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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館是邊跑邊喊道:“姥爺郝家來人了。”
楊世榮停住了打向郝冬梅的手一頭霧水的的問道:“什麼郝家?”
蘇管事說道:“是夫人的孃家郝老爺子帶著兩個兒子兒媳都來了。
楊世榮奇怪的問道:“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郝冬梅都愣在了那裡,剛剛聽蘇管事提到郝家,她還以為只是個同姓的人。
根本沒有想到她的孃家會來人,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人老奸,馬老滑,楊世榮畢竟是在社會上歷練過的。
他馬上沉靜了下來說道:“來了必然是有事的,讓他們進來吧。”話裡帶著不屑的味道。
看樣子平時也沒有把郝家父子一家子放在眼裡。
郝冬梅這時候才反應了過來,但事出突然,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就向蘇管事問道:“你說我爹來了嗎,還有誰來了?”
蘇管事看了她一眼馬上錯開眼神說道:“嗯,一大馬車的人,具體的我也沒細問。”
楊世榮確實讓人意外的說道:畢竟是我的岳父大人,我們出去迎接吧,你去不去?”然後看向郝冬梅。
郝東梅看他的表情就來氣,去我孃家來人了,為什麼不去,你瞧不起誰呢?說著要先行走出去。
楊世榮咬了咬牙,然後也跟了出去,蘇管事小心的緊隨其後。
好爹他們在大門外就看到郝冬梅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他們都有些激動,郝老爺子和大伯大娘也都紅了眼睛。
細看之下,突然發現郝冬梅走路的樣子有些瘸。
待到郝冬梅快走近了,郝老頭疾步走向前去,哽咽的說道:“三妮子,你……然後就說不下去了。
大伯孃這時候也走上前來,一把抱住了小姑子哭著說道:“三妹,你咋這樣了?”
畢竟郝冬梅在她的身邊也待了好幾年,姑嫂也是有些感情的。
見到她現在的樣子,大娘也不免傷感的流起了眼淚。
郝冬梅看著老父親和嫂子並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看向好爹的時候她問道:“你是柱子嗎?”
好爹眼圈含淚,用嗓子想說出“是”,但是沒有發出音來,只是哽咽的點了下頭。
這時候,郝冬梅再也忍受不住,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好爹,姐倆都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
郝冬梅哭著道:“老弟,從你五歲開始,我就再也沒有見到你了,20多年了,20多年了!”
好爹邊哭邊點著頭,說不出什麼。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好爹哭的不僅僅是20多年的姐弟未見,更是對郝冬梅的遭遇而感到悲哀吧。
此情此景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郝家的人都哭了起來,包括媽媽和顧錦書在內。
當然了,刀疤金除外,他一副事不關己的看著這個場景。
這時候他看向了慢慢走過來的,腿腳也有些瘸的楊世榮,他的眼裡透出一絲挑釁的味道。
楊世榮見著郝家的一大家子人男女老少,都在他家的門口痛哭流涕,臉色很是不好。
但他看向刀疤金的時候愣了一下,疑惑著為什麼這個滾刀肉也同時來到了這裡?
刀疤金事先打破了這個氛圍,笑呵呵的說道:“呦,楊大老闆,好久不見啊。”
楊世榮也面帶笑容:“這不是金大英雄嗎?失敬失敬。”
刀疤金江湖這一套當然不甘示弱與楊世榮拉起了大鋸來:“不敢當,不敢當。”
楊世榮就把臉轉向好家人說道:“岳父大人,大舅哥,小舅子,你們怎麼這麼有空來到我家呀?趕快都進屋屋裡請。
冬梅,快別哭了,趕快請岳父大人進屋啊!”
這時大家才都止住了哭聲。
好爹抹了一把臉說道:“楊世榮,我三姐的腿怎麼了?
聽說你挺能打女人的,是不是我三姐的腿是被你給打的?”
這一句“楊世榮”,直接打破了楊世榮順創造出來的表面的和平,同時也表明了好家人的態度。
楊世榮臉色有些黑,這時候就見到屋門口裡面兒媳郭秀英和孫子楊昊天也都走出了出來。
楊世榮忍住氣憤說道:“外面風大,我們還是進屋說吧。”
說著還不忘斯文的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見大家都沒有動,不服從的意思。
他就有些不高興:“怎麼,大家來都來了,連我的家門都不敢進了嗎”?
好爹輕笑了一聲:“有什麼不敢進的,難道你家的門口掛了殺人刀嗎?”
說著扶著三姐大部的先走了進去,郝老頭帶著大家也都緊隨其後。
郭秀英在門口,側身讓了讓眾人進入,然後悄悄的走到蘇管事的身邊說道:“馬上去把成安叫回來。”
蘇管事不敢怠慢說了聲“是”,馬上扭身走了。畢竟楊家這個兒媳婦也是個不好惹的。
顧錦書跟媽媽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到了門口她就看到了那個冷峻的少年。
顧錦書就打量了起來,忍不住多看了楊昊天幾眼。
他大概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長的面板白淨,又眉目清秀。
看人的眼睛裡都是一種冷峻的氣息,卻總是能夠莫名的讓人注目。
進到了屋裡,楊世榮還算是客氣的讓大家都進了主臥室的客廳。
畢竟是縣裡的首富,即使是已經解放了,講究貧富平等,但是他家裡的豪華,還是另顧錦書這個現代人都感嘆的。
顧錦書也無暇先顧及環境。就聽到大家因為郝冬梅的事情爭辯了起來。
好爺爺拿出大煙袋點上火吸引著,來掩蓋著自己的脆弱,同時也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大伯就更不用說了,坐在那裡一聲不語的做著陪襯。
最出頭的還是好爹,他憤的問楊世榮:為什麼對三姐拳打腳踢,大打出手,把人傷成那個樣子。”
楊世榮還是在那裡態度輕慢避重就輕的反駁著並不承認。
好爹就看一下郝冬梅說道:“三姐,你來說楊世榮打你了嗎,你這腿傷是不是楊世榮打的?”
楊世榮用眼神警告著郝冬梅——不要亂說。
郝冬梅坐在那裡挺直了心脯硬氣的說道:“是,是他打的。”
在一旁看戲的刀疤金,這時抱起了胳膊,欣賞起這個硬氣的女人。
楊世榮氣的肚子一抖一抖的,然後平復了心情,又理直氣壯的說道:
“唉,這本是我們夫妻之間的情趣,我只是失手把她弄傷了,你看我也受傷了呀。
兩口子過日子,哪有舌頭碰不著牙的,這本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還不都容外人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