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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尤荔荔依舊沒有和傅俊深坐一輛車,在整個宴會過程中,傅俊深更沒有投來一回目光。
尤荔荔還在想著唐熙口中的主動,他斷絕了一切她能主動的途徑,恐怕今晚也不會回來了。
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尤荔荔回去就先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決定明天搬回學校。
她之所以回傅家住是因為,傅叔叔說過只要傅俊深在她就要回來住,這是方便培養兩個人的感情。
可這一年雖然傅俊深出差的時間少了,可在傅家的時間也不多,更不要提過夜了,這樣有什麼意思呢。
尤荔荔摸著戴在脖子裡的項鍊,項鍊的下方墜著一個戒指。
她和媽媽執著這樣的一段婚姻真的是對的嗎?
面對不冷不熱的傅俊深真的有好轉的那一天嗎?
也許她應該在努努力,努力讓傅俊深喜歡上自己。
畢竟她長的這麼好看,一點也不差的。
就在尤荔荔滿腦子想著該怎麼主動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開啟了。
傅俊深扶著牆腳步不穩的進來,三兩步就倒在床上,對尤荔荔視而不見。
尤荔荔也不知道此時是開心多一些還是悲傷多一些。
過了一會兒,她將床上的小行李箱收起來,放在一邊,朝著傅俊深走過去。
他的手搭在眼上,手指似握非握,指節分明很是好看。
眼下的面板有些泛紅,想來是喝了不少的酒。
尤荔荔靠近他,將他的高鼻樑,性感的嘴唇看的清清楚楚,心跳止不住的加速,“你,你沒事吧!”
傅俊深不應聲。
尤荔荔擔心的伸出手想測一測他的溫度,快要觸碰到他額頭的時候手腕突然被一隻膚色分明的大手給握住了,很緊很緊。
幾乎在傅俊深睜開眼的一霎那尤荔荔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眼神,那種神態只有在王春麗那裡見過,輕蔑和不耐。
尤荔荔怔怔的,不知道傅俊深看自己為什麼也有這種情緒?
尤荔荔想去再確認的時候,傅俊深已經恢復如常,並且推開她的手,準備往浴室去。
“要不要給你準備醒酒湯?”她問,似乎還帶著一種說不清的希冀。
傅俊深沒有回頭,玄朗低沉的聲音傳過來,“不用,睡吧!”
雖然他說了不用,尤荔荔還是下樓給傅俊深煮了醒酒湯。
他們住的東樓和主樓是連線的,從裡面就可以去到主樓的客廳和廚房,保姆經常在主樓做飯。
尤荔荔想到現在已經很晚了,再去打擾不太好,就在東樓的廚房隨便搞點,這裡的食材廚具不多,但做碗醒酒湯的材料還是有的。
尤荔荔端著杯子上去的時候,傅俊深已經衝完澡出來了,額前的黑髮還在滴著小水滴。
“喝點吧,這樣你明天會好點。”尤荔荔將手中的杯子遞給他。
傅俊深坐在床上抬眸看了一眼她。
傅俊深的眼睛很漂亮,標準的桃花眼,眼睛又很深邃,看人的時候又會讓人覺得滿含深情。
只是那到底是不是深情,尤荔荔不敢肯定?
傅俊深還是沒接,輕輕說了一聲,“放那吧!”就掀了被子準備上床。
尤荔荔的心有一瞬間的失落,乖乖的將杯子放到他那一側的床頭櫃上,對著傅俊深又說,“你記得趁熱喝。”
傅俊深依舊沉默。
尤荔荔看著他還溼著的頭髮來不及想太多,進了浴室拿了一個毛巾,靠近他就要上手幫他擦頭髮。
傅俊深原本已經躺下了,突然鼻尖襲來一股馨香,有點熟悉又有點好聞。
傅俊深睜開眼就看到尤荔荔靠自己那麼近,髮絲正在被一雙纖細的小手揉著,像是在對待什麼很心愛的珍品。
傅俊深也愣了一下,眼裡很快恢復清明,按著尤荔荔的手拿下來說,“不用麻煩!”
尤荔荔的手被他推送回來,心裡何止是失望二字能夠說清的。
她蹲在床側,有些委屈,又有些認真,“我是你的妻子,做這些是應該的。”
傅俊深也沒想到這個時候尤荔荔會說這樣的話。
這場婚事對傅俊深來說就是一場利益交換,他對尤荔荔談不上喜歡,甚至有時候想到娶的這個人是她還會煩躁。
他半起身,一隻胳膊撐著床,黑眸沉沉似蘊含著烏雲,另一隻手毫無徵兆的抬起尤荔荔的下巴,“你只需要做好名義上的妻子!”
他說話的氣音有點重,尤荔荔以為他生氣了。
明白了他話中是什麼意思以後,心突然像結冰一樣,冰冰涼涼的。
尤荔荔躺在床上盯著傅俊深的後腦勺看,有點倔強,有點不死心。
她扯了扯被子,柔軟的身子貼上了傅俊深的後背,細白的手穿過他的腰腹,放在他肚子以上的位置。
這是尤荔荔第一次這樣大膽,第一次觸碰的傅俊深的身子。
傅俊深三十歲了,卻絲毫沒有發福的跡象,甚至還有鍛鍊後的腹肌。
傅俊深的上身沒有穿衣服,尤荔荔為自己的衝動感到羞赧,手下的那片肌膚更是讓她隱隱覺得發燙。
可她能做到的主動真的已經到極限了,而傅俊深沒有任何反應。
傅俊深當然感受到女人的貼近和觸控,他皺著眉頭,第一次覺得女人真是貪心不足。
他沒在推開她,卻也不給任何反應。
這比推開她更讓她覺得無地自容。
傅俊深在心裡想都是自找的。
第二天的飯桌上,人員到的很齊,就連前段時間去歐洲的傅家第二子傅時徵也回來了。
但飯桌上的每個人似乎都有心事。
經過昨晚的事,尤荔荔覺得應該好好冷靜想想她和傅俊深的這段感情是不是從哪裡就錯了呢?
所以就想著該如何對坐在主位上的當家人,她的公爹開口。
只是這邊尤荔荔的話還沒開口,主位上的那人卻先開了口,讓她和傅俊深飯後去他書房一趟。
尤荔荔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裡,看著傅業商倒了兩杯茶放在她和傅俊深面前。
“謝謝父親。”尤荔荔禮貌的接過。
傅業商對著她笑笑。
傅俊深依舊沒什麼反應,傅業商好像也不在意,開口就是一句,“你二哥現在回來了,你手裡的工作就先停一停,好好陪一陪枝枝。”
枝枝是尤荔荔的小名,從媽媽去世後就沒有什麼人這樣叫她了,偶爾傅業商聊到家常才會叫她的小名。
傅業商雖然記得,但他還是不太清楚枝枝二字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傅俊深手裡把玩著小茶杯,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自嘲,“我倒是無所謂,你有問過人家願意要我陪嗎?”
傅業商聽這話自然是不高興。
而尤荔荔也略顯茫然,如果真有這樣的機會她當然也願意,但看著他不遠不近又帶著距離感的態度,她倒真有點猶豫了。
“枝枝啊,學校那邊我已經讓柳叔通知了校方,這幾天你可以你就不用去學校了。”傅業商轉而對尤荔荔說,但這話卻不是商量,而是陳述,或者說命令。
傅業商沉浮商場幾十年,身上那種威嚴和狐狸般的狡猾都有著讓人不敢反駁的氣勢。
尤荔荔再也說不出早上吃飯時想說的話。
後來傅業商又說了兩句,竟然提到了她們結婚三年也該考慮要個孩子了。
尤荔荔明顯覺得傅俊深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周身氣壓變低,壓的人有些喘不上氣來。
還好很快傅業商就讓她先出來了,留傅俊深在裡面應該是有其他工作的事情要說。有時候想想尤荔荔也挺心疼傅俊深的,他工作能力是沒的說,經常出差,每次看好的專案都是手到擒來,要說進董事會也沒問題,可不知道為什麼,似乎一直被壓著,如今還只是總經理的位置。
尤荔荔不能去學校,在傅家又沒有什麼知心人,想著東樓後面的花園裡有半畝玫瑰田,想摘些花瓣做鮮花餅。
尤荔荔回房間換了身衣服,要下去的時候唐熙突然打來電話。
“你請假了?”唐熙帶著一點點好奇。
“嗯,不知道傅俊深昨晚怎麼突然回來了,今天父親讓我們這幾天在家好好相處下。”尤荔荔省略了那句被催生的話。
“那這可是個好機會,你要把握住啊!”唐熙又在鼓勵尤荔荔對待感情就要主動出擊。
尤荔荔坐進陽臺的飄椅上,輕輕的蕩著,聽著唐熙的話並沒有覺得很輕鬆,反而秀眉微皺,想著說,“我覺得傅俊深有些討厭我。”
她又想起了昨晚那個眼神,雖然她很想忘,但只要一冷靜下來,那雙帶著傷人的眼睛就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唐熙有些奇怪,跟著說,“你不是說,當時結婚是傅俊深主動要求的嗎?”
是的,媽媽去世前是說過給她求了一個好姻緣,但她不是刻板的人,也知道感情的事情必須要兩情相悅才可以。
所以當他冷靜下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向傅業商拒絕了要結親的想法。
雖然那個時候她已經知道對方是傅俊深,也喜歡著他,可她不想兩人的婚姻是在這種情況下結合的,而她也不知道傅俊深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