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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胖子,旁邊站著個留著小鬍子的瘦子,帶著烏泱泱的一群人,都穿著統一的黑色綠邊衣服,舉著一面寫著“西”字的大旗。
這群人裡走出三個拿著一種槍狀的武器,朝三人發射一種特殊的“子彈”,三人感覺全身一麻,暗自道不好。
“麻藥?”小周問。
鍾老四點頭,眼神示意兩人不要輕舉妄動。
“居然是幾個毛頭小子。”為首的胖子不屑道,眯起他那本來就只有一條縫的眼睛。
旁邊的瘦子手一揮,說:“帶上來。”
隨即就有手下將一個人押出來,這人被五花大綁,嘴裡塞著粗布,看見鍾老四開始嗚嗚地喊著,喜感的八字眉上下翻飛。
“老康!你沒事吧?”鍾老四出聲問道。
老康用力地搖著腦袋,又用下巴轉向那胖子,向著鍾老四又“嗚嗚”了幾聲。
鍾老四對著胖子正色道:“西?您是西門楚?楚爺?”
那胖子大笑道:“看來小爺我還是有點名氣的。”
西門楚旁邊的瘦子質問三人道:“誰家的人手,報上名來?”
“我們沒加幫會,都是閒散人員,不知此處已被楚爺看上,多有得罪,可否放我兄弟一條活路,門中所得我們悉數奉上。”鍾老四因朋友在對方手中而忍氣吞聲,畢恭畢敬地說。
西門楚“呸”了一聲,罵道:“誰不知道這西城郊是我西門楚的地盤,你居然摸到老子頭上,要不是我的人發現得快,你們已經把東西捲走了吧。”
鍾老四吸了一口氣,讓自已平息怒火,說:“這也不算是西城郊吧,小的們只是路過,恰巧看這裡刷出一扇門而已。”
“暮河西怎麼就不是西城郊了?”西門楚大喊。
手下隨即紛紛應和道:“說得對!說得對!”
“指鹿為馬!”鍾老四咬牙切齒悄聲罵道。
西門楚滿意地大笑,指著三人道:“去,把他們身上的東西都繳了,殺了丟去江裡餵魚。”
“靠,給你臉不要臉了是吧,老子好聲好氣求你,你要丟我們去餵魚?”鍾老四終於憋不住了,大聲罵道。
那西門楚聽慣阿諛奉承,哪能聽到這些話,氣得對旁邊的瘦子大喊:“愣著幹什麼?TMD養了你們這群廢物!梁師爺?”
“您消消氣。”那梁師爺弓著身子,賠笑道,接著轉頭對手下道:“去,快去。”
人群裡走出幾人,將三人從網裡撈出,用繩子綁起來,三人中了麻藥,均使不上勁。
那些人將三人的手臂向外,梁師爺手掌對著他們,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將流光幻筆、護身符和骨刃都轉到他的手中。
“繳械,看他的手環。”鍾老四告訴二人原因,他們看向梁師爺的手上,果然戴著一個金色的粗邊手環。
“殺了!”西門楚指揮道。
三人面面相覷,正拼命想辦法中,沒想到梁師爺突然開口道:“殺了他們固然解氣,鄙人倒是有個想法,能讓您更解氣。”
“什麼辦法?”
那梁師爺微微一笑,道:“過幾日,有個大門要刷,屆時……”
他話還沒說完,西門楚瞭然嗤笑道:“可,就按你說的。”
說罷就在眾人的簇擁下坐上一隻裝飾豪華的小船,揚長而去。
梁師爺對留下的人道:“把他們送去附近的堂口,暫時關押幾日,說是楚會長預留的釣子,讓他們看管幾天。”
“是。”手下應和道。
於是三人以及老康被幾個手下押著,沿著江邊向下遊走去。
“什麼是釣子?”小周悄聲問鍾老四。
鍾老四賊眉鼠眼地看向幾個押著他們的大哥,見他們沒有反應,輕聲回答:“太不是人了,就是遇到兇險的門,把人當探路石丟出去,俗話說就是蹚雷的。”
“死胖子心眼真壞……”小周正想悄聲罵他,被鍾老四眼神制止了。
鍾老四看向那幾個押著他們的大哥,見他們卻絲毫沒有生氣,反而嘴角壓不住上揚。
小周自來熟問道:“你們也覺得是吧?”
那幾人清清嗓子又開始板著個臉,為首的道:“安靜。”
鍾老四應和道,隨即又忍不住開口問道:“幾位大哥知道我們要被送去哪個堂口嗎?”
“紅月堂。”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灑在江面上,波光粼粼。三人遠遠望去,前面的江邊出現個環形寨子,外形像客家古寨,有三層,外牆是用粗糙的石塊堆砌而成,裡面是木質結構。
牆頭爬滿了藤蔓,綠意盎然,與周圍的江水和蘆葦蕩相映成趣。堂口的屋頂鋪著厚厚的稻草,雖不如瓦片那般光滑,卻自有一番鄉野的韻味。
堂口的周圍,停靠著許多小船。這些小船形態各異,船上的人或坐在船頭抽菸釣魚,或忙碌地修補著船身,偶爾還能聽到他們低語交談的聲音。
船上正嬉戲打趣的大漢第一時間發現幾人走來,笑著大聲問道:“來者何人。”
“總堂的,楚會有事交代!”為首的大哥喊道。
大漢收起笑意,問:“什麼事?”
“你甭管什麼事,快去通知你們堂主,別耽誤了事。”
大漢露出煩躁的神情,道:“令牌有嗎?”
為首的大哥掏出一枚寫著西字的銅製令牌,那大漢一看,勉強道:“跟我來吧。”
幾人跟著他來到寨子前,寨子的門樓高聳,木雕的簷角上掛著風鈴,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悅耳的聲音。門前懸掛著幾串紅燈籠,隨風輕輕擺動,為這座寨子增添了幾分生氣和活力。
大漢對著看門的人說:“去告訴堂主,楚會派活了。”
那看門的點頭便退下,大漢招呼幾人向裡面走去。
三人被押著走進寨子,可以看到一排排整齊的木屋,它們錯落有致地分佈在寨子的各個角落。寨子裡聚集著幾十號人,本來有說有笑,幾人進來紛紛收起笑意,不知道為什麼,江蘊卓感覺他們對這群看押他們來的,所謂的“總堂”的人戒備心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