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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王婷婷放回大隊，兩人馬不停蹄趕往別處。
在路上，齊名讓同事透過系統，查詢了改制前，製造廠最後一任廠長朱啟智的住址。
車在一處療養院停下，齊名和吳大志看了看，門牌上寫著“康養樂園”四個大字。
“資訊上的地址，就是這兒了，朱老的老伴錢麗也在這兒照顧朱老。”吳大志合上手機。
“走吧，我們去看看朱老。”
“齊隊，這邊！”吳大志在詢問工作人員後，對著齊名揮揮手。
在一個充滿陽光，鳥語花香的小院。
一位老人背對著齊名和吳大志，坐在輪椅上。
旁邊一位女性老人，溫柔地看著輪椅上的老人，在他腳上蓋好薄紗。
齊名和吳大志走向二位老人，當看到輪椅上老人的面部時，兩人同時逮住了。
傳說中的朱老，目光呆滯，半邊舌頭伸出了嘴。一眼看上去，似乎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朱老都這情況了，還問嗎？”吳大志盯著齊名。
“來都來了。怎麼不問啊？”說完，齊名走向錢麗，“你好，錢阿姨，我們是東城分局刑偵大隊的民警，我叫齊名，這位是吳大志。”
錢麗禮貌地點點頭，“兩位警察同志，有什麼事？”
吳大志蹲下，觀察著朱啟智，“朱老這個情況，很久了？”
錢麗無奈地搖搖頭，“自從，三年前女兒一家移民到國外，老頭子氣血上頭，就變成了這樣。”
“錢阿姨，你認識李愛國嗎？”
“是我們原來廠子裡的李愛國？”
“對，你有印象？”
“怎麼沒有啊？我們那個年代，廠子小，所有人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當時，單位分房，李愛國就在我家樓上。李愛國剛剛進廠的時候，才16歲，還是學徒工……”
“李愛國今天早上，死在自己家裡……”吳大志猶豫之後，還是不忍心地打斷了錢麗。
“什麼？李愛國死了？他三個月前，還來看過老朱。他是，怎麼死的？”錢麗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他殺，所以，我們才來找錢阿姨，瞭解些情況。”
“哎。”錢麗嘆了口氣，“想知道什麼，你們問吧。我還是不敢相信，這李愛國會得罪什麼人？平時老實巴交的一個人……，會得罪什麼人？”
“這麼說，李愛國生前，在廠子裡並沒有和別人發生過不愉快？”齊名趕緊把話題轉移了。
“年輕的時候，李愛國和同廠的牛乾坤，同時追過廠花艾米麗。最後，牛乾坤把艾米麗追到手，兩人組建了家庭。不過，也就年輕的時候，兩人發生過口角，不至於動了殺心啊！”錢麗眼神堅定。
“這牛乾坤或者艾米麗，現在在賣魚嗎？”齊名試圖透過錢麗，解開謎團。
“他們二人，每隔兩年，會買一大堆東西，來看我們兩個老的。牛乾坤現在出息了，自己開了個貿易公司。艾米麗全職在家，沒有誰在賣魚啊？”
見齊名沒有問出有價值的資訊，吳大志登場自己問，“錢阿姨，你再好好想想，李愛國之前和誰走的比較近？就是和誰關係最好？”
錢麗眼睛轉動，好像努力地回想著什麼，“李愛國在廠子轉制拍賣前，在保衛科待過。也許，劉志知道些什麼……”
“劉志是誰？”齊名和吳大志同時問道。
“就是當年保衛科科長。後來，我家老朱身體不行了，我們也就沒管廠子裡的事了。也許，劉志知道些情況。反正，我是不信李愛國會有什麼仇家的！！！”錢麗說得非常肯定。
齊名和吳大志對視一眼，“錢阿姨有劉志的聯絡方式嗎？”
“你們等等我。”錢麗起身進了屋。回來的時候，戴著老花鏡，手裡多了個小本子。
“給，我眼睛不好，你們自己看看劉志留的電話號碼。”
吳大志接過，“謝謝劉阿姨。”
齊名和吳大志並排站著，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小王，幫我們找個人，叫劉志，電話號碼是……。對，住址一會兒發我手機上。”
吳大志把電話簿還給錢麗，“錢阿姨，我們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
剛剛出了療養院，齊名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齊名掏出一看，“地址發過來了。”
吳大志湊近，“要不，我給這劉志先打個電話？”
“也行。”跳上車，齊名猛地轟油門。
吳大志則撥打了劉志的電話，“奇怪了，連著打了三遍，通了沒人接？”
“別打了，直奔他家吧。”
經過半個小時的車程，二人把車停在了城中心一個比較老的小區門口。
吳大志根據小王發的截圖，指著後面，“劉志就住在小區15棟，右邊邊上的那棟，2樓。”
“走吧。”
兩人下車，直奔劉志住的樓房。
在門口，吳大志把耳朵貼在門上，“屋內十分安靜。”
“再給他打個電話試試？”
“滴滴滴……”屋內響起了電話聲，然後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
“不好！”齊名掏出手槍，斜對著門鎖就是“砰砰”兩槍。
吳大志一腳踢開門。
一名男子躺在地上，倒在血泊之中。
吳大志摸摸脖子，“還有脈搏！！！”隨後撥打了120。
齊名看著開啟的窗戶，一人一瘸一拐已經在樓下。
“你看著現場，我去追那人……”
說完，齊名用盡全身力氣，瘋狂往樓下跑去。
吳大志並沒有死等120，戴上手套，壓著男子胸口的傷口。
“不行，得封住傷口才行，不然又要血流而亡。”
吳大志拍了自己的臉一下，腦內魔方啟動，眼睛逐一掃視屋內。
“口袋，衣服！不行！蓋不住！”
“繩子，勒不住……”
“塑膠薄膜？有密閉性！！！可以一試！！！”
吳大志三下五除二，扯開薄膜，在傷者傷口處纏了十圈。用手死死壓著傷者的傷口。
就在吳大志渾身是血，一臉無助的時候，120以最快速度趕到。
“放手，讓我們來。”
吳大志鬆開手，醫生指揮著護士處理傷口。
吳大志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