕檸沒敢掛,始終把手機貼在耳邊,低頭扣手指頭。
雙方不說話,互相只聽得對方的呼吸聲。
葉夕檸這邊節拍越來越錯亂,她先出了聲,帶著討好的詢問,“晚上可以打電話給你嗎?”
紀林染沉默延續了兩秒,“白天你要幹嘛?”
“……”
葉夕檸又不說話了,他說:“想打就打,分什麼白天晚上。”
她委屈又不服氣,“我不是怕…”
他截斷話,根本不想聽她多餘的客氣,“隨時打,打不通就打給祁巖。”
提到祁巖,她下意識看了眼駕駛位,只好說:“知道了。”
“現在呢,想不想打?”
現在?
現在不打著嗎?
他又說什麼謎語,好廢腦子啊。
電話裡不出聲,紀林染能想到她呆愣的神情,嘴角不由的上揚,換一種說法提醒:“為什麼想打電話給我?”
這麼一問葉夕檸瞬間開竅。
幾乎毫不猶豫的說了個:“想”。
紀林染靜了半刻,“先忍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