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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珀在迪盧克戈林學習魔法的第二年,因為她已經掌握了教科書中的絕大部分魔法,澤菲洛斯便特許她無需再隨其他同學一同上課。
阿珀離開了學生宿舍,住進澤菲洛斯的法師塔。
法師塔很大,澤菲洛斯常忙於各種事務,阿珀則整日沉浸於藏書室的浩瀚書海中,兩人有時甚至數日都難以碰面。
餐食由僕人們定時送達。或許是因為澤菲洛斯偏愛靜謐的環境,法師塔內的僕人們都顯得嚴肅、寡言,如非必要,他們幾乎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在這樣的環境下,阿珀也逐漸變得沉默,鮮少與外界交流。
她自己不覺得有什麼,澤菲洛斯卻操心起她的社交問題。
某天,他又一次踏上外出清剿作亂魔獸的征途,由於路途遙遠、天氣惡劣,大家都預估他需要至少半個月才能回來。
但在第十個夜晚,法師塔外就出現了他風塵僕僕的身影。
因為回來的時間比預計中提前太多,僕人有些手忙腳亂地服侍他換下外出的裝束,再為他準備豐盛的食物。
阿珀難得被這一陣動靜鬧醒,她身著柔軟雪白的睡衣走出房門,只見法師塔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她走到樓梯拐角處,聽見澤菲洛斯吩咐僕人們:“阿珀已經睡下了吧?把這些魔法燈都熄滅,留下一盞就可以。”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花費了一點時間消化和回味他的話。
這是她從未在養父母身上感受過的關懷和善意。
澤菲洛斯對她來說亦師亦友,他的智慧給予她人生指導,還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她童年缺失的愛。
阿珀緩緩走下蜿蜒的樓梯,走向澤菲洛斯。
“我已經醒了。”她從僕人手中接過熱茶,遞給澤菲洛斯,輕聲詢問,“您這次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澤菲洛斯接過帶有美麗花紋的陶瓷杯,透過嫋嫋升起的熱氣注視著她。
紫色原本是一種很夢幻的顏色,但他的眸色過淺,便總顯得清冷疏離。
他沒有回答阿珀的問題,而是問她:“七天後,瓦林拉沼澤有一場魔法試煉,你想參加嗎?”
阿珀歪了歪頭:“參加它有什麼好處嗎?”
“獲勝的小隊可以贏得一些......不起眼的小玩意。”
他原本想說可以獲得一些寶物,但細想了一下主辦方有能力提供的獎品,並不覺得哪一項勝過自己提供給阿珀的日常用品。
聽到毫無吸引力的回答,阿珀沒有急著拒絕,而是問道:“您為什麼希望我參加這場魔法試煉?”
她在心底算了下時間,然後發現澤菲洛斯之所以日夜兼程地趕回來,很可能就是怕她趕不上七天後的試煉。
澤菲洛斯希望她做的事情,她願意聽聽理由。
“你可以組成一支十人的小隊,共同協同作戰。”澤菲洛斯回答,“我希望你能在試煉中交到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學校的其他老師們告訴他,社交對一個女孩來說是必不可少的,他不該整日把阿珀困在法師塔裡。
阿珀欣然應允。
臨行之時,澤菲洛斯叫住了她,遞給她一條淺紫色的髮帶。
“儲魔器?”
澤菲洛斯“嗯”了一聲,低頭將髮帶系在了她纖細的手腕上,叮囑道:“儘管這場試煉看似輕鬆,你也務必小心謹慎。記得提前在儲魔器裡儲備一些魔力,確保萬無一失。”
“感謝您的關心。”阿珀說。
然後她當著澤菲洛斯的面,抬手將一縷純淨的魔力注入到髮帶中。
淺紫色的髮帶瞬間閃爍起微光,彷彿被賦予了生命。
她將髮帶從手腕上解下,綁在了長髮上:“我會小心的。”
......
試煉很順利,阿珀和九位隊友的相處就像預想中那樣融洽。
勝利的桂冠落在他們頭上,她和隊友們踏上了回迪盧克戈林的道路。
路上,當隊友問她是否打算將獲得的獎勵當做生日賀禮送給澤菲洛斯時,她才如夢初醒——原來澤菲洛斯的生日要到了。
阿珀低頭看著手中那枚能使魔力更加精純的寶石,這是她此次試煉的獎勵。
但她直覺澤菲洛斯並不喜歡這樣東西,當然,以他的實力,也不需要靠這個提純魔力。
她決定回去後直接詢問澤菲洛斯,他真正想要的生日禮物是什麼。
畢竟,與其猜測他的喜好,不如直接從他口中得知答案。
......
回到迪盧克戈林,澤菲洛斯破例邀請阿珀一起用餐。
在餐桌上,他詢問起她參與此次魔法試煉的體會。
阿珀坦誠相告:“說實話,試煉的難度似乎並不高。”
澤菲洛斯聞言,嘴角微勾,透出一絲自豪。
“那與隊友們的相處如何?”他繼續問道。
“非常愉快,他們都很優秀。”
“你們以後可以繼續保持聯絡。”
想了想,他又補充:“也可以邀請他們來法師塔做客。”
阿珀有些訝異,澤菲洛斯的法師塔可不是誰都能輕易進入的。
他這個話的意思,簡直是讓阿珀把這裡當成家。
餐後,兩人移步至書房,繼續探討起深奧的魔法知識。
當阿珀準備告辭時,突然想起即將到來的澤菲洛斯生日,於是猶豫著詢問道:“聽說您的生日快到了,我不知道該送您什麼禮物好。茶具或者藥植,您更喜歡哪一樣呢?”
澤菲洛斯靜靜地注視了她片刻,忽然伸出手,指尖掠過她的頭髮,輕輕地從她髮間解下那條淺紫色的髮帶。
“這個就足夠了。”他淡淡地說道。
失去髮帶的束縛,阿珀那如瀑布般的藍灰色長髮瞬間散落,披在肩頭。
“可這是您送給我的禮物。”阿珀疑惑地望著他,覺得這並不能算是真正的禮物。
只能算物歸原主罷了。
澤菲洛斯用拇指摩挲著髮帶,髮帶上幽光閃爍,阿珀未曾使用的魔力在其中流淌著。
“足夠了。”他說,“會有需要它的時候。”