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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齊名的要求下，李嘉的弟弟退出去並關上房門，給三人留下私密空間。
吳大志掃視了一眼房間。李嘉和弟弟居住的小區修建得比較早，應該是本市第一批商品房。
一個下崗職工，不可能在當年買得起一手房，估計是多年之後才從別人手裡買的。
兩室一廳，兄弟倆一人一間臥室。室內的裝修和陳設，給人一種簡單的感覺，只能基本滿足居住條件，花裡胡哨的東西一樣沒有。
看樣子，兩兄弟都是光棍。
但凡家裡有個女人，也不至於冷清成這樣。
“李愛國和劉志，誰一死一傷？”李嘉眼神中，流露出震驚和擔心。
齊名和吳大志坐到李嘉對面。
“李愛國死了，劉志現在昏迷。”齊名十指相扣，一副遺憾的樣子。
吳大志在一旁沒有插話，眼睛一動不動，關注著李嘉的反應和表情。
“知道是誰幹的嗎？”給二人倒水的李嘉突然問了一句。
齊名看向吳大志，又收回目光。
吳大志明白齊名的意思，兩人透過李嘉的問話，發現了問題。
從到電梯口接李嘉，到三人進屋。
從頭到尾，不管是齊名，還是吳大志，都沒有明確告訴李嘉，二人是被他殺。
吳大志沒有問話，是想看看，齊名作為郭得勝的左膀右臂，在詢問話術上，有何過人之處。
所以，吳大志此刻以觀察者的身份，靜靜等著齊名問李嘉，也算是一種學習。
齊名用左手搓揉了下右手食指，“我們就是不知道是誰幹的，所以特地找了很多以前你們廠子裡的人。才知道，你和李愛國、劉志一起在保衛科工作。”
吳大志留意到，齊名提到廠子和保衛科的時候，李嘉倒水的手，細微的抖動了下。
一秒過後，李嘉恢復平靜，把水放到二人面前。
“廠子改制前後，我們幾個都在保衛科共事了幾年，也先後離開。科室就那麼幾個人，幾乎天天混在一起。談不上拜把子過門的兄弟，但是人嘛，日子長了，難免會有感情……”
“據你所知，李愛國和劉志得罪過什麼人沒有？”
“兩位大哥都是安分守己，認真工作，沒得罪過什麼人啊。”
“你們離廠之後，還有聯絡嗎？”
“前幾年，我們幾兄弟還偶爾聚下。兩位警官，你們剛剛不是看到我弟弟了嗎？”
“和你弟弟有什麼關係？”
李嘉低下頭，“自從我弟弟查出心臟病，就被我接來和我一起住。前年開始，我們就再沒有聚過。”
“你再好好想想，李愛國和劉志，真的沒有什麼仇家？或者和誰有什麼矛盾？”
“要不這樣吧，兩位警官給我留個電話，我再好好想想。想到了，立馬給你們打電話。”李嘉表現得很大方。
齊名和吳大志起身，明眼人都聽懂李嘉的逐客令了。
齊名把名片遞給李嘉，“想起了，第一時間打電話！”
李嘉接過齊名的名片，點點頭，“我就不送你們了，慢走！”
門關上的那一刻，齊名虛著眼睛盯著吳大志，“剛剛，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我在學習齊隊的詢問法。”吳大志同樣虛著眼睛，樂呵呵的盯著齊名。
齊名雙手叉腰，嘴裡零碎著，“你小子故意寒蟬我，想看我笑話，是吧？”
吳大志雙手抱拳，略微躬著身子，“屬下不敢！！！”
齊名一腳準確踢在吳大志屁股上，“你小子把我當什麼了？”
吳大志心想，以前只有我踢別人的份，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境地了？誰叫你是隊長呢？“沒有，說的都是實話。”
“走吧。”
吳大志下電梯，門一開，他卻盯著齊名壞笑。
齊名歪著頭，“想蹲點，就明說！！！”
“齊隊，你看，我們越來越有默契。”
齊名回頭指指李嘉的房門，“小聲點，我們去樓梯間說。”
兩人快速上了一層，才停下來。
“齊隊，長話短說。剛剛你問李嘉，提到廠子和保衛科的時候，他表情不自然，肯定有問題！！！”
“我也看出來了，怕打草驚蛇，沒有當面質問他。”
“李嘉從我們這裡得到了李愛國他們一死一傷的訊息，這麼快打發我們離開，他有可能要收拾東西跑路了。”
“大志！這樣，我們兩個分個工，我在這裡盯著李嘉。你下樓在車上等著。一旦李嘉要跑路，我給你打電話，你有一定要給我把他盯緊了！！！”
吳大志擺擺手，“齊隊，我們兩個換下，我在這裡盯著，你開車。回頭，你把路線在電話裡給我說，我想辦法跟上！”
齊名看著吳大志堅定的眼神，此時不是爭執的時候，“那好，我馬上坐另外一個電梯下樓，有什麼情況，你給我發訊息。”
“好！”
兩人迅速分頭行動。
吳大志提前給他爸打了個電話，“爸，我有急事，一個案子……，我現在沒車，用下你的司機小齊……”
“別讓他開你的勞斯萊斯幻影，太打眼了……”
“就你公司唯一那輛保姆代步車都行，我馬上把地址發給你……”
結束通話電話，吳大志立馬把手機調為靜音，守在李嘉所在的樓層。
吳大志沒有死守在李嘉家門口，而是躲在拐角處，正好聽到李嘉家開門的聲音。
吳大志用左眼偷瞄一眼，從身形來看，應該是李嘉。
此時的李嘉，一身輕快的運動裝，背上的包鼓鼓囊囊的，看來裝了不少東西。
帽子拉得很低，吳大志根本看不清李嘉的模樣。
等到李嘉進入電梯，螢幕上的數字逐漸遞減。
吳大志掏出手機，“齊隊，李嘉下來了，一身藍色的運動裝，背上揹著紅色運動包……，對對對。記得給我發你的追蹤路線……”
結束通話電話，吳大志的手機螢幕在閃，一看來電，正是司機小齊打來的。
“小齊，你到了？正好！就在門口等我，和我一起執行個任務！”
一刻不作停留，吳大志一出電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小齊的位置。
吳大志一看，齊名把位置實時共享。
吳大志把手機放到支架上，“快，跟著地圖上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